113:鹿酒可以給岳父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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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麗正在給兒子縫製一雙虎頭靴,她繼承了岳母秦曉玲的巧手,各種東西都做得很不錯。

小虎頭靴已經畫好,就準備用各種彩色線繡了。

聽到丈夫的煩惱,他停下手中活,微微想了想說,“可以喊冠平過來。”

“冠平?”

“對呀,現在冬天地裡也沒活,他一個大小夥子待家也沒事,還不如來幹活呢,你開工錢給人就行。”

李冠平倒是個人選。

王天孝當然很熟悉李冠平,妻子這個大弟弟一輩子忠厚老實,說話速度很慢,勤勞耐吃苦,人長的還很帥氣。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日子過得也一般。

他娶的老婆一心向著孃家,隔三差五就要回孃家住幾天,對他態度也非常不好。

磕磕跘跘,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卻不知為何有了癲癇病,動不動就會發病。前輩子直到王天孝離開前,他們家孩子都快三十歲了,還整天只能待在家裡啃老。

他後來和弟弟冠紅都是遠近聞名的磚瓦匠,每天都是大幾百的收入。但一邊被老婆補貼了孃家的人,一邊還要給孩子看病,所以日子過得也緊緊巴巴。都五十左右的人了,還住在三間陳舊的磚房裡,院牆都沒有圍一個。

王天孝重生後,心裡暗暗發誓,前世那些對他們好的人,都要報答人家。

李冠平就是其中一個。

當初家裡鬧矛盾,妻子受傷,他當時也不在家,家裡這邊事情都是兩個小舅子在操持。

為此,兩個小舅子還被王天仁反誣,差點鋃鐺入獄。若不是他們確實行的端,走的正,實在找不出什麼證據,那後果還不好說。

所以,王天孝一直知道,自己欠李家人很多。

欠妻子,欠岳父岳母,也欠小舅子和小姨子他們。

只是前世一直想報答,可奈何當沒有能力,當王芳和王鵬,還有小兒子王浩都變得有出息,家裡也寬裕很多時,其他人也都老了。

王鵬後來把李冠平家的兒子接到京城,海城,找了很多專家給檢查病,卻始終沒有效果,沒有從根本上化解李冠平生活的難處,也是莫大遺憾。

王天孝對妻子笑笑:“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今天就去喊他。”

王天孝從炕上跳到地上,就要出門。

“哎呀,你這麼急做什麼,風風火火的。”

“哈哈,我去給姨娘和姨夫準備點鹿酒和鹿肉,臨近年關,剛好可以好好吃吃。昨個還想著什麼時候給他們送過去,這不剛好是個機會。”

李雅麗也笑笑,丈夫孝順岳父岳母,她作為女兒,作為妻子都很開心。

“那你去吧,給我爹孃說,等我出了月子就去看他們。”

“嗯,你躺著吧,已經過了十天,還有二十天就可以下炕,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可不是嘛,看你每天這麼辛苦,我都幫不上忙,心裡別提多焦急了。”

“爸,我媽整日唸叨著要幫你幹活呢,我說我去幫你,她又嫌外面冷,不想讓出去,你說這事鬧得。”

王芳趴在炕上在張報紙上練習寫字,別看她才三歲多點,已經可以寫一百多個子,數字可以算到兩位數的加減乘除。

她在很多方面都有天賦,許多王天孝前世都沒發現。

一般情況下,父母聊天的時候,她就是默默在旁邊幹自己的事情,要是聽到感興趣之處,就會搭幾句話,往往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哈哈,你媽說得沒錯,現在外面確實太冷了,你要出去,肯定把嫩嫩的小臉凍爛。”

王天孝拍拍女兒的小臉,寵溺地說:“你的任務就是陪伴你媽,替她打發待在炕上的無聊,順便幫爸媽照顧弟弟,你能做到嘛?”

“爸爸、媽媽,”王芳在報紙上寫了兩個詞,又緊接著寫出姐姐和弟弟兩個詞,脆生生地說:“我不是已經在做了嘛。”

“哈哈,對對對,我們芳娃已經做了。”

王天孝離開溫暖的房間,到倉庫找了個蛇皮袋子,先是拿了一塊大約二十斤左右的鹿肉裝進去。

又四處找找,找到一個沒有用過,大概兩三升的新油壺,拿到房間用開水燙了燙,使勁甩幹裡面的水珠。

然後滿滿灌了一油壺的鹿血酒。

鹿血酒炮製後二十四小時就可以服用了,最好的效果是放一週左右。

現在這酒還沒完全到好喝的時候,不過裝在油壺裡也可以繼續泡下去,等到一週之後服用也行。

一個成年人每日飲用20%純度的鹿血酒要控制量,一般在十毫升左右。

鹿血是大補的東西,一旦喝多,反而會造成人體器官符合加重,血液濃度增加,血管的壓力也陡生,最常見的症狀就是會眼睛充血,或者鼻子流血等。

鹿血後來也有成藥,不過更多是以保健品使用,所有的保健品對人體都只是輔助作用,不能當作藥品使。

它們不能直接人體某種缺陷被治癒或者彌補,而是透過長時間的保養,提升某種器官的自我功能修復。

也就是,要雄起,還是要靠自己。

王天孝給岳父準備的這壺酒大概能喝多半年,若是效果好了,他到時候再送就行。

他出門時,劉元拿了個馬紮坐在門口在削木頭,看到他問了聲:“要出去?”

“出去找人,這播種的速度太慢,如果不找點人回來,怕是趕不上明年的季節了。”

“我早說過,照你這種播撒的手段,即使再多人都很吃力,”劉元嘴裡叼著煙鍋,不以為然地說。

“啊?”王天孝沒明白他的意思。

劉元似乎不想說,但耐不住王天孝求知誠懇的眼神,只好說:“要幹好活,就需要好把式,也就是好工具。看你的樣子,以前就沒幹過這種活把?”

王天孝諂諂笑笑,“還真是,劉叔您說得沒錯,我一直在山裡工作,還真對這種播撒的活沒有經驗,看樣子您經驗很豐富,快給我指導指導。”

“我指導什麼,我又不是種地的。”

王天孝本都騎在摩托車上了,聞言又抬腿下車,將摩托車撐拉起來,跑到劉元身邊蹲下,笑問:

“劉叔,你就說說看嘛,你也不忍心我們這些晚輩們每天做無用功吧,有什麼絕活,您就不要藏著掖著,直接告訴我們唄。”

“我都說了,我又不是種地的。”劉元手裡的活沒停下,看著一塊木頭慢慢被他手中的小砍刀削成一個雲朵狀的片狀,“我就是隨口說說。”

“一個月的慶城白酒。”王天孝說。

“哦,你早說啊,”劉元臉上立刻擠滿了笑容,“要說這播撒啊,我們老祖宗很早之前就有各種手段了,但你播撒這種草藥的種子,那些婁和犁都起不到作用,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王天孝其實心裡大概能猜出來,但他故意裝作不知道,滿足劉元足夠的虛榮心。

很少有老人不倚老賣老,就是王天孝自己,也經常會有那種想給人說道理的慾望。

他已經在儘量剋制,但依然有時候會飆出幾句道理。

年長者,會潛意識覺得自己那些走過,並且得到正反饋的道理都是對,實際上很少去思考自己成功的特殊性,以及適合自己的路徑,是不是一定就適合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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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懂倖存者偏差。

果然,他順著劉元的話茬問下去,劉元立刻滔滔不絕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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