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十七少的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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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非池,我恨你。"鬱可燃轉身從房間裡走出,門合上的同時,上官非池將顧雪薔從他身邊推開。女人沒站穩,一下子跌到桌上上。

顧雪薔粉頰含怒:"非池,你幹什麼?弄疼我了。"

上官非池單膝屈起,手撥弄了下金毛藏獒的頭顱,撥開合著的雙眼,只見藏獒金色的雙眸變成了慘碧的顏色,眼球佈滿紅色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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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世家的醫療機構在二十年間不斷研製破壞人神經功能的各種藥品,這種便是其中的一個系列。人吃了這種藥品會做惡夢,動物吃了,便會發瘋。

站起身來,一眼也沒看顧雪薔,起身走向門口。

顧雪薔咬著貝齒,心裡忐忑,砰砰直跳。

然而擦肩而過的剎那,男人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拿到了一份樣本,在你沒送到西北前,希望你能主動還給我。你就待在這個房間,除非歸還樣本,否則一輩子別想走出去。"

顧雪薔握緊拳頭,該死的,這個男人知道了。

她的確暗地裡收買了西北貿易集團醫療研究所的有關人員,拿到了新研製出來藥品的樣本,並且給這頭藏獒吃了以做試驗。這藥品讓藏獒發了瘋,她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藏獒送到了鬱可燃的身邊。本想著如果藏獒能咬死她,她便除去了史上最厭惡的女人,可是沒想到那女人命大。

鬱可燃離開辦公室,雙拳也在身側緊緊握起。靠在牆上,重重地呼吸,否則她會被氣死。努力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鬱可燃心情逐漸冷靜下來。

顧雪薔,這次是你先惹我的!

...

窗外,傳來汽車聲。鬱可燃透過視窗,看到上官非池上了轎車轎車呼嘯著向松山方向奔去。

他去那裡做什麼?

鬱可燃想也沒想,快速奔下樓,開著車跟上。

...

經過上次墜機事故,上官家調來了一個營的警衛力量,將別墅圍地水洩不通。鬱可燃不能強行進入,在院子周圍轉了轉,沒發現什麼入口,倒是碰到了丁羽。

丁羽看到她一點也不驚訝,"鬱xiaojie,我找了你很久了。"

什麼?難道她偷偷跟來,上官非池早已經發現。

跟著丁羽走進別墅,上了二樓。在那個擺放貓畫像的房間門口停住,道:"十七少等你很久了,鬱xiaojie,請進去吧。"

他已經等待她很久?

輕輕推開門,鬱可燃走進房間,上官非池正站在書櫃前,開啟書櫃櫃門。

那幅讓鬱可燃產生過詭異感覺的貓畫像一覽無餘。

"進來。"上官非池頭也不回,"你是不是對這幅貓畫像很感興趣?"

聲音沒有今天在他辦公室的冷漠。

他今天在顧雪薔面前,是故意表現出對她的冷漠的。

而他為什麼要在顧雪薔面前偽裝?

"嗯。"鬱可燃走進來,站在上官非池身後。

上官非池道:"這幅畫是我母親所畫。她是個醫藥學家,曾經為上官家的醫藥公司擔任科研人員。那年,我父親視察公司的時候看上了她,她便放棄了工作,成為了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不,我說錯了,"他眉眼盡是暗淡:"是情婦。"

說話間,他手開始撫摸那幅畫像,手指在一隻被戳爛了的貓眼上停住。

鬱可燃慌忙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開一步:"我們先出去。空氣裡都是藥粉,容易感染。"

上官非池指了指貓眼:"你說這個麼?放心,我已經派人把這幅畫裡的藥品成分清理乾淨,不會再做惡夢了。"

鬱可燃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上官非池已經拉著她,一彎腰,站進櫃子裡,"陪我在這兒窩一會兒。"

鬱可燃沒辦法,只能也鑽進櫃子。

上官非池關上了櫃門。光線消失,視線一下子黯淡下來。

"怕不怕黑?"他忽然問道。

鬱可燃搖了搖頭。

"那天,跟我一起發現甬道,並且追擊凰北玥的有六個特警隊隊員。"上官非池語氣平淡,但是內容卻很不平淡:"他們全讓我給處理了。"

"什麼?"鬱可燃豪不掩飾自己的震驚,雖然她明白他殺幾個人應該是家常便飯。

"因為他們同我一樣發現了壁畫後面的甬道,那個密道的作用,可以算的上華東區頭號機密。"

鬱可燃脊背忽然冷颼颼地,不禁打了個哆嗦:"我,我也知道了那個密道。包括凰北玥和他的家臣手下..."

"所以,鬱可燃。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否則,上官家會釋出首席通緝令,不會讓你活著生存在這個世界。"

"難道..."鬱可燃聲音竟然聽到自己聲音有些發顫,"這個密道才是真正的HP計劃實施的場地?那像極了一個廢棄的地下科研結構體。"

上官非池點了點頭。

"不對..."鬱可燃聲音拔高:"可是凰北玥也知道了這個密道,但是你卻放了他。"

上官非池沉默不語,一雙黑色如天狼星的眸子卻凝凝看著她。

鬱可燃若有所悟,"你放了他,都是為了我?"

難道不怕HP計劃洩露?

不對不對...一定不是為了她...

鬱可燃沒有自戀地以為他是為了她放棄了這個計劃,一定是這個計劃已經完成,他已經不擔心洩露出去了。

"刷..."上官非池將一個信封扔給她。

信封裡面是一疊照片,照片上記錄著幾個月以來,鬱可燃每次和紅紙鳶、杜鵑兒以及唐心會面的情景。最近的那次是紅紙鳶死後,她答應上官非池叛出唐家,杜鵑兒和唐心前來東京,傳遞唐北臣的意思,讓她繼續潛伏在上官非池身邊。

一張一張地翻看著這張照片,鬱可燃的心,越來越涼,也越來越冷靜。

"好,我佩服你。"鬱可燃終於想通了一切,只覺得氣血上湧,原來她這幾個月來的投懷送抱,嘔心瀝血地算計,都是一場笑話,她就在他眼皮子地下蹦躂,他全都知道,而且逼她殺死了她的搭檔紅紙鳶。

原來,在這一切的行動中,她曾經對他產生過憐惜,同情,可是他不需要,因為他一直冷靜地周旋在她身邊,遊刃有餘。

不曾付出過感情的人,是他,不是她!

"西北貿易集團的**地和科研大樓不過是幌子,當我調查西北貿易集團的時候,你們已經在這個密道裡完成了科研任務。現在科研基地恐怕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了吧。告訴我,第一期的藥物是不是跟咬我的藏獒有關,那麼第二期,第三期呢?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樣的毒品?"

鬱可燃咬牙切齒,自己真他媽是一頭豬。

上官非池點點頭,平靜的眉眼卻透出一股空前的霸氣:"鬱可燃,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而且...你鬥不過我。"

鬥不過他?好,很好。鬱可燃垂眸冷笑。

這個男人狠狠侮辱了她的智商。

上官非池道:"不要再考驗我的忍耐度,鬱可燃。如果不徹底跟唐家決裂,我們真的...無路可走。"

"無路可走?"鬱可燃輕笑:"那你殺了我吧。"

他神色有些哀傷:"你明知道我捨不得。只要你幫我最後一件事,我對你,依舊既往不咎,你依舊是我上官非池最寵愛的女人。"

事已至此,他牢牢掌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沒有勝算。

她並不想早早地被他殺死。

"說。"

"我已經查清楚,刺殺我十四哥的正來自唐家。我要你告訴我,她是誰..."

鬱可燃抬起頭,眼睛裡的深沉是他所看不懂的,她忽然就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上官非池點頭,神情從未有過的堅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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