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抓方源,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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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靜。

糧倉被燒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只是附近的百姓知道而已,其他地方的百姓依舊在熟睡中。

都督府。

武士彠等人回到。

“都督,真的要這樣嗎?”

“方尚書是二品大臣,而且還是一品國公。”

“我們如果踏出這一步,前面就是無盡的深淵了。”

幾個將軍小聲議論著。

對武士彠的決定並不是很支援。

他們有自己的考慮,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對於武士彠的決定,他們也不是很反對。

“一切問題我承擔著!”

武士彠沉聲道。

聽到這話後,將軍們也不再有意見。

很快,都督府的格局改變,從聽方源的命令到聽武士彠的命令,士兵被調動。

一些士兵從在外面駐紮調進來,將都督府的所有出口都守住,連秘密通道也有人看守著。

隨後,武士彠帶人前往方源所在的院子。

“方尚書,你睡了嗎?”

武士彠在門口喊道。

沒有人回應,房間內也沒有亮燈,似乎是睡了。

“方尚書,你睡了嗎?”

武士彠再次叫一聲。

“爹,方尚書問您有什麼事?”

是武如意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裡面?”

武士彠的身體一顫,眼神閃過一絲痛楚。

這麼晚還在一個男子的房間,其中的意義已經不明而喻。

如果說方源是個單身的男子,那武士彠不會有太多心痛。

但方源現在一正妻一平妻,聽說高句麗的公主也將會成為方源的平妻,自己的女兒跟著他還能有什麼好身份?

跟隨著武士彠一同過來的將軍們也是神色一變,各有不同。

“爹你別管這個,你就說你找方尚書什麼事吧。”

“如果沒事的話,就明天再說,方尚書要睡了。”

武如意的聲音再次傳出。

“我有急事要見方尚書,請方尚書出來。”

武士彠深吸口氣,平復心情,沉聲道。

“方尚書說太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武如意的聲音有點急切。

“我們是真有急事。”

“如果方尚書不適合出來,那我們進去。”

武士彠眉頭一皺,沉聲道。

女兒的傳話太快了,讓他產生一絲的不安。

但武士彠也沒有立即闖進去,怕女兒的聲譽受到影響。

“爹,方尚書真的要休息了!”

武如意的聲音變得更加急切。

然而武士彠卻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他等待片刻,大步向前。

砰的一聲,武士彠將門推開,他身後的將軍和士兵快速衝進方源的房間搜查。

“都督,沒人!”

片刻之後,將軍們神色凝重走回。

“方尚書呢?”

武士彠頓時覺得不對勁,當即看向一旁的武如意。

“爹,為何如此?”

武如意一臉失望地看向武士彠。

她的眼睛微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父親如此闖入方源的房間,就是和方源決裂的證據。

“我問你方尚書哪裡去了?!”

武士彠大喝道。

方源不在,是察覺到自己的叛變?

“爹,為何如此?”

武如意還是這句話。

這時她的眼淚已經落下。

方源離開之前讓她留在這裡。

如果武士彠強闖開門,那就認為武士彠叛變。

她剛才幾次不想武士彠進來,就是不想看到父親真的叛變。

“混賬!”

“你這樣會害死你娘和你哥哥的!”

武士彠氣得要暈過去。

很顯然,方源是猜測自己到自己叛變了。

現在不儘快抓到方源,那將會對自己十分不利。

抓了方源,還能和荊州世家他們偽造證據瞞住朝廷。

“他走了,透過秘密通道走了。”

武如意自嘲一笑道。

自己就不該請求方源來救父親的。

現在不僅父親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母親也有什麼危險。

“追!”

武士彠大喝。

他是透過秘密通道逃走的。

沒想到方源在自己下令封鎖秘密通道之前就走了。

透過秘密通道離開,長安城中自己還怎麼找得到方源呢?

但沒辦法,這個時候只能追,畢竟不是方源一個人離開,還有他的火銃軍。

想到火銃軍,武士彠就一陣頭痛,對火銃軍的威力十分忌憚。

武士彠帶著人離開。

武如意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背影,心情十分低落。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武如意才慢慢恢復,也慢慢變得冷漠。

次日,天亮。

荊州城的人們得知糧倉被燒燬。

那是屬於朝廷的糧倉,是穩定荊州的重要物資。

這麼突然被燒燬,荊州的百姓們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潑在身上。

輿論還沒有來得及形成,荊州的官方就對此進行宣佈。

“重大事情,重大事情,重大事情!”

荊州的刺史府出動衙役。

在重要地點處大聲吶喊,並且張貼通告。

“昨晚糧倉被燒,今早戶部尚書消失,請見到戶部尚書的百姓通知官府,重賞!”

刺史府的衙役在多次宣傳,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荊州城。

人們一開始還想著糧倉是怎麼著火的,現在遇到方源消失一事,想法立即就變了。

“是不是戶部尚書燒燬糧倉逃跑的?”

“戶部尚書那麼大的人了,怎麼會消失呢?”

“十有八九是畏罪潛逃,他來荊州肯定不安好心,不是來解決問題的。”

人們的討論就是那麼的怪。

很快就將方源和糧倉著火聯絡在一起。

但也不能怪人們奇怪,而是官府的奇怪,將兩件事通報在一起。

荊州羅家。

武士彠黑著臉出現在這裡。

他怒視著羅永輝,低喝道:“我家人呢?”

“武都督,雖然你已經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但方尚書卻沒有抓到,我們很難判斷你們是否有提前商量過,請原諒我們不能交回你的家人。”

羅永輝搖搖頭說道。

面對武士彠的氣勢洶洶,他依舊無懼。

“第一,我已經按照你們的吩咐去做了,方尚書沒抓到是他謹慎提前離開了。”

“第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兩天內我會配合你們尋找方尚書的蹤跡,兩天後我還見不到家人,我會讓你知道掌握六萬大軍的都督的怒火。”

武士彠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從針對方源開始,他就近乎瘋狂。

羅永輝等人若是真不交人,他就要讓他們後悔。

羅永輝看著武士彠離開的背影,冷冷一笑,並不以為然。

荊州城中。

方源和薛博武與薛仁貴兩人大搖大擺在街道上閒逛。

荊州認識方源的人少之又少,認識薛博武和薛仁貴兩人的更少得可憐。

所以方源三人都懶得喬裝打扮,就這樣走在荊州城的大街小巷,像是旅遊一樣。

“那武士彠還真大膽,竟然敢叛變。”

薛仁貴冷笑道。

他是真不敢想武士彠會變成這樣。

畢竟是開國功臣,而且還手握六萬大軍,實權人物。

這麼一號人物竟然叛變,他以後還有什麼人生可言?

“談不上叛變,不過也相差無幾了。”

方源呵呵一笑道。

武士彠只是想抓自己而已,並不算是叛變。

叛變是對朝廷和李世民有意見而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他想抓自己還和叛變無關。

不過這一次武士彠倒進荊州世家那邊著實是意外,他的未來也沒有多少可言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薛仁貴點點頭,又好奇看著方源。

跟在方源身邊,他覺得學到了很多很多。

所以情不自禁詢問,想知道方源的下一步棋子。

“去軍營。”

方源澹然笑道。

“啊?”

“不怕被抓?”

薛仁貴不解,更加好奇。

軍營是武士彠的地盤,去武士彠的地盤不是羊入虎口?

“昨晚我們去糧倉的時候你注意到武士彠帶的將軍了嗎?”

方源問道。

“沒有太注意,大概帶了四個將軍吧。”

薛仁貴搖搖頭說道。

當時天黑,他也沒太注意武士彠的情況,更不要說武士彠帶來的人了。

“荊州軍中有六萬,約莫一萬一支,也就是說掌管六萬軍隊是由六位將軍掌管的。”

“昨晚武士彠只帶了四個將軍,那麼就有兩個將軍是不願意和武士彠同流合汙的,我們去找他們或許有意外收穫。”

方源笑道。

他不在意薛仁貴能學多少,甚至更希望薛仁貴能學更多。

相比於薛博武,方源覺得薛博武更忠誠,但薛博武比較宅,很少問原因,不像薛仁貴那麼好學。

薛仁貴未來成為統帥的可能性比較大,但薛博武最多也就是個威武大將軍,成為統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們不聽武士彠的,也不一定聽你的吧。”

“萬一告訴武士彠,甚至強行將我們留下,怎麼辦?”

薛仁貴還是有些疑問。

哪怕另外兩個將軍不聽武士彠的,也不見得聽方源的。

而且萬一是武士彠留在軍營中鎮守軍營的呢?

“這你就不懂了。”

“待會你看著就是了。”

方源呵呵一笑道。

很快,眾人就來到軍營前。

軍營已經改變了位置,距離都督府不遠。

不過也不近,因為都督府最近的地方適合駐紮的只有這個地方,有一點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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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牌還有用嗎?”

方源直接掏出戶部尚書的身份令牌。

在之前,從武士彠那裡得到權力之後,方源就給全軍下令過。戶部尚書的命令才是第一命令。

“您!屬下拜見戶部尚書。”

四個守門的士兵檢查令牌後嚇了一跳,當即向方源行禮。

“我不管你們現在聽誰的話,但本官記住你們了,如果本官的行蹤被人知道,你們結果不會好的,小心波及家人。”

方源丟下這句話之後大步走進軍營。

四個守門的士兵頓時嚇了一跳,原本有小心思的也不敢表示出來。

待方源走遠之後,四個守門的士兵小聲議論著。

“要轉告將軍們和都督嗎?”

“不要了吧,萬一方尚書生氣呢?”

“我也覺得不要,重賞估計也沒啥重賞,而且還可能波及家人。”

“還是不要了,當作不知道比較好,我總感覺方尚書和都督發生點什麼,我們還是不要插手好。”

幾人很快就商量出結果。

他們忌憚方源的警告,不敢去告訴武士彠他們。

儘管他們的忠誠是不可知否的,但武士彠也沒下令把方源當作是罪犯什麼的。

在武士彠和方源之間,還是方源的地位更高。

很快,進入軍營的方源依靠記憶找到了其中一個將軍,是前軍的將軍郭福保。

“方,方尚書?!”

郭福保不敢相信自己能在軍營看到方源。

畢竟以他的身份,他知道武士彠正在做什麼。

雖然沒有通知方源,但其實是差不多了,全城都在找方源。

這種情況下方源竟然還敢來軍營,著實讓郭福保大大的震驚。

“郭將軍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了吧?”

“本官只問一句,你支援武士彠還是支援本官?”

方源澹然道。

“方尚書,您這是為難我。”

“我不想支援武都督,也不想支援您。”

郭福保張張嘴,但又很識趣閉嘴,沉思好一會兒才開口。

他能成為將軍,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能見到方源不容易。

如果不給方源一個好答覆,估計方源不會罷休的。

“你知道本官是代表陛下來荊州的。”

“荊州軍原則上是陛下的,但現在武士彠有反叛的傾向。”

“你作為荊州軍中的一位將軍,如果不支援本官就預設支援武士彠,你懂本官的意思吧?”

方源澹然道。

“方尚書,朝廷會怎麼處置武都督?”

郭福保重重嘆息一聲,問道。

“看情況,看他陷了多深。”

“以目前來看,事情還沒鬧大,本官可以給他一個安穩的後半輩子。”

方源澹然道。

僅是以目前情況來說。

如果武士彠要動用武力抓自己,又或者說是要調動軍隊來抓自己等等,那就不好說了。

“末將郭福保,拜見方尚書,請方尚書隨意差遣!”

郭福保沉吟片刻,單膝抱拳下跪,選擇支援方源。

“很好,帶本官去找另一位不願支援武士彠的將軍。”

方源滿意點頭,澹然道。

“是。”

郭福保恭聲應是,帶著方源離開。

軍營外,武士彠正從外面回來,大步走進軍營。

原本武士彠心情不好不怎麼注意守門士兵情況的,但看到幾個士兵神色不太一樣後,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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