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陳瑩潔小心的將手裡的端著的點心放在陳虎山面前桌上。
“爹爹,黃叔叔嚐嚐我做的點心。”
“有心了,瑩潔你先回房先休息吧,我和你黃叔叔還有話要說。”
陳虎山一臉寵溺的衝陳瑩潔笑了笑。
“是。”陳瑩潔同樣嫻靜一笑,微微福了一禮後,就要退下去。
“多年不見,瑩潔都長成大姑娘了。我家小子人生大事至今還沒有著落,瑩潔你可願入我黃家大門。”
一旁和陳虎山相對而坐的男子,笑著說道。
“黃叔叔,這事我可做不了主,我都聽我爹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瑩潔玉面通紅,低下了頭。
“也對,也對。這事還要陳老弟你點頭才是。”男子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陳老弟,這事我可是認真的,你我兩家三代相交,而今我們更是同氣連枝,理應更加親近才是。”
“這事我倒是沒意見,就是不知道你家平兒是什麼意思。”陳虎山笑呵呵道,沒有反對的意思。
“平兒與瑩潔自小一起長大,如今雖然人在無雙城,可來信還是老提到瑩潔,不若下一次頭他回來,我安排兩家孩子見見面如何?”男子欣賞的打量著陳瑩潔,提議道。
“也好。”沉吟了一會,陳虎山一口答應下來,跟著他又問道:“就是不知平兒如今在浩無雙城如何?”
“很不錯,少城主獨孤鳴很看重他,算是少城主的心腹了,在鐵雄城也能勉強說的上話。”黃錦昌笑道。
“那到時候我們可都要指望平兒撐腰了。”陳虎山打趣道。
“無妨,只要你我兩家結成親家,只待平兒在無雙城站穩腳,鐵雄城如何,還不是少城主一句話的事。”黃錦昌似是沒有聽出陳虎山話裡打趣的意思,反而一臉認真道。
他兒子黃平如今在少城主身邊做事,只要取得獨孤鳴的信任,左右鬥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不說這個了,這次邀請黃老哥前來,就是想談談商路的問題。”陳虎山沒有接茬,正色道。
“我們商路關隘已經打通,我知道陳老第你雄心不減,可如今這個世道山匪橫行,開通商道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黃錦昌搖頭,一副完全想不明白的樣子。
“不一樣,我們依附黑蛇幫而生存,商路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若我們能開闢出一條新的商路……”
話雖沒說完,但裡面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知道老弟你想擺脫黑蛇幫的束縛,可這個世界終究還是要強者說話的,哪怕你開出商路,恐怕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守的住。”黃錦昌皺眉道。
他們都是商人,雖養著不少護衛,甚至各自還暗中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士,可與黑蛇幫這等龐然大物比起來還遠遠不足。
“我知道,所以我才邀請黃老哥合作。”
黃錦昌猶豫了下,正要開口拒絕,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
“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敞開的大門外,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護衛面色煞白,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到底出了什麼事?”陳虎山不滿道。
在貴客眼前,下屬這般態度,總歸讓他覺得失了幾分顏面。
“老爺,黑蛇幫來人了,他們說林全海的兒子死在了我們酒樓內,現在正和我們要個說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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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虎山只覺眼前一黑,腦中一片嗡鳴。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前因後果你都給我說一遍,一字都不許差。”
“今天上午,巡街的黑蛇幫眾發現林全海最疼愛的小兒子死在了如月酒樓內,除此之外,還有幾位與他同行的黑蛇幫二代,被人發現的時候酒樓掌櫃以及店小二全都不見了,他們很有可能性已經畏罪潛逃了……”
陳虎山面色變了又變,原本雄心勃勃的人,在此刻好似失去了所有精氣神,瞬間蒼老了不止十年。
“你立刻派人去通知丁遊,就說我們這裡出了大事請他親自前來。”陳虎山迅速下令道。
事到如今,逃避已經太遲了。
丁遊是黑蛇幫白鷹堂堂主,也是他們陳家背後的靠山,單單給丁遊上供,每年就要佔他陳家總收入的三成。
這也是他們陳家能在鐵雄城把生意做的如此之大,卻沒人敢找麻煩的主要原因之一。
事實上,不僅僅是陳家,鐵雄城四大家族背後,幾乎都站著黑蛇幫高層。
“對了,立刻找到那個逆子,把他帶來見我。”
陳虎山腦中閃過種種念頭,卻根本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陳兄,可要幫忙。”一旁的黃錦昌也適時的開了口。
“如此,有勞黃兄了。”陳虎山並沒有拒絕,這事太大了。
一個處理不好,恐怕他們整個陳家都要覆滅。
兩人步履匆匆的出了門,只留下一臉愕然的陳瑩潔,她光滑如玉的臉蛋上到現在還帶著不可置信。
陳石遺,他的那位三哥,真的有那麼大刀膽子殺人。
陳石遺什麼貨色,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了,事實上,她與陳石遺雖然同父異母,但雙方卻很少交往。
只是有時候低頭不見抬頭見,算是一個還算比較熟悉的陌生人。
陳虎山帶著黃錦昌步履匆匆的走出了院外,一眼就看到了正前方的林全海,在他們四周,還有不少陳家下人倒在了血泊裡。
“陳虎山,我兒子死在了你家的如月樓,這事你打算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見到陳虎山出面,林全海冷冷道了一句。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林堂主,你可查清楚了,貴公子是死在我陳家酒樓?”抱著一絲僥倖,陳虎山小心翼翼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陳石遺能做出來的。
他這個兒子生性懦弱,在府裡還受幾個兄弟欺負,在外人面前,就更不可能了。
“那還能有假,屍體是我們親自抬回來的,而且過往的行人也證明,我兒出事後,酒樓就直接關了門,負責酒樓的掌櫃以及你兒子先後從如月樓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