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次，看起來數量並不大，但一次兩次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二十多次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的。

況且能頻繁開啟蟲洞的只有蟲族，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蟲族每開啟的是個蟲洞中，就會有一次是親自輸送蟲族大軍過來。

可眼前這份資料顯示，最近一次蟲族入侵和前一次入侵之前，足足隔了三十多次蟲洞，這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

蟲族近期既沒有母蟲出現，和聯邦之間的恩怨也沒有了結，它們不可能這麼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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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麼是蟲洞出現問題了，要麼是蟲族本身出現問題了，當然也有可能兩邊都出現問題了。

但江杳認為答桉更傾向於前者，畢竟這是一份關於蟲洞的報告。

她又想起了之前出任務時搜到的那個磁場收集器，如果發散一下思維，把那個東西和蟲洞結合一下……

那是不是就能收集到蟲洞的波頻，然後按照一定的方法複製出蟲洞了呢？

江杳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忙挑著能說的部門跟季琮凜說了。

季琮凜擰眉沉思，片刻後輕聲說道：“我們暫且把這個假想當做事實，反推一下有可能會做這件事的人。

按照你所描述的，留下這個東西的人只是個賣假營養液的，那他們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江杳搖了搖頭，她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目前來看，能接觸到這一點的都不是什麼身份特殊的人，或者表面看起來有什麼關聯的人。

太多的事情在腦海中堆積，像是一團凌亂的毛線，始終找不到最初的線頭。

江杳忽的又想到出任務時見到的那個銀髮男人，馬上抬頭問道：“對了，之前不是讓你派人來抓過一夥黑幫團伙嗎，你們那邊有什麼後續嗎？”

事情稍微有點久遠，也不是直接經季琮凜手的，季琮凜想了好幾秒種才想起來這麼一夥人。

他垂眸在光腦上翻找一陣，翻到了之前和某個屬下的聊天記錄，看了一遍才徹底想起來。

“我記得你當初是給他們治療之後才讓我的人把他們帶走的，他們當晚倒是把自己的罪行都交代了，但有關於那個精神攻擊者半點沒有提及。

後來過了三天，他們當中的老大記憶力忽然衰退，或者說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當天的細節完全想不起來了，甚至連一些之前招過的內容都記不清了。”

“選擇性失憶症？”

江杳滿臉疑惑，不是疑惑於這個症狀，而是疑惑於自己的治療竟然沒把人給根治了。

身為聯邦頂級治療師，江杳有自信不是她的問題，這中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

江杳按了按眉心，再次問道：“你有沒有好好查一下，他們在回軍部的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者遇到什麼事，往壞處想想，當時出任務的人裡面，有沒有可能存在奸細？”

這樣問或許有些冒犯，畢竟過來的人是季琮凜的直系下屬，懷疑他就是不信任季琮凜的管理。

但軍部已經出過奸細的事情了，藏了那麼多年都沒被發現，足以見得對方的能力有多深，能騙過季琮凜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季琮凜自己也知道江杳的意思，故而沒有任何不滿，頓了兩秒鐘說道：“我會讓喬煜儘快查一下那天出任務的人，軍部現在早已千瘡百孔，混入了各方勢力，確實要好好調查一下。”

江杳點點頭，緊跟著補了一句：“動作別太大，小心打草驚蛇。”

找出暗處的敵人固然重要，萬一被發現那就得不償失了。

江杳現在忽然覺得，公會的內部結構簡直不要太穩固。

有他哥哥的血液控制，即便殘忍了些，確實實實在在管用的，往往不等暗處的人有動作，就已經被扼殺在了搖籃階段。

不對！還是有可能有意外的。

江杳眼前浮現出尹來爾看到銀髮男人時的神情，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差點忘記尹來爾了，他現在的身份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乾淨，這是她需要重點關注的人物。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老師了。”

兩人陷在各自的情緒中，被不遠處的一道聲音喚回了注意力，季琮凜飛快收起了光腦。

見兩人看過來，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笑笑，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

“那個，一個小時已經到了，請問咱們的攝像機可以入場了嗎？”

“這麼快嗎？”

江杳瞪了下眼睛，仔細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還真到了一個小時了。

他們兩個研究聯邦大事研究了半天，完全沒注意時間過得那麼快。

江杳微微嘆了口氣，朝工作人員擺了擺手。

“進來吧進來吧，還有一個半小時約會時間就結束了，咱們再互相折磨一個半小時，加油！”

“額……好，好。”

工作人員乾笑兩聲，就當做沒聽到“折磨”兩個字，盡職盡責的又開始拍攝了。

其實他們也不願意當電燈泡，但既然收了節目組的工資，那就算再折磨也得把燈泡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