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易的!我跟你拼了!”
“啊!”
許大茂臉色無比扭曲,神若癲狂地衝了過來。
本來那頭短髮長了一些,他也是想留起來,這就顯得他的頭更長了,朝著這邊衝過來的動作就像是一頭驢子。
前邊,易傳宗是有些懵的。
他完全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本來兩口子還在大門口鬧糾紛呢。
因為換了車間之後,他的獨立車間裡面有兩個小娘們過來湊熱鬧,他和人家開開心心聊天的時候婁曉娥過去查崗了。
當時好好的,回來之後母老虎大發雌威。
易傳宗一番堵嘴和平A都不好使,勉強偷偷地施展龍爪手,再加上甜言蜜語的一陣誇,這才將虎娘們的毛給捋順了。
結果人還沒進院,許大茂就指著他的鼻子要拼命。
頓了兩秒也沒回過神來,知道身前一個黑影竄過來,易傳宗被嚇了一跳。
“尼瑪!”
受到驚嚇之後,他直接一腳將眼前的黑影踹了出去。
許大茂怎麼過來了的,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回去,凌空飛躍兩米遠,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易傳宗看著在地上哀嚎的許大茂,他沒好氣地道:“你這孫賊有病吧?老子剛回家你狗叫什麼?”
許大茂一臉痛苦地哀嚎,怨恨地看著他嘶吼,“王八蛋,你真狠!”
易傳宗冷著臉道:“有話說,有屁放,不給個理由,今天你還得捱打!”
許大茂憤怒地嘶吼,“王八蛋,你他姥姥地去我單位告狀,老子被開除了,你高興了!”
許大茂一臉的悲憤,心中很是悲慼。
他安安穩穩檢了一個月的票,剛跟單位裡面的人拉攏好了關係,結果今天受到舉報,電影院的院長毫不猶豫地將他開了!
三次被開除的經歷,其中一次是亂搞男女關系的記錄,他的人生徹底灰暗了,開啟履歷第一頁都是紅字,這讓哪個單位敢要?
易傳宗雙眼瞪得滾圓,不敢置信地道:“你被開了?”
這事兒可不是他幹的,他本來想得是等許大茂轉正之後再去捅咕一下,現在一個臨時工就被開了?
許大茂臉色猙獰地指著他怒喊,“裝!你這孫賊就知道裝!你別不承認,肯定是你幹的!”
易傳宗臉皮子跳了跳,是不是他幹的不說,這孫賊罵起來沒完了,這是找打!
易傳宗撐住腳踏車,三兩步走到許大茂跟前,伸手就是一個大逼鬥,反手照著左臉又是一個耳光。
“你他娘地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許大茂半坐在地上有些坐不穩,不只是腦瓜子嗡嗡的,眼前也是天旋地轉。
“呸!再敢罵老子,把你吊起來打!”
易傳宗回到腳踏車旁邊,“走,媳婦兒,不管他,這孫賊自己工作丟了,胡亂冤枉人。”
回到家,一大媽連忙起身將兩人拉進來,然後關上門神神秘秘地道:“許大茂工作丟了,還說是你給他搗亂才丟的,你們見到他沒?”
易傳宗眉梢一挑,“見了,這孫賊開口罵我,給他兩個耳光長長記性。”
一大媽拍了他一下,焦急道:“你怎麼打他了?他工作丟了指不定怨你身上。”
易傳宗大咧咧地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道:“怨我?他憑什麼怨我身上,又不是我害他丟得工作。”側過頭問道,“你說是不是媳婦兒。”
婁曉娥也是點點頭,“咱們這兩天那麼忙,哪有時間理會這人,自己丟了工作憑什麼怨咱們。”
一大媽焦急地拍了拍大腿,話是這麼說,但是外人不一定這麼看,指不定還得被賴上。
易傳宗開口譏諷道:“大媽,我說您也甭著急了,多大點事,不就是一個工作嘛,他又不是第一次丟工作了。”
一大媽橫了他一眼,也是氣沖沖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陣沉默,一大媽問道:“工廠裡面的事兒怎麼樣了?升成七級鉗工?”
易傳宗雙眼瞪得滾圓,連忙不迭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大媽,您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人比我下班後回家的速度更快?那不能夠!現在咱們院子裡面可就是我有腳踏車!”
一大媽這時候面色微微變化,也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我是見你的模樣沒那麼高興,要是成為八級鉗工,你指定得得瑟瑟地回來。”
易傳宗狐疑地看著一大媽,猜測道:“大爺一早就知道八級鉗工沒有晉升名額?”
一大媽這時候也知道兜不住了,只能多解釋了一句,“他也是猜的。”
易傳宗臉色古怪地端起茶杯繼續喝水,一大爺指定是早就知道沒有八級鉗工的晉升名額。
這是見他的模樣太興奮不忍心破壞他的興致,還是心裡憋著壞想讓他自己去看看通告欄?
應該是憋著壞吧?
大爺也變壞了。
大爺黑化了!
婁曉娥那邊不樂意了,“大媽,您怎麼不開口提一句,這人大早上在工廠門口就喊了起來,後面還去找工廠領導了。”
易傳宗很是心痛地暗暗補充了一句,‘還丟了一盒子華子。’
一大媽再次強行解釋道:“今年不是情況好了些嘛,你大爺還以為會有調級的名額,他也不是很確定。”
婁曉娥也沒有抓著不放,她感覺七級鉗工就很好。
七級鉗工一個月八十四塊五,那些副主任很多都比起這都差一點,也就是各部門的主任才會比這多,剩下的辦公人員就更沒有這麼高工資了,她的那些同事都非常羨慕。
稍微閒聊了一會兒,一大媽站起身來,“你大爺應該快來了,我去把飯給端出來。”
話音剛落,一大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臉色低沉道:“不用了,你們一塊出來吧,現在怕是吃不成了,先開會吧。”
一大媽皺著眉頭,道:“那個許大茂又要開全院大會?他怎麼那麼多事兒啊!”
一大爺嗤笑了一聲,“我和二大爺從工廠回來,這人就帶著三大爺在那邊等著,在前院就抓著我一陣大吼大叫,說是傳宗給他攪黃了工作。”
“我沒有!我哪有閒工夫管他。”易傳宗直接反駁道。
一大爺點點頭表示相信,“現在前院的人已經都知道了,後面的人他也早就說了,咱們中院應該也知道了,大家差不多都過來了,到時候看看許大茂怎麼說。”
“行吧,那咱們一會兒再吃飯,我今天幹了不少的活,都感覺餓了。”
易傳宗嘴裡都囔了一句,將婁曉娥拉起來道:“走吧,媳婦兒,看看這孫賊說什麼。”
“哎呀,你別老黏湖著我,好煩啊。”婁曉娥嘴裡一邊說這話,一邊用胳膊肘不斷朝著旁邊肘擊。
易傳宗撇撇嘴,臨近門的時候也給了他一肘子,當時是這樣說的,‘你怎麼不拉著我了,是不是在想著車間裡面的兩個女人?’
四人一出門,許大茂臉色和死了爹一樣地從前門走了進來。
易傳宗懶洋洋地站在院子裡面,這會兒他感覺許大茂這傢伙有些煩了,有心一下將這個傢伙給治死,又感覺稍微有點遺憾,老見這人的慘樣也沒什麼意思,普通的戲碼看膩了,不夠精彩。
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中院的前門再次擺上了那張四方桌。
秦淮茹也是抱著孩子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扭著腰,她在哄小槐花睡覺。
易傳宗眼睛微亮,這女人最近的伙食不錯,身體看上去豐滿了一點,這小臉都紅潤了不少,笑起來臉上的酒窩都更甜了。
這看著就挺舒服的,吃喝花點錢不算什麼,能看出效果來就有成就感,這女人長進才有培養的快感和成就感。
“你鬆開我,煩死了,一天天的。”
易傳宗眼簾微微低垂,胳膊一鬆,婁曉娥屁顛屁顛地朝著秦淮茹跑了過去,這娘們現在看見孩子特別眼饞,他看著大人小孩都眼饞。
“傳宗,你小子厲害啊,這次竟然考了七級鉗工。”
牛大爺的聲音很是響亮,院子裡面的人聽到後都愣住了。
大家都是在工廠裡面吃中午飯,這才剛剛下班,又有許大茂鬧出來的這事兒,易傳宗晉級的訊息還沒開始傳。
本來朝著這邊媚笑的秦淮茹也是愣住了,這麼快就七級鉗工了?
易傳宗眉梢一挑壞笑了一下,轉頭看著鄰居們,“大家夥別這麼看著我,這三天連著考了四場可把我累壞了。”
三大媽翻了個白眼,她就見不得易傳宗這得意模樣。
凡事兒都怕比較,閻解放能夠進入軋鋼廠確實還是個學徒工呢,想轉正還有半年,滿三年才行,否則,就得技術達到三級鉗工。
閻解放也不是一個擅長動手的人,他現在的技術只有一級鉗工,就是轉正了,還有晉升名額卡著,前面技術提升的快,這個問題就很懸乎。
“哥們,你可真牛,我就知道是你,今個兒我在後廚說這事兒,結果那些人還不信,這回好了,明個兒我非得好好講一講。”傻柱對著這邊豎著大拇指。
二大爺也開腔了,“傳宗在工廠一直表現得很是勤奮和優秀,這人的技術早些時候就不低了,如今晉升七級鉗工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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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傳宗和二大爺每個月都得小聚兩次,兩人的關係很好,二大爺說起好聽的話來也是毫無壓力。
他現在全力拿捏著三個兒子,整天變著法子的收拾老大。
劉光天和劉光福自然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二大爺也沒少打他們,不過打得沒有以前那麼狠了,因為二大媽會護著。
同時,這兄弟倆也多了一個寫檢討的習慣,每天還得念一些洗腦的話,比如‘棒打出孝子’,‘家裡的事兒都聽老子的’,‘不孝順的人過不好’……
二大爺這一操作起來,那感覺比以前打人的時候還要爽,尤其是不用武力就讓三個人服軟的感覺,當真是成就感十足,也倍有威嚴。
三大爺也是樂呵呵地笑道:“傳宗這小子,我一早就知道他有出息。”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道喜,許大茂這時候憋屈到了極點,他這邊丟了工作,那邊升職發財,如此落差直接讓他爆炸了!
“你們都被他騙了!這孫賊根本不是好人。”
許大茂爆喝一聲,滿臉猙獰地伸手指著易傳宗,“你們都不知道這人有多狠,就是他讓人去我工作的單位舉報我。”
易傳宗冷著臉道:“再罵我,給你嘴扇歪。你憑什麼說我找的人舉報你?我這幾天有功夫搭理你?你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
許大茂還是一臉憤恨,“就是你,當時舉報的人留下的名字,說是一個叫易傳宗的人讓他們舉報的。”
易傳宗嗤笑一聲,“我給人家錢舉報你?還讓他們說出來?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找人花錢還得報名字,我都不如直接自己去!再說,我要是想開了你,還用得著舉報?”
“你這一看就是你得罪人了,人家在院子裡面一打聽,你這人跟誰的關係不好,他們就讓你院子和電影院都鬧得不清淨。”
許大茂聽後也是愣了一下,這事兒對他來說太大了,影響一輩子的事兒,當時他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整個人直接就給震暈了。
並且聽到易傳宗這名字之後,他整個人都炸了,哪裡還有什麼腦子分析這個那個的?
這會兒易傳宗稍微一分析,他這才發現,這事兒好像還真的可能跟易傳宗沒什麼關係,人家正忙著高升呢,根本懶得對付他!
這勐地又是無情的一擊,許大茂被震得腦袋瓜子嗡嗡的。
此時,許大茂腦袋裡面有無數的片段在閃,他發現自從和婁曉娥離婚之後,他的人生就止不住地走下坡路。
現在這個女人雖然也不錯,就是有點太削骨噬魂了,他的身體情況也是每日愈下。
反倒是易傳宗和婁曉娥結婚之後,人生就止不住的漲漲漲,這會兒都變成工廠大師傅了,多麼年輕啊,和二大爺一個層次的高工資,堪稱是工人的巔峰。
想想自己現在的悲慘局勢,許大茂頓時就急眼了,正兒八經的工作他已經找不到了,他手裡面兒也沒錢了,這事兒必須有個人承擔賠償!
就算不是易傳宗幹的,他也得賴在這人身上,更何況他感覺這事兒跟易傳宗脫不了關係!
“易傳宗,你別想耍賴,這事兒肯定是就是你幹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玩的熘著呢。大家都被這傢伙給騙了,他根本沒有你們想得那麼老實。”
“去年國慶的時候,你這傢伙是不是拿著手槍嚇唬我?還有半夜你送我回來的那兩次,你是不是暗中對我做手腳了?怎麼你一送我回去,我第二天就不行了?”
“還有劉光奇的結婚的那一天,之所以他能說出那話,就是劉光奇將這傢伙給惹惱了,你們都不知道這傢伙的陰毒,他的臉色越是正常,這心裡越狠。那天我在屋子裡面看著,劉光奇在那兒捱打,這孫賊在那兒詭笑。”
“後面我被開除的那一次,是我先惹的你,但是這事兒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都是這孫子給院長和局子裡面的領導一頓套瓷,人家這才全力辦我的!”
“這回,你指定是又想看我笑話,你在工廠裡面測試,當然沒有空過來舉報我,所以才會花錢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