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千年有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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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敢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名男子手持長刀,一名男子手持利劍,兩人凌厲而猛烈的對砍突刺,似是在搏命,又似在比試。只見二人出手奇快,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刀劍相交發出的兵戈之聲“叮咚”作響。

“什麼情況?拍電影麼?”劉敢一臉震驚,他前一刻明明還在茫茫大海上,被一陣天降強光射中失明了一會兒,怎麼突然就來到陸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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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兄弟,你這是什麼地方?”劉敢忍不住上前詢問。

王越和宋朝並未理會劉敢的問話,甚至都不曾看他一眼,依舊鬥得難解難分,不亦樂乎。

“你們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就問問路……”劉敢目光接觸在兩人血跡斑斑的長袍上,忽然嚇得不敢吱聲。

這兩人竟然打出血了還不罷休!

越往下看,劉敢心中越是震驚難耐,比武的兩人招式之精妙,身法之敏捷,出手之迅猛,令人壓抑的近乎窒息。

宋朝一刀斬斷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後,劉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力量?

竟能恐怖如斯?

再看王越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接下宋朝的所有攻勢,舉手投足間顯得遊刃有餘。

“大俠!”劉敢不由失聲。

劉敢對天發誓,這輩子見過身手最高超的就是武警,空手劈磚頭、空手奪白刃、空手道、擒拿手等等,可是像這般大刀闊斧勢大力沉,隨手一下開山劈石的人物,今次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見識到。

劉敢的反常舉動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宋朝破天荒向劉敢望了一眼,僅這一望眼的工夫,王越的長劍猶如靈蛇般襲來。

“王越你個老匹夫不講道義!”宋朝一招被壓,一時間失了方寸,只有招架而無還手之力。

一步退,步步退。

王越一招得手,猶如猛虎下山,手中寶劍變幻莫測,狠狠攻擊宋朝的周身要害之處。

“哈哈……認輸吧宋朝,我說過,你贏不了我。”王越十分得意。

“王越?”

“宋朝?”

劉敢喃喃自語,這兩個名字十分熟悉,可偏偏他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眼看王越一劍砍中宋朝的胳膊,一抹鮮血噴灑而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在劉敢腦海中閃過。

“王越!難道你就是東漢末年的天下第一劍客王越!”劉敢脫口而出,不曾想到,這句話令王越分出了心思,被宋朝偷襲反手砍了一刀。

“哪裡來的野小子?沒看見我們在比武嗎?”王越沒好氣地瞪大眼睛。

“老王,你可真會吹,你什麼時候有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了?”宋朝一臉嘲笑。

“這有什麼奇怪,我王越本來就是天下第一!”王越滿臉得意。

“真不要臉,來來來,你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宋朝冷笑。

“其實剛才我只用了五分力氣,真動起手來,你絕非我對手。”王越話音一落,猛地提劍而上,比之剛才,出劍更為凌厲、迅速。

“大言不慚,我只用了四成力,對付你單手足矣!”宋朝自是不信王越的話,為了氣勢不落下風,也開始大放厥詞。

雖然王越跟宋朝的比鬥十分精彩,可是劉敢此刻卻沒有心情去觀賞,原因只有一個,他是一個穿越者!

“難道是那時候的光?”劉敢試圖回想起穿越前發生的事情,然而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和奇妙,令他沒有半點頭緒。

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慘叫聲和呼救聲。

有人攔道殺人搶劫!

劉敢聞聲趕來的一瞬間就敏銳地發現了此處要害關係。

這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山匪,將一輛馬車團團圍住,馬車裡不知有幾人,馬車外面倒是有六個八尺來高的大漢持劍而立,地上已經躺下兩具屍體,看裝束打扮,應該也是護送馬車的護衛。

“橋三,你帶著小姐先走,這裡交給我。”六人之中一名頗為俊秀的男子輕聲開口,此時此刻他臉上陰沉的令人害怕。

“大哥,我不走!”橋三固執地說。

“橋三!”

“哼,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山匪之中的頭頭站了出來,大聲呵斥,此人名叫李波,蒼勁有力的身軀,微微發黑的皮膚,一口大黃牙,一臉刀疤,凶氣逼人,平時靠著殺燒搶掠為生計數載,在這一帶頗有勢力,官兵都拿他沒有辦法。

“這位爺,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天遇上你們,我橋封認栽,我交出所有錢糧馬匹,你放我們兄弟一馬如何?”橋封小心翼翼地說。

“好。”李波一口應下,橋封等人頓時心裡一喜。

“大當家……”馮二連忙吱聲,還沒說完一句話,便被李波的擺手動作打斷。

“多謝大當家!”橋封一拱手,怕對方反悔,轉身便要帶人離去。

然而,李波橫刀而立,攔在道前。

“大當家這是何意?”橋封頓時緊張起來。

“我答應放你和你兄弟一馬,沒說放裡面的小娘子,馬車和人留下,你們可以滾了。”李波笑道,目光望向馬車裡若有若無的幽幽倩影,口水直流。

“賊殺才!”橋三視馬車裡的小姐為生命,對方想玷汙小姐,他就是拼上性命也不會讓李波得逞。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山匪人多勢眾,橋姓兄弟寡不敵眾,不多時便被殺的殺,擒的擒,再無半分禦敵之力。

“大小姐,二小姐,快走!”身受重傷的橋封大聲叫喚。

“呱噪。”李波一腳狠狠踹在橋封臉上,鮮血和牙齒一起脫口而出,濺射在泥土上,格外刺眼。

“小美人,我來啦!”李波撮著滿布老繭的手掌,大步朝馬車走去。

劉敢看見打劫殺人的剎那間,整個世界彷彿停頓了片刻,他從小生存在法治良好的社會環境,也看到過一些無惡不作的新聞報道,但是親眼所見的,最壞最壞也是為爭面子打群架鬥毆,現在如此醜惡的人性初次赤條條的揭露在面前,令他略微感到些許不適,卻也並非完全無法接受。

這是舊時代。

這是法治未開,封建王朝下的悲哀。

劉敢很想插手拯救對面的兩個女孩,心智健全的他無比清楚,在荒無人煙的郊外,一群窮兇極惡的男人和兩個羸弱無力的女人會發生什麼。

但是,在李波等人染血的長刀之上,劉敢的血性最終被恐懼所籠罩,最終理性戰勝感性,他沒有頭腦發熱地衝上去救人,而是掉頭跑了。

跑的很快很快。

馬車上的橋陵容心中既恐懼又悲哀,恐懼是面前的李波色態畢露,猶如一隻飢渴的豺狼,隨時可能撲上來將她和妹妹吃掉,悲哀的是身為一介女子,在強大的男人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除了被擺佈還是被擺佈,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與其說是被命運擺佈,不如說是被天下的男人擺佈,在這個世界,哪個男人的力量強大,被男人看上的女人就會被圈養起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與牲畜何異?

“不,我絕不接受這樣的命運!”橋陵容掏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尖口沒有嚇退男人,反而更加刺激對方的征服欲。

“看不出來,小娘子還是匹烈馬,我李某人今天有福啦!來吧小娘子,把面紗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小臉蛋美不美。”儘管沒有看到面貌,單看面前女子的曼妙身材,李波便有些把持不住,伸手便要去抓橋陵容的面紗,三個月沒碰過女人,即便面前是頭母豬他也認了。

“放過我妹妹,我跟你走。”橋陵容說話帶著顫音。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小娘子,乖乖聽話,為夫一定好好疼你。”

“小琴快走!”橋陵容將妹妹推下馬車,舉起匕首,奮不顧身朝李波刺去。

“小娘子好手段,可惜你遇到的是我盤龍山李波大王,想跑,呵呵,姐姐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一個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李波輕鬆奪下匕首,抬手一巴掌甩在橋陵容臉上,返身跳下馬車,遙指慌亂逃跑的橋聽琴,“給我抓回來。”

“大當家,也讓兄弟們開開葷?”馮二嬉笑地說。

“那還用說,好兄弟,講義氣,等我拔了頭籌,她就是你們的。”李波淡淡道,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嘞,兄弟們聽到沒有,大當家講義氣,誰抓到那個小娘子,等大當家用完,他第一個上。”馮二一聲吆喝,當下便有五個人衝了出去。

人的劣性和醜陋在此刻被曝露無疑,你無法否認,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渣是沒有道德底線的,他們除了長得和我們差不多,所作所為所思所想與禽獸無異,因為他們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而不是腦子。

但是,這個世界是對等的,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明,有邪惡的地方就有正義。

有喜歡做壞事人,就一定有喜歡管閒事的人。

跑了的劉敢又回來了,在他身邊,還有兩個氣勢沉穩的傢伙。

兩撥人對視的那一瞬間,風不再吹,樹不再響,周圍的一切彷彿同時停止了動靜。

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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