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然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沒空去看顧創。
也不想去看。
上次跟周文熙吃過飯，周文熙的那番話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
她不該跟顧創走得太近。
姜氏內部還有一堆的事沒有解決，姜季然離開C城的這段日子，吳萱萱被他們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盼回了姜季然，吳萱萱這才有了主心骨。
劉靖給公司造成損失的事姜季然一直沒有騰出手來收拾他，在公司其他員工看來姜季然是放任劉靖的所作所為，不敢處理他。
公司的員工慣會見風使舵，姜季然又不在姜氏坐鎮，很多懂得經營的員工紛紛以劉靖馬首是瞻，剩下一些員工或觀望或中立。
劉國強隱隱有感覺公司的風氣不對，提醒劉靖很多次，讓他不要興風作浪。
劉靖才不管劉國強說了什麼，他最近走路都帶著風。
“小姜總，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這群人生吞活剝了。”
剛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吳萱萱就急忙向姜季然訴苦。
姜季然不在公司，作為姜季然助理的吳萱萱被針對得厲害。
不管吳萱萱做什麼事，總有人出來以各種理由干擾她。
吳萱萱只聽姜季然的，也只有姜季然能叫她做事，劉靖和潘芸對礙事的吳萱萱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把她弄出公司，只能不停地給她使絆子。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
姜季然這句話就像一根強心針注入吳萱萱的體內，讓她瞬間精神起來。
吳萱萱吐槽，“他們真是太過分了，趁你不在公司不停地在籠絡人心，還好我們公司是只有一個老闆，如果有其他股東小姜總肯定會被欺負死的。”
這話姜季然是認同的。
從建設C城分公司開始，就一直都是劉國強在打理公司事務，劉國強野心有沒有被養大現在還不好說，但是很明顯，他兒子的心真是太大了。
“避開所有人幫我約吳玲。”
吳玲是姜季然放在財務部的一顆釘子，是時候要利用起來了。
吳萱萱發資訊約吳玲，為了不讓人看見，吳萱萱特意約吳玲下班時在離公司比較遠的地方吃飯。
收到資訊的吳玲松了一口氣。
終於等到姜季然了。
她還以為姜季然把她忘記了。
這段時間她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收集了很多潘芸做假賬的證據。
可是她收集的那些還不足以把他們趕出公司。
希望她能靠著這些證據在姜季然面前立個小功吧。
下午下班，吳玲先到餐廳包廂等姜季然。
七點姜季然如約而至，吳萱萱跟在身後。
姜季然把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優雅地跟吳玲打招呼，“抱歉，來晚了。”
吳玲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地交叉疊放在桌子上，右手緊緊地捏著左手。
“點了菜嗎？”姜季然溫和地開口詢問。
吳玲不知所措地看著姜季然，支吾地說：“還，還沒有。”
她還以為姜季然一來就會直奔主題，讓她把證據拿出來，這樣她也能順水推舟說出自己的訴求。
哪知道姜季然壓根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劉靖和潘芸在公司越來越放肆，姜季然卻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她實在想不通姜季然在想些什麼。
“你愛吃什麼？或者有哪些忌口的菜？”
姜季然就像約老朋友逛街吃飯一樣自然，接過吳萱萱遞來的選單開始點菜。
“我，我沒什麼忌口的。”
吳玲有點著急，她根本就沒有胃口吃飯，她只想透過這次的談話拿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吳萱萱越急，姜季然反而越淡定。
慢條斯理地點完菜，姜季然還頗有興致地點了瓶紅酒。
“雖然只有我們三個人，但還是要有聚會的儀式感。女人啊，要對自己好一點。”
“好啊，這還是小姜總第一次請我吃飯，我要多吃一點才對得起小姜總的盛情款待。”
吳萱萱笑眯眯地和姜季然一唱一和地聊著天。
姜季然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你是覺得我太摳門了虧待你了？”
“哪有。”吳萱萱嬌嗔地說，“我這不是為了表示你第一次請我吃飯的開心愉悅地心情嘛。”
吳玲就像看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兩人聊天，糾結要不要提醒姜季然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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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開口，就有服務員過來上菜。
吳玲只要把要到嘴邊的話吞了進去。
姜季然和吳萱萱邊吃邊聊，倒也沒有忽略吳玲，時不時地詢問吳玲一些家常的問題。
吳玲還在神遊，姜季然拿過她面前的酒杯給她倒了杯紅酒。
“喝杯紅酒有助於睡眠。”
紅酒倒在高腳杯裡，在燈光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姜季然輕輕搖晃高腳杯裡的酒，將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回味裡全是甘甜。
吳玲沒有姜季然這麼有情趣，忍不住問：“小姜總，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證據我也帶來了，你……”
“不要著急，先把飯吃完，要不然太影響心情了。”
姜季然不容置疑地打斷吳玲的話，伸出酒杯跟吳玲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姜季然含笑，“乾杯。”
沒辦法，吳玲只能忍著把這頓飯吃完。
好不容易吃飽喝足，吳玲想，重頭戲總該來了吧。
誰知姜季然施施然站起來，問道：“玲玲你住哪啊？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不要說吳玲被驚得一愣一愣的，就連吳萱都莫名其妙。
這跟今晚的目的不一樣啊。
小姜總這是喝暈了吧？
“小姜總，今天你約我，就是來吃飯的？”吳玲疑惑地問道。
姜季然巧笑嫣然，“是啊，就是單純的想跟你吃頓飯。”
吳玲有些生氣，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等了姜季然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她卻對她找的證據不感興趣。
吳玲低聲問：“那你之前讓我做的事？”
“時候還沒有到，玲玲你不要著急。”姜季然安撫，“這次你幫了我，我十分感激，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吳玲得了姜季然這麼一句話，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那我先謝謝小姜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