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毫無用處，相反，用處極大。”懷老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能創造一個空間，儘管很小也很弱，但無論如何也是一名空間掌控者，擁有該空間的規則制定權，相對大千世界的天道而言，你雖不濟，但也屬於同一層次的存在。只要你把握好分寸，大千世界的天道規則也需要給你幾分顏面你明白麼？”

徐潛啞然，道理他明白，好比一個大國總統一個小國元首，大國總統雖然看不上小國元首，但兩者好歹也是同一層次的存在，可以一起開會一桌吃飯一起討論天下大事，小國元首或許沒有話語權，但身份擺在那裡，就是拍個大合照少了一個也不合適，只是小國元首混不到C位罷了。

可是，大千世界天道給你面子有用麼？天道又不是人，還真有給面子這一說麼。懷老頭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

“前輩，這個面子……打起來好像就不管用了吧……”徐潛表達得比較委婉。

“誰說不管用？”懷老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徐潛，“再說了，我也只是打個比方。你擁有空間之主的身份，在你自己的世界裡是無敵的對不對？在大千世界裡戰鬥的時候，如果你能借用自己的空間之力或者稱為世界之力，豈不是無敵的存在？那為什麼大千世界的天道允許你這麼做呢，很簡單，就是因為你與它為同等級的存在，天道給你面子，所以不會完全封禁你的世界之力。”

徐潛剛剛面露喜色，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問題，“前輩，您與殷前輩都已經站在雲端了，卻依然無法走出這片空間。我一個小小的乾元境，憑什麼能讓天道賣面子呀？”

懷老頭和顏悅色道：“你與我們不同，就是因為你還太弱小才有可能成功，我跟殷老頭兒當年進入這裡的時候都已經是千階太清，在大千世界已經留下太深刻的印記，天道並不認可我們是另一個空間之主的身份。另外，這琉璃盞是器靈門傳承仙器，並非我們所煉製，雖說除了它的煉製者能夠制定規則之外，第一個在其內踏入仙途的天仙也擁有一定的掌控能力，但相對空間開創者還是有所不如。”

琉璃盞能夠容納他們兩人，說明其煉製者在空間一道上的修為在懷老頭之上。說來這琉璃盞便是仙神時代流傳下來的仙器，為當時某位仙界大能所煉製，懷老頭多少也從琉璃盞中窺探到一些門徑。

徐潛心裡還是不太踏實，畢竟懷老頭的話太過虛幻，超出了他以往的認知，總讓他有一種被忽悠了的感覺。

懷老頭話鋒一轉，“我身為煉器師，除了煉器也沒有別的本事，這樣吧小子，送你參悟空間法則的機緣算是我作為前輩的見面禮，但你送我星源石的人情我也得還，你身上有什麼靈器，拿出來我幫你提升一下品級。”

這倒是不錯，徐潛立刻拿出了笑臉錘。

比起其他兵器，他最喜歡的還是笑臉錘，射日神弓的確強大，但用起笑臉錘來他感覺更為得心應手一些。

“這是……”看到笑臉錘，懷老頭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你是冥殿的人？”

“冥殿？不，前輩，您誤會了，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靈器，我與冥殿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有，應該也算是敵對關係。”徐潛又不傻，怎麼還看不出來這老頭跟冥殿不對付。

聽到這回答，懷老頭的臉才舒展了一些，他一伸手，將笑臉錘拿到了手中。

“小子，這可不是靈器，這可是仙神器。”

仙器和神器在當下修士的認知裡，屬於同一層次的神兵，所以合稱仙神器。仙和神是並列等級的存在，不同的是，仙是由修士修煉而成，而神是天地所生，又或者是神二代，總之生來便是神，並未經歷過凡俗階段。仙和神同樣是站在宇宙洪荒無數位面億萬種族頂端的群體，那麼仙器和神器也就應該屬於同一層次。

當然，與靈器一樣，仙器和神器也是有高低強弱之分的，只是對於修士而言，那些都過於虛無，超出了他們需要瞭解的範疇。

“仙神器？”徐潛想起嚴可把笑臉錘稱為“冥神錘”，當時他還以為是嚴可自己起的名稱，現在想來，或許嚴可還真有些辦法得知了這錘的來歷。

“這件仙神器應該被封印了許多年，隨著歲月的流逝，封印它的力量已經很弱了，而前不久有人又用秘法再度減弱了其封印力量。”

懷老頭研究著手中的笑臉錘淡淡說道：“這在仙神器中應該也屬上品，非常難得，你有幸得此重寶，可千萬莫要太過招搖，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晚輩明白！”

“也罷，我這就為你揭開封印。”懷老頭將笑臉錘往空中一扔，手指射出一道靈力，口中唸唸有詞，應該是在催動某種法咒。

一刻鍾左右，笑臉錘回到了徐潛手中，“前輩，這封印揭開了麼？可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呀！”

“它揭開封印之後冥力傳出太過引人注意，我給它加了一層隱氣咒，這樣便能儘量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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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老頭還真是專業，不愧是大煉器師。

“還有別的麼？”

徐潛想了想，射日神弓他不是太想暴露，雖然他相信懷老頭不至於見利忘義殺人奪寶，但射日神弓的威力還在笑臉錘之上，在地球用一用也就算了，要是在鴻蒙大陸煉器大師面前拿出來，萬一看出些什麼道道，也難保鬧出什麼事端，雖說他們也被困於此處出不去，可自己能進來，不代表將來沒人能進來。

另外他還有碧湖潮楓，也就是黃金面具，據說也是仙器，可既然不是戰鬥類仙器，又是跟李元希借的，也不方便拿出來。

再有就是剛剛從師卉妍那裡得到的軟鞭，應該是靈寶，但徐潛自己對這類兵器沒什麼興趣，將來他也打算拿來送人，既然要送人，靈寶就已經很了不得了，送人仙器只能是害了對方。

發現徐潛沒有下一步動作，懷老頭哈哈大笑起來，“也罷，你拿個靈器出來回爐重造，還不如我給你現成的。”

說完，懷老頭手中出現了四件兵器，分別是一刀一劍一斧一拳套，然後又拿出了一隻香爐。

“這四件都是我自己煉製的仙器，你挑兩件留著，另外兩件兵器和這只香爐，你抽空送到器靈門，我當年帶走了琉璃盞，這麼多年也難為了他們，如今送回去三件仙器，也算彌補琉璃盞的損失吧！”

“這香爐……”

“香爐是空間仙器，雖然比不上琉璃盞，但也已是盡我之所能。唉！在這鴻蒙大陸，無論是琉璃盞還是這香爐，都已是最頂級的寶貝，對他們而言亦無甚差別。”

過去鴻蒙大陸不可能出現天仙級別的煉器師，仙器全都靠仙神時代的遺留物出土，所以仙器不僅極少，還屬於不可再生資源。如今出現了懷老頭這麼個超越時代的大咖，仙器已不再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對了，仙器與靈器不同，煉製成功後經過天地靈氣日積月累的孕養，可能會生出器靈，一旦生出器靈之後，仙器的威力也會倍增。仙器若有了器靈，便需要滴血認主才能發揮其威力，但如果仙器的前任主人還存活於世，那他是不會認你為主的。我這些仙器跟著我一直被困於此，接觸不到大千世界，自是無法生出器靈，無需認主便可使用。”

仙器需要滴血認主？魔典怎麼沒提到？他哪裡知道，這種屬於三歲小孩都懂的常識，好比電視機要插電才能使用一般，就算是電視機的說明書裡也不會煞有介事寫出來，何況是如大百科全書般的魔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