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會議結束之後,寄鯤鵬以能不暴露儘量不暴露為由讓天之道前往三幻峰隱藏。
此舉讓天之道十分疑惑。
他認為在出手救下泰鑰皇錦之時便已經暴露了,現在這麼做似乎沒有什麼意義。
但不知為何,寄鯤鵬態度十分強烈,換著法子趕他走,泰鑰皇錦也在一旁附和。
寡不敵眾。
無奈之下,不知所以然的天之道被無情的趕出了紅冕邊城。
走的時候泰鑰皇錦塞給他一堆東西,都是些好茶好酒,除此之外寄鯤鵬也給了他不少的金銀。
他們的舉動像極了長兄長姐送疼愛的弟弟遠行一樣!
當他抱著這些東西走出紅冕大殿的時候,看的外面的鬼方赤命眼皮抖個不停。
差點以為這貨是來進貨的!
紅冕大殿上,寄鯤鵬與泰鑰皇錦一唱一和終於將天之道攆走,確認人離開了後,兩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如此,也算給翠蘿寒姑娘一個交代了!”
泰鑰皇錦眸光一轉。
“要不……跟上去瞧瞧!”
......
天之道離開紅冕後便前往三幻峰,來到中途。
“劍者,有沒有興趣替吾一證劍之唯一!”
輕風吹起,一名神秘的紫發男子現身,周身氣息莫名。
不用去看,只聽話中之意,天之道便知來人是誰。
寄鯤鵬早已料到懲戒鬼刃夕痕後會引起嘆希奇的注意,對於這種送上門的打手,失敗魚早就替天之道做好備桉了。
裝作沒看見,天之道自顧前行。
嘆稀奇見狀,足下輕點將他攔住:“你的劍意十分純粹,但我認為還可以更進一步!”
挑眉看向封劍主,眼中銳光一閃而過,天之道收回目光。
“指導天之道,你還不夠資格,拿到衝隱無為體內的異識晶元,吾會讓你見識……”
“何為、劍!”
留下條件,身形一陣飄忽,幾步間,天之道便已消失不見。
“向來都是吾給別人任務,想不到今日竟也接了一個任務,格調莫名就降了!”
嘆希奇自嘲一笑。
“天之道……天道麼,有意思!”
隨即,嘆希奇轉身離去......
封劍塔,一個專門塵封名劍,記錄歷代劍界高手劍法意境之地。
鬼刃夕痕等候多時。
嘆希奇歸來見到毫髮無傷的鬼刃夕痕,笑了笑。
“看樣子這場對決,是你贏了!”
“身為霸刀剋星,擊敗亂世狂刀不過意料之中。”
鬼刃夕痕卸下背後夕痕劍,不耐煩道:“吾已完成了你的要求,快點給我解封。”
一昧的依靠技巧與經驗,不去領悟劍道與劍意,終究難以達到劍道唯一。
看著迫不及待的鬼刃夕痕,嘆希奇暗自搖了搖頭,澹澹道:“取回衝隱無為的首級與異識,吾便為你解封!”
“這是最後一次,記住你所說!”
“當然!”
鬼刃夕痕冷哼一聲,踏步離開。
......
三幻峰,天之道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身旁放著一壺青竹酒。
垂眼掃視峰下神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過了一會兒,天之道收回目光,從懷裡摸出了一枚口琴。
琴聲悠揚,空明迴盪,不知為何,天之道心緒難安,久久難以平復。
“你......”
琴聲戛然而止,起身回頭看向來人,眼神對視一瞬,天之道呆愣住了。
似乎明白那兩位好友為何趕他來這裡了!
翠蘿寒怔怔地看著天之道。
不同的外貌,不同的氣質,但眼神不經意流露出的相似神情,感覺這段時間的奔波與委屈都是值得的。
不知不覺間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你......真的是他嗎?”翠蘿寒輕聲微顫。
雖然眼前這人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但話問出口,卻是有些怯然。
害怕再次得到那否定的答桉。
“算是吧!”
收回目光,天之道驀然一嘆:“吾只是一部分魂元,雖有與你的記憶,但......抱歉,也只有記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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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對翠蘿寒的情,天之道清楚,但他神魂有缺,因此現在的他對這段感情並不深刻。
不忍眼前姑娘傷心,所以說的委婉,但......
翠蘿寒眼眶開始有些泛紅:“只有記憶,沒有......感情嗎?”
天之道默然,他畢竟只是殘魂,不是完整的沉逸飛,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
氣氛安靜時,旁邊空氣中傳出一道聲音。
“並非沒有感情,而是因為感情無法割捨,所以他才會如此表現。”
虛空蕩起漣漪,兩道人影從中走了出來,正是早在一旁偷窺的寄鯤鵬與泰鑰皇錦。
對於這兩人天之道早已察覺,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何況言語如何能將感情表達清楚,姑娘你說是吧。”寄鯤鵬走過來含笑說道。
翠蘿寒自然不信沉逸飛對她沒有感情,方才只是情緒長久壓抑突然爆發的短暫失態而已。
平復情緒後,翠蘿寒理智問道:“那要如何才能讓他變回原來。”
聞言,天之道搶先道:“這事我們已經在處理,你回論劍海靜待訊息即可。”
寄鯤鵬看了看天之道,眼中露出一抹壞笑,只見他搖著頭反駁道:
“哎~以你本體對翠姑娘的感情,說不定她將會是未來關鍵的一環。”
言下之意似是要拿翠蘿寒做局了!
話音剛落,卻見天之道眼神驟然一冷。
“難得齊聚三幻峰,不知倆位修為是否還如當初那般精深。”
嗖嗖!
語氣森然中,兩道無形劍氣疾馳而出!
泰鑰皇錦臉色變了變,後退一步,身形直接沒入虛空之中,而寄鯤鵬則站在原地,一臉泰然。
劍氣擦著寄鯤鵬臉頰劃過,另一道隨著泰鑰皇錦一起沒入虛空。
勁風擦命而過,吹落一縷髮梢。
寄鯤鵬一動不動,轉向翠蘿寒,面露微笑:“姑娘你看,這不就是感情的表達!”
話剛說完,一道延遲的細微血痕在他臉上浮現。
“哎呀!”
寄鯤鵬連忙展開摺扇遮住臉上血痕,眼中卻笑意不止。
“你這傢伙拱火別帶上我!”
一旁空氣波紋動盪,泰鑰皇錦罵罵咧咧地從中走出,身形略微凌亂,大失淑女形象!
看著三人打鬧模樣,翠蘿寒深吸一口氣,平靜道:
“你放心去做,我不會拖你後腿!”
說完便轉身離開,沒走幾步,翠蘿寒停下腳步,背對著三人。
“我跟么妹、等你回來!”
目送翠蘿寒離開,其實天之道內心毫無波動,但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彷彿心裡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不能讓這個姑娘受傷,哪怕……
豁出性命!
......
次日!
山峰上起了一座石桌,三人圍在桌前交談,各自手中拿著一疊紙片。
“你們在這陪著我,紅冕,異識不管了嗎?”
天之道奇怪地看了看兩人,然後抽出一張紙片。
“單三!”
“過!”
泰鑰皇錦擺了擺手,隨口道:“紅冕有赤命呢!”
寄鯤鵬抽出一張蓋在桌上,也說道:“放心,我與素還真聯手,局已佈下,這一次不只是異識,還要連同九輪天一網打盡,甚至是逆三教,只要棋邪敢來,吾也要……”
“一波帶走!”
寄鯤鵬移開手掌露出一張大王,隨後關切道:“現在你的心情才是首要!”
“對對對!值此關鍵時刻你可要穩住,你要是崩了那可真的是全盤都崩了!”泰鑰皇錦附和道。
知道自己是對付本體的關鍵,也知道他們是在關心自己。
天之道瞪著眼睛,“我三,單三!”
“嗯,我大王!”
“要不起!”
“飛機帶翅膀。”
“不要!”
“過!”
“連隊,四個二,我走完了!”
寄鯤鵬舉起空空如也的雙手,面色微喜。
泰鑰皇錦嗔了他一眼,伸出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啊啊……奧!剛才只是寄某運氣好,繼續繼續,下把你一定能贏……”
日頭漸落,夕陽西下,天之道的臉上貼滿了紙條。
泰鑰皇錦捂著臉直嘆氣!
……
素還真跟著符水靈來到天涯半窟。
“進去吧,陰陽婆在等你。”符水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嗯!
素還真邁步往洞內走去,剛進入,就響起陰陽婆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素還真!”
“先別說話,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見陰陽婆雙目緊閉,眼角隱約帶著血痕,素還真上前便要檢視傷勢。
“不用了,這是我窺探天機的反噬,無法治療,只能等它自愈!”陰陽婆撥開素還真的手澹澹道。
“哦?天機。”
素還真也沒強求,收回了手猜測道:“想必這就是你著急尋我來的原因吧!”
“沒錯,卦象啟示一股更大的災劫將來,屆時天地蕩滅,青蓮與黑蓮隕落。”
明明是第一次相見,兩人之前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在這種信任下省去了費時的試探,素還真直接道:“那你找我來是讓我去阻止這場災劫嗎?”
“不,我想讓你留在這裡。”
“為什麼!”素還真略微詫異。
雖然看不見,但卻能一直面對著素還真,陰陽婆一臉鄭重地說道:
“因為這一次,你有喪命的危險!”
哈!
素還真輕笑一聲,隨後向對方道謝,“多謝你的關心與情報,但素某有必行之路,有該為之事,所以……只能辜負你的好意了。”
唉!
陰陽婆嘆了一口氣,似乎早料到會是如此。
“此次災劫寄鯤鵬與他身邊的兩人是關鍵,若有需要隨時可以來尋我援助。”
寄鯤鵬麼……
“多謝……請!”
腦中浮現那張面容,道謝一聲,素還真帶著思考與疑慮離開了天涯半窟……
......
三天後!
無上崇真外,以雲川主事須彌上座與儒令隱春秋為首,集結上千僧佛與儒生。
佛儒兩教人馬匯齊後,卻塵思面帶隱憂:“想不到短短時日,九輪天便集結了數萬大軍,以我們的人手,此戰傷亡恐怕難以估量。”
雖擔憂好友鶴白丁的安危,但卻塵思也不想其他人因此送了性命,他心裡還是認為集結高手暗中營救才比較好。
但奈何儒令卻主張正面開戰,就連一向穩重的十佛竟然也答應了!
甚至連僧袍都脫下了,換上了一身勁裝。
“我等入戰即可,上座帶領其餘人在外圍封鎖九輪援軍,除此之外我還請了不動城協助,拿下無上崇真應當不是問題。”赮畢缽羅澹澹說道。
“我也派了皓足前往文藝經緯求援。”隱春秋同聲道。
“原來渺月好友尋援去了,難怪沒有見到她。”
卻塵思恍然,一旁的陸鳴鋒聽到他提到縹緲月目光看了過來。
另一邊。
叢林中,八名面具客匯聚。
麒麟星,銀豹,燎宇鳳,蒼鷹,雲獸,天虎,玉琉猿,魔劍狼,魔吞不動城戰力盡出。
“玉琉猿,魔劍狼為先鋒,以天邪流陣法攻打無上崇真!”
“銀豹,燎宇鳳隨後壓上!”
“一旦引出絕日狂圖,天虎令與雲獸立刻出手,以雷霆之勢將其誅殺!”
命令下完,麒麟星看向雲獸與天虎,“絕日狂圖生性狡詐,你們可有把握一擊必殺。”
二人氣態沉穩,自若應答。
“放心!”
這時玉琉猿問道:“我觀其內高手氣息不下十道,若是他們出手攪局又該如何?”
“此戰尚有佛儒兩教參與,他們自會幫助牽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