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初吻啊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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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將符打出,唸咒啟用,靈符中頓時竄出一條火龍,帶著熾熱的溫度衝向石人。

火焰將石人包圍,噼裡啪啦的燃燒起來,石人很快被燒的發白,這是石頭遇到高溫產生的變化。

“好像還是沒用啊!”胖子鬱悶地道。

李秋凡又夾出一張靈符打出:“一看你化學課就沒好好學!看好了,我怎麼打碎它!”

“水德伺晨,稟命雷轟,洞陰 水府,九江九溟,遵承符告,誅減禍精,敕!”

咒語唸完,靈符忽然變得溼潤,接著一條水龍從符中飛出,澆滅火焰,將石人完全浸透。

高溫的石頭遇到水,發出嗤嗤的聲響,水汽蒸騰,好似大霧。

感覺差不多了,李秋凡停止施法,抓起龍泉劍,踩著罡步衝進霧氣中,雙指一摸劍身,對著石人的腦袋狠狠砍下。

咔嚓!

石人抬起胳膊抵擋,可碰到龍泉劍的瞬間,它的胳膊就出現了裂紋,接著轟的一聲炸開。

龍泉劍力道不減,又斬到了它的腦袋上,同樣的破裂聲接連響起,裂紋很快遍佈石人全身。

砰!

石人的身體直接爆成碎屑,一道鬼影也出現在了原地。

“這特麼什麼原理?!”胖子驚訝地問道。

“熱 脹冷縮!沒聽說過學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嗎?”李秋凡得意一笑,操控著勾魂索抽向石人中的鬼物。

“吼!”

鬼物怒吼,伸手一把抓住勾魂索,用力一扯。

李秋凡居然被扯了過去。

“老大小心!”石頭抓出幾道風刃,帶著破風聲擊中鬼物,李秋凡急忙穩住身形,勾魂索猛地變長,嘩啦一下將鬼物纏住,驚蟄一劍刺入了它的鬼門之中。

石人中的鬼頓時僵住,發出不甘的咆哮,然後從鬼門處開始崩潰,幾秒鐘後就化成了一灘鬼血。

“你們這禁地到底是怎麼回事?起碼有上千道魂魄被禁錮在了石人之中!也就是說有人殺了上千人!”李秋凡收回勾魂索語氣沉重地問許洲成。

許洲成苦笑著道:“我們對於禁地的認知其實也就僅限於祭祀的祖廟,其他地方也一概不知。”

“就沒有什麼記載之類的東西流傳下來?”

許洲成嘆息道:“沒有啊...”

李秋凡無語,只好作罷,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沒想到天都快黑了,我建議原地安營紮寨,休息一晚上,等天亮了再走吧,誰都不知道前方還有多少神秘存在等著我們,走夜路太危險了。”

對於李秋凡的提議,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於是合力清理出一塊兒空地,將帳篷支稜起來,架鍋造飯。

不一會兒,天完全黑了,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

由於禁地溼氣極重,到了晚上,濃霧快速蔓延開來,將整個營地都籠罩進去。

不遠處時不時傳來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周圍樹林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爬來爬去。

幾十堆火焰照亮夜色,眾人圍坐在篝火旁,捧著碗吃飯。

原以為進來肯定得頓頓吃乾糧,沒想到白巫師準備的很充分,各種真空包裝的蔬菜肉食都帶著,能在這荒郊野嶺吃上熱騰騰的飯菜,所有人都感覺疲憊減少了許多。

由於有白巫師的存在,並不需要人來守夜,吃過晚飯,大家各自回帳篷休息,白巫師們的蠱蟲便充當起了守夜的角色。

累了一天,所有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吸聲此起彼伏。

李秋凡睡不著,翻身起來運轉了幾大周天罡氣,拉開帳篷想出去抽根煙。

結果發現驚蟄也沒睡,正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發呆。

李秋凡走過去,在驚蟄旁邊坐下,拿出煙,笑著問她要不要也來一根。

“好啊!”

沒想到驚蟄居然會這麼說,李秋凡愣了下,遞了一根過去,幫她點上。

驚蟄吸了一口,仰頭看著菸圈越變越大最終融入空氣,絕美的側顏,美的像一幅畫。

李秋凡不禁看的有些呆了。

“你會不會吃驚我為什麼會抽菸?”

李秋凡也將煙點燃,躺在石頭上笑道:“不會,反而覺得挺酷的。”

“我們族人從小就會抽一種自己制的菸草,可以驅趕蚊蟲,滇南的蚊子,很兇的,同時,那種菸草也能起到鎮痛的效果,我們族人天生缺少一魂一魄,不但身體有缺陷,而且一生中每時每刻都被劇痛折磨...十二其實是比較幸福的,因為他沒有痛覺,所以只有他,出生時沒有哭,反而在咯咯笑...”

驚蟄幽幽地開口,彷彿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李秋凡心臟一陣絞痛,狠狠吸一口煙,肺裡火辣辣的。

“你放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幫你們族人解除詛咒,補齊魂魄的...”

“如果...代價是你的命呢?”驚蟄忽然問道。

李秋凡不假思索地道:“那也划得來,一條命換你們那麼多人的命,怎麼看都值當的很!不過你要照顧好我爸媽,我是獨生子...”

“為什麼?你為什麼願意幫我們?我們本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方世間不人不鬼的怪物,還跟邪惡無比的天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三界都想讓我們毀滅,其實我有的時候也覺得,我們全都死了,或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你是道門至尊的傳人,理應擔負起匡扶正道,守衛人間安平的大任...為了一群不認識的人,究竟值得嗎?”

李秋凡彈掉菸頭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因為所以,多簡單的道理。”

驚蟄轉過頭,死死盯著李秋凡的眼睛,幾乎是歇斯底里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以前我一直在騙你,想幫我們解除詛咒,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哦,你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也回答了啊。”

“嗯...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就親我一下,先交個利息吧。”李秋凡玩笑道。

然而下一秒,一雙顫抖的涼唇就蓋在了李秋凡的嘴巴上。

李秋凡猛地瞪大眼睛,感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驚蟄...親我了?

還是她主動的?

大腦一片空白,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疼,這不是做夢!

李秋凡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正準備索取更多甜蜜的時候,溫潤的觸感就已經消失了。

“我不會讓你用命來解除我們族人詛咒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驚蟄咬著嘴唇,一字一頓道。

李秋凡一骨碌爬起來祈求道:“這話以後再說,剛剛我沒準備好,能不能再來一次啊!?”

“不可以!”驚蟄顫抖著嚴詞拒絕。

李秋凡捶胸頓足道:“你說你這妹子,下次能不能提前給個提個醒啊,我啥都沒感覺到呢!”

不知道是因為篝火緣故,驚蟄的俏臉紅已經到了耳根。

“快...快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說完逃一般跳下石頭跑回了帳篷中。

李秋凡砸吧著嘴,仔細回味起了剛才的那一吻,激動的手腳亂舞...

“初吻啊初吻,你這下可必須得跟我負責了!”

至於天鬼詛咒,李秋凡相信絕對能找到不用自己的命也能解掉的法子!

翌日,東方剛剛出現一條魚肚。

白巫師們就默契的的同時起床,然而拉開帳篷卻發現,一道人影早已在練劍。

正是李秋凡。

許洲成感嘆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道行,還這麼努力,真是讓我汗顏啊...”

白巫師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向李秋凡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然而沒人知道,李秋凡根本不是努力,而是他一整晚都由於激動沒有一絲睡意,並且好像有一股使不完的勁,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宣洩...

倘若給胖子知道實情,恐怕會說‘這他娘已經不是愛情的力量,而是愛情的劇毒了...’

“驚蟄,早啊!”李秋凡一直用餘光盯著驚蟄的帳篷,見她出來,立馬大聲打招呼。

驚蟄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裝作沒聽見,逃一樣抓著梳妝包洗漱去了。

胖子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斬釘截鐵道:“這倆人昨晚上肯定沒幹好事!不行,我得去審審!”

“李秋凡,說,昨天晚幹啥了?!”

李秋凡故作鎮定道:“睡覺啊,還能幹嘛?”

胖子一副你別想蒙我的表情,死纏爛打著追問個沒完。

... ...

早飯過後,眾人收起帳篷鍋碗,繼續向禁地深處行去,越往裡頭,樹木就越發的茂盛,道路被完全阻斷,只能用刀斧便清理邊走,行進的速度變得很慢。

走著走著,李秋凡忽然發現有一隻貓頭鷹,在昨天晚上就一直盤旋在頭頂,休息的時候它就落在樹梢,眾人一動,它也跟著動了起來。

“在監視我們麼...”李秋凡悄悄摸出一枚銅錢,手腕翻轉,用力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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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悲鳴之後,貓頭鷹被精確擊中,炸出一團羽毛,撲稜著翅膀掉落下來,不過很快又穩住了身體,重新飛起,但它已經受了傷,速度變慢很多,又是幾道破風聲響起,貓頭鷹的翅膀被銅錢打折,徑直墜落下來。

“凡哥你還有心情打鳥啊?”胖子將貓頭鷹提起來道:“這玩意兒可是保護動物。”

李秋凡翻了個白眼,將貓頭鷹交給許慧心道:“檢查一下,這只貓頭鷹不對勁。”

許慧心聞言取出一個小瓶子,開啟瓶蓋,往貓頭鷹腦袋上撒了些淡綠色的粉末。

已經死掉的貓頭鷹劇烈抽搐起來,接著腦袋上破開一個小洞,一條幾隻一釐米左右的黑色蟲子爬了出來,接觸到許慧心撒下的粉末後扭動幾下就化成了血水。

“蠱?”

許慧心點點頭道:“噬腦蠱,施術者可以透過此蠱控制人或者其他動物的行動,並且獲得對方的視野!”

“移動攝像頭唄”隨手扔掉貓頭鷹屍體,李秋凡望著密林深處喃喃道:“看來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黑巫師盡收眼底了,敵在暗,我們在明,接下來的路可能不好走啊...”

胖子罵道:“這些狗日的黑巫師也真是猥瑣啊,那豈不是說咱們上廁所都被他偷窺去了?”

“操!虧你想得出來,惡不噁心,對方可沒那麼重口味!”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他就有這類惡趣味呢,看來以後拉屎撒尿要挑一個沒有蛇蟲鼠蟻的地方了...”

“你乾脆拉褲襠得了!”

“那不行,又粘又臭,太難受了,我沒帶換洗的內衣。”

“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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