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封面有些發黴泛黃的殘篇手札當中。
或許是因為缺失的緣故，對於煉器只是提了一嘴，並沒有出現太多的記載。
讓慶長歌感覺頗為遺憾和可惜。
倒是對陣法有很大篇幅的描述。
看完其中的描述後。
慶長歌心裡久久難以忘懷。
他是真的被其中的天才想法給驚訝到了。
因為此前在得知大夏是個低武世界，他並未留意陣法這方面的東西，下意識地先入為主，覺得江湖上的某某陣頂多就是和十八羅漢陣、金剛降魔陣這種類似。
名字吹的震天響。
實際上就是十幾個人圍毆一個的團戰型武功，並沒有修仙小說中的陣法那麼玄乎。
畢竟神州浩土上的武道最強的武道天人也才能活三個甲子，連風雲這種世界都不如。
風雲中的強者動不動就是破碎虛空，吃了某樣神藥靈物後，更是能活個幾百上千年。
也不像修仙世界那樣，活個幾百歲只是尋常。
頂級大能隨手便梵天煮海，神遊太虛，這等超凡長生種的世界。
所以，他才沒有關注過陣法。
望著那泛黃的書本封面，慶長歌搓了搓臉，感嘆道：“果然不能小瞧天才的智慧與創造力。”
“無論在哪個世界，總有驕陽般的天才對於未知事物發起探索，成為先驅，以自身光芒照耀亙古。”
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裡感概的情緒，慶長歌閉目思索起來。
這篇手札中所描述的陣法，憑藉山川地脈之勢，對四周天地元氣進行人工的干預，從而達到類似於封鎖，困敵，殺敵的功效。
已經有些修仙小說當中那些陣法得概念了。
書中有提及，想要佈置這樣的陣法，需要天人實力。
這使得他原本還有些激動的內心，很快就熄滅了。
雖說武道先天煉假成真後，將內力蛻變成為真氣，身體聯通內外連結天地之橋，能感應到周圍的天地元氣。
不過，先天武者還無法大範圍地干預這些天地元氣。
哪怕武道大宗師練氣如絲，將其吸收凝聚為護體罡氣，也僅僅只能將天地元氣作為被動防禦。
唯有那一人敵一國的武道天人，才能大範圍地干預周圍天地元氣的運轉！
雖說有些讓慶長歌失望，這也給他開啟了一個新的大門。
在誕生精神力，連結天地之橋後，慶長歌能感知到天地間的元氣擁有各種屬性。
對於天地元氣，歷代武道天人也曾對其有過深入地研究。
雖不知誕生原理，卻也探明了天地元氣擁有不同的屬性。
譬如，來自九天之上的清氣，屬性溫和，宜人靜心。
來自地底的濁氣，斑駁渾濁，若大量吸收會導致武者走火入魔。
除此之外，還有金木水火土等五行之氣。
這些各式各樣的天地元氣，維繫著天地萬物的運轉。
那麼，天地元氣可以在人為的干預下，使用山川地脈之勢形成陣法，達到殺敵、困敵目的。
是不是也能被武者直接用來殺敵呢？
譬如，將金屬性的元氣凝聚而來，化作漫天勁氣，進行地毯式攻擊，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恍然間，慶長歌的腦海裡靈光一閃，他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這，這不是修仙小說中的法術嗎？？”
假如這名武者修煉的是寒冰屬性的功法，體內有寒冰真氣。
那麼凝聚水屬性的天地元氣，形成漫天寒冰利刃對敵攻擊。
不就是修仙小說當中的寒冰術嗎？
凝聚火屬性的元氣，那就是火系法術。
恍然大悟過來的慶長歌，他又再度翻開那本手札，十分仔細地閱讀起來，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片刻鍾之後。
慶長歌緩緩抬起了頭，他眼裡露出惋惜之色。
“可惜了，看來靠武者自身來凝聚元氣對敵手段很困難，連這位號稱聖人的第一位武道天人都沒實現，只是將元氣透過山川地脈來聚集形成陣法。”
書中並未提及他所猜想，武者直接凝聚天地元氣的手段。
當然，慶長歌並不相信歷代武道先輩在研究天地元氣的時候，沒有出現過和他一樣的想法。
很有可能，重要的資訊記載在手札上所缺失的那部分。
長生是智慧生物來自於基因中的本能渴望。
而單體個人變強，也是同理！
遠古時期的人類面對蠻荒中弱肉強食的環境，自然希望變強，站在食物鏈頂端！
前世的人類變強，是武器的變化。
從石器到青銅，再到鋼鐵冷兵器的出現，最後是熱兵器。
在這個世界變強，則是踏上武道之路。
可以說殊歸同路，只是變強的方式不同而已。
“目前已知的三位武道天人，一位本朝開國的太祖，一位是千餘年前的道家高人李耳，還有位就是太祖當年在西域所遇到的那位屍骸的主人。”
“太祖為長生研究過煉丹術，這位聖人研究了陣法和疑似煉器，那位屍骸的主人又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慶長歌心生好奇。
他恨不得能立馬去趟西域，尋找那位武道前輩的屍骸，一探究竟！
不過現如今的西域被草原統治，大夏都幾十年沒有西域那邊的訊息了。
暫時過不去。
甩了甩腦袋，慶長歌對著門外大喊一聲。
“魏海！”
下一刻，魏海瞬息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殿下，老奴在。”
慶長歌揚了揚手中的手札，問道：“這種源於聖人李耳傳下來的東西，陰極師有沒有交代？”
魏海搖了搖頭，說道：“陰極師身上只搜出這麼點，不過聽他招供，昔日幾大門派的開派祖師都是聖人的徒子徒孫，應該各大門內有流傳下來。”
得知這個訊息的慶長歌，他眼神一凝，目露思索。
“看來滅五大門派的時候，我得親自去一趟了，避免那些反賊魚死網破之前，將那些流傳下來的經書典籍給一把火燒了。”
原本他準備過完年後，好好閉關一段時間。
徹底將關押在天牢當中的十二個先天武者的真氣吸收煉化，突破大宗師後再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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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大概一年半載。
但這次意外收穫這篇來自於第一位武道天人的手札，發現陣法雛形和煉器的線索，讓慶長歌不得不將閉關的事情放慢。
這本手札所缺失的那一部分很有可能在五大門派當中。
事關後續對法術的猜想，以及陣法、煉器的探索。
慶長歌不敢怠慢。
當然，也不排除缺失的那部分散落在江湖上。
想了想，慶長歌對魏海說道。
“你替本宮在民間搜尋一下大夏境內有關武道天人傳下來的手札，最好是陣法方面的。”
“等級和天材地寶一樣，優先購買。”
魏海雖不知自家殿下，怎麼突然間對陣法感興趣，不過他還是拍著胸口保證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