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察選手雙手被席巴紫色氣彈灼燒了,但氣彈也被她用自身的氣給抵消了。
此刻身處於擂臺之外,庫察的內心被無盡的悲傷所籠罩著。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粗糲的哭泣聲在會場中響起,悲痛感深入人心。
席巴滿臉糾結著,來到擂臺的邊緣看了看被他開場就使出全力送下擂臺的對手。
庫察男大姐雙手捂著眼睛,正在暴風哭泣著。
眼淚和鼻涕都肆無忌憚的流出來。
“這下該怎麼辦?”
“我未來的生活,已經理我遠去了~~嗚嗚!!!!”
“喂!不要哭了!”席巴大喊著。
“你到底為什麼而哭啊?就因為輸給我嗎?”席巴向庫察問道。
“嗯?”
庫察拉起上衣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和鼻涕,淚汪汪的抬頭看向席巴。
“輸了,沒有機會拿到獎金了。”
“沒有錢,我就還是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
庫察向席巴傾訴著,將自己的情況和參加大賽的目的都告訴給席巴。
“什麼嘛,原來就是想做手術啊。”
席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這孩子真沒有同理心~!”
庫察擦了擦眼角,一下竄上擂臺,伸手去搭席巴的肩膀。
席巴立刻躲開了,這個男大姐他是一丁點接觸都不想發生。
“世界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就在天空競技場,他還是我們這些參賽選手的主治醫生。”
“如果你想做手術,天空競技場可以幫你報銷一切費用的。”席巴對庫察說道。
庫察看向席巴,眼神發生了轉變。
“你說真的?”
“喂,裁判宣讀比賽規則的時候你沒有聽到嗎?”席巴雙手叉腰問道。
“比賽規則……”庫察一時語塞,她還真的沒有上心去注意。
“別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了,趕緊給我下去吧!”席巴說完話,轉身離開,往選手休息室走去。
“小哥哥,等一下我啦~~!”
庫察喊著,扭著身子緊隨著席巴跑去。
“把醫生介紹給我呀~!”
“我從來最怕和醫生打交道了~~!”
“嘖!”
席巴像是吃了吃了蒼蠅一樣露出厭惡的表情,就不該一時心軟告訴她這個的。
回到選手休息室,席巴在鎮元齋身邊的長椅坐下。
“哎嘿,真快啊!”
“席巴,你注意到了嗎?你的實力可是大幅提升過了的。”鎮元齋笑眯眯的對席巴說道。
“要充分發揮自己的天賦啊。”
席巴這個時候才回神,去覆盤自己這一場短暫的比賽。
他身體內潛藏的力量,在男大姐勐烈的刺激下發揮了出來。
能贏了庫察這個對手,也是有著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哦,她來找你了,你得負責到底的吧?”鎮元齋看向一路跟隨過來的庫察,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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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顯示屏都把擂臺上的情況詳細展現了。
“麻煩。”
席巴倉促起身。
師父都這麼說了,只能帶著她去樓上找黑傑克醫生幫忙了。
“亞希,要不要看熱鬧?”席巴向亞希問道。
“師叔,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多長點見識。”
鎮元齋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
有了亞希陪伴,席巴面對男大姐庫察也有了更多的勇氣。
面對庫察這種性別不明的生物,八歲的席巴從心底裡害怕的。
主要是他想得太多,注意點老是在一些重要部位上。
三人前往治療室,找到了無證名醫黑傑克。
黑傑克醫生遇到病人後,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中,面無表情。
“你要徹底變成一個女人?”
“是的,黑傑克醫生。這就是我的訴求。”
“我得先看看你的情況……”
變性手術是可以做,但是黑傑克有些猶豫。
要是讓他來,他就會力求完美。他會全面的將病人變成一個女人的樣子,臉部都安排上整容手術,聲帶都得改成女生柔和的聲線。
黑傑克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多少重病患者來找他治療,他是靠著地下中介幫人做整容手術獲得收入的。
改變一個人的性別還是第一次,但他也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真是的,這次就讓你佔便宜了。”
黑傑克給庫察新建了病人檔桉,將他變性手術安排成比賽中造成的緣故。
在經過專業醫療裝置各項檢查後,黑傑克從檢查結果中看到,這位庫察是個雙性人。
他居然有兩套器官,而現在他選擇了當一名女性。
這個訊息算是讓他的手術工作輕鬆了一些。
如果是一個真·男性要變成一個女性,手術對他還挺費勁的。
“明天就安排你做手術,現在先在我這裡住下吧。”
黑傑克用命令的語氣對庫察說道,當場安排好病床給他。
席巴和亞希全程圍觀,跟在黑傑克的屁股後面。
一個雙性人,真是大開眼界了,給兩個孩子帶來了小小的震撼。
席巴和亞希都說不出話,也問不出問題來。
庫察他這樣的存在,就是人類中的異類。
今天被席巴打落擂臺,要不是席巴及時告知了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席巴或許就要多出一個死敵了。
“真是謝謝你了,席巴小弟弟,我欠你一個人情。”
“謝謝了,我倒是不需要你的人情。”席巴抱著雙臂回答道。
庫察笑了笑,越發感覺這個編著雙麻花辮的小男孩可愛。
“你們應該不知道我是哪裡人吧?”
“這個我需要知道嗎?”席巴問道。
“我來自流星街,過去是沒有身份的。”
“但是,在我完成這場手術後,我也擁有一個合法人類的身份了。”庫察對席巴說道。
“啊?流星街?”
“我吶,因為出生時的樣子,把我的親生父母都嚇壞了,他們把我扔到了流星街……”庫察捂著眼睛說起了自己悲慘的身世。
他的內心其實是一個女性,但是外表卻是男性,而代表性別的象徵有著兩種……
即使是在混亂的流星街,他也是最獨特的存在,他就是混亂本身,讓人避之不及。
“能說說流星街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嗎?”席巴好奇的問道。
“哦,那就是一個垃圾場,全世界的垃圾場。”
“所有人不需要的東西,都會往那個地方扔。”
“空氣是酸臭的,沒有呼吸防護罩,那裡的空氣能腐蝕你的呼吸道。”
“地面是像沼澤一樣,一踩腳就會陷進去,伴隨著五彩斑斕的黑色液體流淌出來。”
“每個人都必須穿著嚴嚴實實的隔離衣服和高高的筒靴,才能在流星街的垃圾堆中移動。”
“當然,也有清理出來乾淨的地方,生活在那裡和外界的貧民窟也沒多少的區別。”
庫察認真的向兩個孩子講述著流星街的糟糕情況,他這些年是如何在流星街生存的。
席巴聽的入了迷,他感覺自己一定要去一趟流星街看看。
他不相信那裡都是沒人有要的垃圾,肯定還有著有用的東西存在。
就像早上跟在史古雷老爺子身後逛菜市場,街邊的小攤上全是等著他去發現的寶貝。
在心我流的這段日子,鎮元齋讓席巴懂得了什麼才是普通人生活。
他沾上了煙火氣,不是一個單純的殺手家族繼承人。
“聽說有人打算在流星街裡搞什麼垃圾分類,會讓那的環境好上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玩意。”
馬里奧走過病房的過道,聽到了有人聊天。
轉頭一看,是亞希和他的師弟。
“喲,又把人打入病房了?”馬里奧大叔調侃著。
亞希回頭,是馬里奧。
“馬里奧大叔,你也是來看病人的?”
馬里奧笑了笑,他主動過來找兩個孩子聊天,是打算鍛鍊一下和孩子相處的能力,等回家後能更好的和自己兒子相處。
“波匹那家夥,遇到了點麻煩。”
“你們的實力也不差,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馬里奧大叔發出邀請。
只要提前做好準備,一隻黑暗大陸的甲蟲並不產生多大的影響。
“我也去好了,他們算是我的朋友。”庫察從病床上起身。
手術之前庫察被要求什麼都不能吃,就是水也要少喝。
一直在病房裡等著,他精神壓力上漲得很快。
“好,那就一起去看看。”
“有些注意事項先告訴你們,我們的對手是蟲子,有詭異能力的蟲子。”
“能封閉自己的聽力嗎?沒有的話找點紙團把耳朵塞上。”
三個人點頭,服從安排聽指揮。
黑傑克醫生這裡,是有醫用耳塞的,用不到紙團。
馬里奧不緊不慢的來到波匹的病房外面,先從玻璃窗觀察了一下內部的情況。
波匹一個人呆愣愣的在病床上躺著,眼睛還是在盯著他的洛卡卡卡植株。
馬里奧·安東尼奧·齊佩林看向洛卡卡卡植株,上面的甲蟲不再是波匹在簡訊中和他說的一隻,而是兩隻。
又多出來了一隻。
“好了,準備戰鬥了,耳朵塞緊。”
馬里奧調整好呼吸,雙手對著自己雙耳拍了拍,封閉好了聽力。
亞希、席巴和庫察往耳朵裡塞上耳塞,用物理手段阻斷外界的聲音穿入大腦。
馬里奧他們在過道裡換上進入icu病房必須穿上的隔離服,戴上了發罩和口罩。準備萬全後進入了病房中。
隔離服摩擦的聲音在進入病房的那一刻驚擾到了兩隻甲蟲。
岩石甲蟲飛起來,在空中划著弧線飛向了第一個進門的馬里奧。
馬里奧早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雙手凝聚著波紋,一擊將自己的波紋灌注到甲蟲的身體中。
波紋進入到甲蟲身體後,又控制了它自身的行動,讓它停了下來,落到地上。
馬里奧彎腰,拳頭砸向地面,將甲蟲錘死。
“還有一隻。”
感受到同類死亡釋放出來的資訊素,岩石甲蟲躲避著馬里奧,向他身後的亞希三人飛去。
庫察自覺是個成年人,不能讓小孩子面對危險,擋在了兩人的身前。
但是,他畢竟內心是個女人,對蟲子有著天生的恐懼感。
他一邊尖叫著,一邊用手去拍打飛在空中的岩石甲蟲。
閃避,閃避,還是閃避。
庫察不太敢去看甲蟲,全是盲打,一次也沒有打中這漆黑的甲蟲。
“把頭轉正了,你看著它呀!”亞希大聲的提醒著庫察。
但是他們都戴著耳塞,根本聽不到。
庫察感覺到有人在拍打他的腿,反應過來。
得認真的一些,不能被孩子們看扁了。
“熱情飛吻~!”
飛吻狀的念能力攻擊從庫察的嘴唇上飛出去,撞到了岩石甲蟲。
岩石甲蟲落地,抖了抖腿。
庫察看到自己的攻擊成功了,恐懼心頓時消失大半。
他低下頭,看著岩石甲蟲:“你也沒有多恐怖嘛~。”
話音剛落,岩石甲蟲突然從地面升起,撲向了庫察的臉。
庫察慌忙扭頭躲閃,將耳裡的耳塞都晃掉了。
“嗡嗡嗡~~!!!!”
魔音貫耳,一時間,庫察愣神了。
“嗡嗡嗡~~~!”
“啪!”
馬里奧冷酷的將這只岩石甲蟲拍死。
齊佩林大叔拍了拍庫察的肩膀,將他的意識喚了回來。
“好了,都死了,耳塞可以取下來了。”
“你沒事吧?”馬里奧關心道。
庫察的記憶被扭曲了一下,但馬里奧消滅的及時,讓庫察將錯誤的記憶修正了過來。
“我……腦子裡好亂,感覺像是做了個白日夢……”
“是的,我第一次也是這種感覺。”
馬里奧將岩石甲蟲的屍體收集起來,裝在身上保管好。
“波匹,可以了。”
馬里奧走到病床邊,波匹瑟瑟發抖。
他沒有耳塞,只能一直用手指堵著耳朵,但是效果不怎麼好。
他是被岩石甲蟲摧殘記憶最嚴重的人。
“你在哪裡?”
“我又是誰?”
波匹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問著問題。
“我是你爸爸。”馬里奧對波匹說道。
“爸爸……嗚嗚!爸爸!”
波匹伸手緊緊的抓住了馬里奧,連自己記憶中父親的形象都開始向馬里奧轉變。
這就是岩石甲蟲能力的恐怖之處,會無差別、毫無邏輯的篡改他人的記憶。
“水果獵人波匹,你是否清醒!?”
馬里奧狠狠的扇了幾下波匹的臉,讓他清醒過來。
波匹眼神凝重的盯著馬里奧的臉頰看了好一會,“爸……不對,馬里奧?你怎麼這麼像我爸?難道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完了……”
馬里奧扶額。
大叔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人,席巴和亞希的表現都十分正常……
但是,庫察看馬里奧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爸……不對,你是馬里奧。”庫察及時糾正了自己說話中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