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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幫助。”
“你知道,對我來說這還不算黑暗。”
“是啊。”狼人的感覺。他看起來那麼像人類,很容易讓人忘記他作為狼人所能做到的事情。尤其是現在。
“你剪了頭髮,”我注意到。
“是的。你知道這次容易多了。我認為我最好多鍛鍊下雙手。”
“看上去很不錯。”我撒謊了。
他開心地笑了。“是的。我自己剪的,用生鏽的廚房剪刀。”他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接著他的笑容淡了下去。他的表情嚴肅起來。“你幸福嗎,Bella?”
“是的。”
“那就好,”我感覺到他聳聳肩。“那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認為。”
“你怎麼樣,Jacob?說實話。”
“我很好,Bella,真的。你不需要再為我擔心了,也可以停止去騷擾塞斯了。”
“我並不是因為你才去煩塞斯的,我挺喜歡他的。”
“他是個好孩子。比起某些人,是個不錯的夥伴。我告訴你,如果我能擺脫腦海中的聲音,做一頭狼是件很棒的事情。”
這個主意聽上去讓人好笑。“是的,我也會把我的嘴閉上的。”
“如果你能這樣做的話,那樣只能說明你精神錯亂了。當然,我早就知道你是精神錯亂的。”他取笑我。
“謝謝。”
“精神錯亂總好過要和一夥狼分享我的思想。因為沒人會去聽瘋子的聲音的。”
“嗯?”
“山姆在外面,還有其他人。你知道,以防萬一。”
“萬一什麼?”
“萬一我不服從組織,之類的。萬一我是來搞砸派對的。”對於這個可能的想法,他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笑容。“但是我不是到這裡來破壞你的婚禮的,Bella。我到這裡來是……”他的聲音小了下去。
“是來讓一切變得完美的。”
“那是個很高的要求。”
“好在你個子夠高。”
我的冷笑話讓他大叫了起來,接著嘆息著說。“我到這兒來是作為你的朋友的。你最好的朋友,最後一次了。”
“山姆應該多給你些信心的。”
“嗯,或許是我多心了。或許他們不管怎麼樣都會在那裡的,留心塞斯。這裡有太多的吸血鬼,而塞斯卻不夠警惕。”
“塞斯知道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可比山姆瞭解卡倫家的人多得多。”
“當然,當然,” Jacob在我們起爭執前,努力緩和了局面。
讓他作為外交使者,真是有種講不出的奇怪。
“我為那些聲音感到抱歉,”我說。“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好的。”各個方面來說。
“沒有那麼糟,我只是在發發牢騷而已。”
“那你……幸福嗎?”
“很接近了,但是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你是今天的明星哦。”他輕笑了聲。“我敢打賭你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萬眾矚目的焦點。”
“是啊。我還嫌不夠矚目呢。”
他笑了起來,越過我的腦袋向前望去。他噘起嘴巴,沉默地看著閃亮熱鬧的舞會,翩翩起舞的舞者,花冠上飄蕩下來的花瓣;我和他一起看著。從這個黑暗、安靜的地方看過去,那些畫面都顯得好遙遠,就像看著雪花球中捲起的白色風暴。
“我要給他們大大的表揚,”他說。“他們對搞派對很有一手。”
“Alice有種永不止步的天性。”
他嘆氣說。“音樂結束了。你認為我還可以再跳一曲嗎?還是我得寸進尺了?”
我緊了緊環在他身上的手。“你想跳多少支舞都可以。”
他笑著說。“那可真有趣,雖然我本來只是想跳兩支就可以了。別說話了。”
我們又開始轉起圈來。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我要和你說再見了?”他喃喃地說。
我竭力想把堵在喉嚨口的東西咽下去,但是卻做不到。
Jacob看著我,皺起了眉頭。他用手指撫過我的臉頰,拭去了上面的淚水。
“你今天不應該哭的,Bella。”
“每個人都會在婚禮上哭泣的。”我帶著厚重的鼻音說。
“這都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是的。”
“那麼就笑一個。”
我試了下,卻被他嘲笑了我的愁眉苦臉像。
“我會嘗試記得你的這個樣子。假裝……”
“假裝什麼?假裝我已經死了麼?”
他咬緊牙關。他正在和自己的決定做鬥爭,他到這裡來是想給我一份賀禮的,而不是來審判我的。我想我能猜到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不,”最後他終於這樣說。“但是我可以在我的腦海中回想這樣的你。粉粉的臉頰。有心跳。笨手笨腳的。所有這一切。”
我用盡全力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他笑了。“這才是我的女孩啊。”
他開始說些其他的事情,但突然猛地合上嘴。再次陷入了掙扎,牙齒磨碎了那些不想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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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Jacob之間的關係本來是那麼單純。自然得好像呼吸。直到Edward回到了我的生命中,這層關係開始變了味。因為在Jacob看來,我選擇了Edward,就選擇了死亡,甚至更晦暗的命運。
“你想說什麼,傑克?告訴我呀,你什麼都可以對我說的。”
“我,我……我沒有任何事情要對你說的。”
“歐,求求你了。就說吧。”
“是真的。我沒有……是,是一個問題。我想要你告訴我一件事情。”
“那問我啊。”
他又掙扎了一分鐘,最後向外呼了一口氣。“我不應該這樣做的。沒事了。我只是想滿足病態的好奇心罷了。”
而我太瞭解他了,我知道他想知道什麼。
“不是今晚,Jacob。”我小聲地說。
比起Edward,Jacob更執著於我的人性。他珍視我的每一次心跳,知道它們已經屈指可數了。
“哦,”他試著掩飾自己的放鬆。“哦。”
一首新的曲子響起了,但是這次他並沒有注意到。
“那是什麼時候?”他壓低了聲音。
“我不知道確切的時候。一兩個禮拜後吧,大概。”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變成了一種防備、嘲弄的語氣。“還在等什麼呢?”
“我不想我的蜜月在扭曲的痛苦中度過。”
“你就那麼想度蜜月嗎?玩西洋棋?哈哈。”
“很好笑哦。”
“開玩笑的,Bella。但是老實說,我看不出重點在哪裡。你和你的吸血鬼是不可能有一個真正的蜜月的,那又為什麼要流於形式呢?有什麼就說出來吧,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把這件事情推後了,雖然那也算件好事,”他突然急切起來。“沒什麼好害羞的。”
“我沒有推遲任何事情,”我大聲打斷了他。“而且,是的,我可以有一個真正的蜜月!我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
他停下我們緩慢的舞步。有那麼一刻,我還以為他終於注意到了音樂已經變了,為了平息兩個人的口角,我還把頭湊過去等他跟我告別。
看來我們還不能就這樣說再見。
一種難以名狀的困惑所帶來的驚恐,讓他的眼球都向外凸了出來。
“什麼?”他迫切地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關於什麼……傑克?有什麼問題嗎?”
“你什麼意思?過一個真正的蜜月?在你還是人類的時候?你在開玩笑嗎?不是鬧著玩的,Bella!”
我瞪著他。“我說了不用你管,傑克。不關你的事。我真不應該……我甚至不應該提起這件事。這是私事……”
他巨大的手完全裹住我的上臂,手指和手指扣在一起,抓地緊緊的。
“喔,傑克!放手!”
他抓著我猛搖。
“Bella!你瘋了麼?你不能幹那樁蠢事!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
他又使勁猛搖。他的手,緊得像止血帶,正在不停顫抖著,這股振動一直深入我的骨髓。
“傑克——停下來!”
突然,眼前的黑暗躁動起來。
“把你的手從她身上拿開!” Edward像冰一樣冷,像剃刀一樣利的聲音響起。
從Jacob身後的黑夜中傳來一聲嗥叫,接著又是另一聲,蓋過了第一個。
“傑克,兄弟,往後退,” 我聽見是塞斯在努力勸說。“你有些失控了。”
Jacob一動不動,他驚恐地雙眼張得大大的,注視著我。
“你會傷了她的,” 塞斯壓低了聲音。“放她走。”
“現在!”輪到Edward咆哮了。
Jacob的手重重地摔落下來,垂在身邊。長時間缺血的靜脈中瞬間湧入的血流幾乎讓我覺得痛苦。我還來不及調整,只感覺到一雙冰冷的雙手代替了剛才那雙灼熱的,還有飛快移動所帶來的嗖嗖聲。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在離剛才的地方有六尺遠了。Edward緊張地護在我前面。兩頭巨大的狼在他和Jacob之間對峙著,對我倒是沒有什麼敵意。他們更像是要阻止一場打鬥的。
而塞斯,瘦高個的,15歲的塞斯,把他長長的手臂勾住Jacob還在不斷顫抖的身體,想把他拉走。如果這個時候Jacob變身,他靠塞斯那麼近……
“好了啦,傑克,我們走。”
“我要殺了你,” Jacob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成斷斷續續的低吼。他的目光全落在Edward身上,燃著狂怒的火焰。“我要親手殺了你!我現在就要!”他痙攣性地戰慄著。
最大的那頭狼,黑色的那頭,厲聲的嗥叫劃破長空。
“塞斯,讓到一邊去,” Edward噓聲要求說。
塞斯又接著開始去扳Jacob,Jacob因為怒火中燒反而有點不知所措,這才使得塞斯把他拽開了幾尺。“別那樣了,傑克。離開吧,聽話。”
較大的那頭黑色的狼是山姆,也加入了塞斯。他用他碩大的頭部頂住Jacob的胸口並往外推。
塞斯拖著,傑克顫抖著,山姆推著,這三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中。
另一頭狼在後面注視著他們。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稀能辨認他巧克力棕色的毛色,是奎爾嗎?我不確定。
“我很抱歉,”我對那頭狼耳語說。
“都過去了,Bella,” Edward喃喃自語。
那頭狼看向Edward,目光並不友好。Edward也冷臉相對。接著,怒氣衝衝的狼也轉過身跟著其他人走了,像剛才那樣消失了。
“好了,”Edward是對自己說的,然後看著我。“我們回去吧。”
“但是傑克……”
“山姆可以搞得定他的。他已經走了。”
“Edward,真對不起,我真笨……”
“你什麼都沒做錯……”
“我這個大嘴巴!我為什麼……我不希望他為我搞成這個樣子。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別擔心了。”他摸摸我的臉。“在有人發現我們不見了之前,我們得回到派對去。”
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回覆常態。在有人發現之前?真的會有人注意到嗎?
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我意識到這種對峙的局面帶來的影響難以磨滅,即使是在這片陰影中,這一切發生地悄無聲息而又短暫。
“給我兩秒鐘,”我懇求他。
我的體內因為痛苦和悲傷變得混沌不堪,不過那無所謂,現在外表才是關鍵的。把這場秀演好了才是我應該做的。
“我的裙子看起來怎麼樣?”
“你看起來好極了。連頭髮都一絲未亂。”
我做了兩次深呼吸。“好了,我們走吧。”
他的手環住我,引領我回到了那片光亮中。我們穿過閃爍的燈光,拉著我滑進了舞池。我們與其他的舞者融在了一起,彷彿我們的舞從未被打斷過。
我環顧四周,沒人看起來有被驚嚇到的樣子。只有一些極其蒼白的臉孔流露出一絲壓力,但他們將它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