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蘇長歌聞言，眼神陡然凌厲。
“具體情況朕不太記得了，但史書上都有記載。”白景惶恐道。
“那便帶本尊去看史書。”蘇長歌道。
“是。”
白景點頭，立刻返回皇宮，並請蘇長歌坐在御書房龍椅上，讓太監將所有有記載大炎王朝歷史的書籍找來。
蘇長歌一本一本看。
這些史書對大炎王朝覆滅之前的記載頗為詳細。
從五百年前開國皇帝打下江山，再到三百年前蘇成益魚肉百姓，欲以舉國之力修仙，甚至還記載了北淵王一劍殺昏君的事蹟。
蘇長歌重點看近三百年的歷史。
在冷宮遷離大炎王朝後，柳千雁迅速崛起，成為大炎王朝第一神將。並突破凡人生命極限，長存近兩百年！
兩百年來柳千雁一直都是大炎王朝的守護神，也正是因為有柳千雁存在，大炎王朝才固若金湯，能與修仙聖地一較高下。
不過。
大炎王朝歷史自一百年前戛然而止。
所有史書上對大炎王朝的覆滅只有寥寥一句：一夜之間，大炎王朝滅國，天上王朝取而代之。
蘇長歌看到這裡，眼神微冷。
他察覺到了不尋常之處。
大炎王朝既然能在真武大陸上繁榮鼎盛二百年，就說明柳千雁的實力已經站在大陸之巔，否則大炎王朝早被其他勢力瓜分瓦解。
什麼樣的強者，才能一夜之間鎮壓修煉兩百年的氣運之子柳千雁，並且橫掃大炎王朝內數十萬精兵良將？
蘇長歌心中浮現三個字——
上位面！
早在百年前接引李氏兄妹時，他就見過一次上位面之人，也就是李氏兄妹的父親。
從那時的對話可以得知，上位面的人是有辦法在兩個位面之間穿行的。
在系統解綁時，系統也曾提醒過他，上下位面因果糾纏，必然會有上位面的強者降臨下位面。
現在看來，大炎王朝極有可能是被上位面的強者取而代之了。
蘇長歌思考之時，原本收斂的道韻不經意流露，在他身邊氤氳環繞。
皇上白景感受著道韻上玄妙恐怖的波動，神色愈發恭敬。
蘇長歌放下史書，目光看向白景。
“石城朱家，日後你多照拂一二。”
“是是。”
皇上白景連忙頷首。
“嗯，本尊走了。”
蘇長歌點點頭，身影消失。
他飛到萬米高空之上，一眼望向大陸東方，望向了昔日大炎王朝所在的方向。
下一秒，他跨過千萬裡山河，直奔大炎王朝而去。
……
片刻之後，大陸東方。
蘇長歌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此處，眼前是陌生又熟悉的一切——北疆城！
當年北淵王在此鎮守國門十餘載，對此處有極其濃厚的情感。
蘇長歌也曾在進入天人合一狀態時，一念至此。
只不過三百年滄海桑田，隨著修行者的崛起，北疆城的險要地勢失去了意義，大軍撤離，城池也就日漸荒涼。
此時此刻，城門口。
一輛馬車拉著一副棺材緩緩走到昔日的沙場上。
馬車邊跟著十幾位披麻戴孝的家眷。
家眷到了沙場上的某個角落停下馬車，四處張望無人後，立刻在地上挖出一個墳坑，將刻好的墓碑豎在墳前。
碑上寫著：
大炎王朝北疆將領宋北之墓。
不孝子宋天柏、不肖子孫宋仇，立。
一家人跪在馬車前，披麻戴孝，下跪磕頭。
“爹！您此生的心願就是和您昔日的戰友埋在同一片沙場上。孩兒帶您來了！”
長子宋天柏跪在棺材前，朝著棺材重重叩首。
“爺爺，您當年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您應該葬在這裡，榮歸故里。”
長孫宋仇朝棺材叩首。
家眷在一旁抽泣。
白紙一撒，棺入黃土。
就在他們準備將棺材下葬時，一群不速之客趕來。
“媽的！哪裡來的大炎人！竟敢擅離餘火郡，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竟然讓老子追你們這麼久，看老子一會兒怎麼炮製你們。”
“還敢在此掘墳下葬？我看你們是自掘墳墓！”
十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罵罵咧咧地圍了過來。
正在下棺的人聽聞此話，頓時色變。
“不好！監察司的人來了！”
“該死！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這可怎麼辦，監察司的人各個修為強橫，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完了完了，天上王朝有令，餘火郡的人不得外出，我早便說不要冒險把老爺子送到這裡，你們偏不聽。現在好了，全完了！”
眾人慌成一團。
“怎麼辦啊夫君！”
宋仇的嬌小娘子躲在相公身後，瑟瑟發抖。
監察司的人耀武揚威地走來，將宋家人包圍起來。
“諸位監察司大人，我等只是想埋葬先父，待埋葬先父之後便立刻回餘火郡，還請諸位大人行個方便。”一家之主宋天柏上前交涉。
“行個方便？我去你的吧！低賤的大炎人也敢跟老子討價還價！”
監察司為首的黑衣壯漢直接一腳踹在宋天柏小腹上。
宋天柏悶哼一聲，身子被踹成了蝦形，然後嘭地一聲向後跌飛了十幾米遠。
“爹！”
宋仇驚呼一聲，跑上去扶起宋天柏。
“王八蛋！你們欺人太甚！”宋仇說著就要衝上去和他們拼命。
宋天柏立刻拉住宋仇：“不要衝動，監察司的人至少也是練氣兩重天的高手，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欺人太甚？哈哈哈哈！弟兄們聽見了沒有，他說我們欺人太甚！”
黑衣壯漢大聲譏笑。
“離開餘火郡的大炎人，統統都是死罪。對待一幫死人，也算得上欺人太甚？”一個光頭壯漢冷笑。
宋家人臉色難看，敢怒不敢言。
“剛剛你們讓我行個方便？”
黑衣壯漢忽然一臉淫笑，目光在宋家幾個清秀的女子身上掃視。
“別說老子不講仁義。擅離餘火郡是死罪，你們逃不了。但我們兄弟可以讓你們家的這幾位小娘子好好爽爽，舒服了再上路。”
“大哥說得是，小娘子們，我們兄弟幾個威武不凡，一定能讓你們欲仙欲死的上路。”
監察司的人紛紛朝女眷們投去淫穢目光。
宋家女眷紛紛瑟瑟發抖。
“王八蛋，去死吧！”
宋仇忍無可忍，紅著眼衝了上去。
“去你媽的！”
黑衣壯漢飛起一腳。
“嘭！”
宋仇飛了出去，倒在十幾米外，噴出鮮血。
“把他們都給我拿下！”黑衣壯漢喝道。
“是！”
監察司眾人立刻動手，將所有宋家男兒擒下。
黑衣壯漢淫笑著走到宋仇剛過門不久的妻子面前，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嚇得她渾身發抖。
“喲！小娘子長的真是楚楚可憐吶。不用怕，我很溫柔的。”
“禽獸！我寧可去死！”
宋仇妻子臉色煞白，雙手猛地抓向黑衣壯漢腰間的佩刀，想尋死保住貞潔。
“去你媽的！臭婆娘！”
黑衣壯漢反手拍開宋仇妻子的手，然後惡狠狠地將其抱起，按在了棺材板上，同時用手去解自己的褲子。
“讓你們私逃餘火郡，今天老子就當著你們祖宗的面，辦了你家娘子！”
“畜生！你們不得好死！”
宋仇十指緊扣地面，眼神裡佈滿血絲。
黑衣壯漢充耳未聞，笑的猙獰猖狂。
然而他剛剛褪下褲子，便渾身一驚，汗毛倒豎！
只見一道寒光從天而降，從他面前落下，直接斬落他剛剛露出的那一節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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