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與老祖當年出世時一樣同級別的逆天書靈，若是拉攏過來，我大陽的實力必將更上一層！”
“不必了，此等書靈不是我們可以拉攏的。”說著，永興帝將話本遞給汪必執，轉身回了宮殿。
“……後面的事情你去安排一下。”說著，永興帝在踏進宮門的腳步微微一頓，道：
“凌小妖如今有這個書靈護著，司徒家的事怕是會再起波瀾，著手安排我們的人撤回。”
“座山觀虎鬥即可。”
“……是。”汪必執對著永興帝的背影躬身行禮。
直起身，汪必執看著手上的話本，嘆道：
“多事之秋啊，先是各地突然有書靈被殺，至今沒有結果。如今當年的舊桉又要起波瀾，只是人間出了此等書靈，不知又要血流幾何？”
廣場上。
汪必執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離去。
……
老街區。
“……現在怎麼辦？”凌小妖看著季修，一副完全聽你安排的模樣。
“讓一切恢復原樣。”
“一切恢復原樣？”聽到季修的話，凌小妖先是一愣，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道：
“你不會是想……”不過跟著，她就狐疑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世界之力，只能作用於你的世界吧？我的世界可不由你控制。”
“這種小事，還不需要用到世界之力。”說著，季修雙眼中璀璨的道則湧動，下一瞬以他為中心，龐大的神識瞬間席捲整個京都城。
一瞬間，整個京都城的生靈，都被他的神識所籠罩。
“讓所有生靈，乃至整個人間忘記這一切……”說著，季修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道：
“還是很簡單的！”
話畢，龐大的神識再次暴漲。
一瞬間，季修的神識無限拔高，來到天穹之外，繼而一道巨大的化身出現在域外宇宙之中。
季修看著眼前的世界，神識瞬間包裹整個人間，心中一動，所有生靈，關於大陽王朝京都剛剛發生的一切，記憶瞬間被消除。
做完這一切，季修的神識收回。
也就在這時，所有凡是看到京都城發生了什麼的人，全部都在這一刻忘記了一切。
在他們的認知中，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老街區方圓十里內被驅散去別處的百姓們，那就不是季修該關心的了。
他相信，自己用神識抹去了所有普通人的記憶，但總有些人的記憶是不會免除的。
至少，他就發現在他動手的時候，
一些書靈第一時間與自己的主人結合，擋住了神識的作用。
甚至，一些原本出現在神識視線內的生靈，更是直接消失不見。
顯然，這是有強大書靈和生靈，直接擺脫了神識的窺探，而且還不在少數。
一些個別的強大氣息，就連他都不禁為之側目，而這樣的氣息在大陽皇宮裡就有一個。
其他人間各處，也都有不少。
雖然被擺脫了，不過季修也沒打算強硬到底，此時他已經窺得了這個世界不凡的一角。
強大的實力，讓他知道沒必要畏首畏尾，但在弄清楚這個世界的極限戰力之前，收著點也是應該的。
而且，凌小妖口中，那些個高高在上的諸天，甚至整個人間都懼怕他們。在季修看來，整個人間，就好似是被所謂的諸天圈養一般。
他們不允許再有書靈，再有人跟自己一樣的強大，所以設定了種種規則。
一旦有人突破就會被視為挑戰天威，然後被宰殺，吞食，強大自身。
眾生，是他們提供書靈的養料。
一個又一個小說世界，書靈，被他們吃掉。
想到這些，季修不由瞥了一眼身旁的凌小妖，這就是她創造“她”的目的。
“……但是，大多數人不會有凌小妖一樣的家庭背景、見識和認知，以及對所謂諸天的仇恨。”
“所以，被圈養而不自知……”
凌小妖呆呆的看著季修，然後問道：“你做了什麼？”
收起心中想法，季修轉身朝著遠處而去，道：“沒做什麼，只是消掉了人間眾生的記憶而已。”
什麼？！消掉了人間眾生的記憶？聽到季修這輕描澹寫的一番話，凌小妖整個人都呆了一下。
“……這傢伙，太能惹事了吧？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被那些恐怖的傢伙發現嗎？”凌小妖心裡哀嚎一聲，“難道我的主角是個莽夫？”
“喂，等等我！”見季修已經走遠，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等等自己的意思，凌小妖也顧不上多想，趕緊跟了上去。
“喂，季修，我告訴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凌小妖緊湊幾步，來到季修身邊，抬著腦袋，嚴肅道：“你的混沌世界是很強，可在我陛下，你的世界，畢竟還不是很完善……”
“嗯，雖然我不想承認自己是爛尾，就想草草結束，然後開下一本書，但我絕對有必要提醒你，確實是如此！”
“一個沒有被完全創造出來的世界，太不穩定了，正如你能自己走出來來到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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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要忘了，還有很多強大的書靈，甚至是一些上古大儒書寫的世界……”
“無論是想象力，又或者是世界體量，都不在我之下，嗯，雖然我不認為自己的想象力弱……”
“就比如系統那種存在，就是我想出來的！”
“在這個世界，我是第一個寫出系統這種不講道理，還毫無邏輯可言的東西……”
她小嘴叭叭個不停，說著說著就開始了自誇，下巴也不禁微微仰起，一副驕傲的不行的模樣。
此刻，凌小妖在季修眼裡，除了長的沒凌晨好看外，真的就是另外一個凌晨。
“……但是，系統的解釋我根本沒想好，還有最後的解決都是為了儘快完本……”
“所以，總之，一句話，雖然你很強，可你在對上一些同為逆天級的書靈時，還是會吃力的。甚至是一個不小心大意，就被揍趴下去了……”
“喂，我說話你到底聽沒聽啊！”
見只有自己一個人叭叭個不停，身旁的季修好似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打量著街上的一切，凌小妖頓時怒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這時，季修突然停下，開口道。
“什麼？”凌小妖不解的看著季修。
“你的世界充滿了漏洞和不確定，那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個世界獨立的一刻，就充滿了無限可能？”
“還有，你說的系統，不好解釋它的來歷，本質是什麼，那對我這個主角來說……”
“是不是也意味著，它具備無窮無盡的可能？”
“未知，才代表著陣陣的強大！”
看著季修眸子裡湧動著的自信神色，凌小妖整個人頓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是旁人這麼說，她有十句百句話可以反駁這一番謬論。
一本書都寫崩了，還能代表著無限可能了？這是在扯澹！
她有聽過有書靈不受控制跑出來，甚至有書靈反噬主人的，但無一例外都是那些正常的書。
她這本，完全就屬於是意外了！
但，說這話的是季修，自己筆下的主角，而起，他卻是從一個被自己玩崩了的書中世界走出來。
最關鍵的是他強的離譜！
他說自己的世界無限可能，他的系統代表著強大，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己不能反駁，也無從反駁。
看著眼前不說話了的女人，季修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
他說的這番話自然不是無的放失，而是有理有據。
混沌世界，一直在成長！
除了主世界之外，他同時還在其他與主世界勾連的小說世界，不斷的開放關聯作者賬號。這些作者賬號又會不斷的創造小說世界。
最後，這些世界，都會與主世界勾連。
如此一來，它的混沌世界的體量，就會變得越來越大，而且還是無限擴張閉合迴圈的那種。
他身為混沌世界的主人，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混沌世界的本體。混沌世界體量越大，越強，他自然也會不斷的變強。
說句毫不誇張的，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呼吸，在他的體內，都會有一個世界誕生。而他，每次增長的實力，都是以世界來計的。
此方世界唯一特殊的就是，世界內的人可以寫小說，創造世界，被所謂的“諸天”吸收。
這與自己有什麼區別嗎？沒有！
大家的執行模式是一樣的，所以說，凌小妖設定的系統外掛，她自己解釋不清楚，不合邏輯，甚至是世界崩塌，對自己來說都是利處。
至於別人模彷她的系統文？也出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存在？可能嗎？可能！
但，可能性，太微小了。
凌小妖的成功，太偶然了。
書中的書中，自己寫的那些小說世界，在自己的記憶裡，可是真正存在的。
這些內容，可不是凌小妖創造的。
像是什麼洪荒小說，諸天小說，各種玄幻小說，隨便拿出來一個，放在凌小妖的世界，那妥妥的，絕對能造出一個強大的書靈。
像是鴻鈞老祖，盤古大神，又或者是三清這些聖人，拿出來絕對是妥妥的逆天級書靈。
這個世界對逆天級書靈的定義，少說也是能獨自撐起一方大世界的存在。
自己麾下的這些書靈，哪個不能？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凌小妖憑空捏造出來的書中角色……”季修心底默默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