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戰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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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將軍,敵兵已臨近河對岸,意欲渡河。”

“知道了,再去探。”

帕曼紐是前任國王安提戈諾斯的心腹將領,更隨他征戰多年。現年32歲,帶兵經驗豐富。他有一雙黑眼睛高鼻梁,很有儒將風度。原本在西西里,第一軍團的首席軍事長官是阿明塔斯,是一位很會用兵的老將,帕曼紐是副將軍。

可這次出征時阿明塔斯年事已高,不適合渡海出征了,就繼續負責西西里的防務與新兵招募。那麼帕曼紐就擔任了希臘第一軍團的元帥,當然他也是眾將士擁護的將軍。

說起帕曼紐,其文人寬厚忠實,非常愛護自己的部下、士兵。深受軍團兵將們的愛戴。不過資歷老的人都知道,十多年前西西里大戰,國王中箭昏迷,年僅二十出頭的帕曼紐身為副統領臨時接替指揮,因指令遲疑曾一度導致步兵線崩掉。後來多虧老國王力挽狂瀾才得勝。過後,帕曼紐非常自責試圖自殺被阻止。大家也並沒有怪他的意思。那以後他苦讀兵書典籍,研究陣法,長進很快。多次在剿匪平叛中表現良好。

這次選任突擊負責人,阿洛尤斯考慮很久,自己及身邊親信都要準備對羅馬的戰爭,抽不開身。乾脆就任用第一團的人,帕曼紐是有過指揮失誤記錄的,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此次行動深入敵軍腹地遠在他鄉,必須得有個忠實可靠絕不會背叛馬其頓的人來領導,又能使士兵們團結一致。這樣看來,帕曼紐再合適不過了。

這一仗,正是證明帕曼紐·安提戈尼拉能力的好機遇,他能否擺脫那一次失誤的陰影,擔起阿洛尤斯交給他的重任,就要看他在馬賽的表現了。

莫提烏斯·福塞帶領高盧白豬軍團風火趕將回來,想要重奪馬賽城,並且打算著把馬其頓入侵者捂在城中一舉消滅。古代高盧人是自然崇拜,很多部落都崇拜豬。所以不少軍隊都打著豬形象標誌的旗幟,只有上階武士才可以冠名金豬、銀豬戰團等等。莫提烏斯·福塞揚言要吃掉敵軍登陸部隊,的確是有這樣的實力的。

白豬軍團中有很多高盧精銳武士,這種步兵身披銀白色鐵質甲冑,頭戴盔甲,手持長劍。單兵作戰能力很強,尤其在近戰往往有以一敵十的勇氣。唯一不足就是這種戰士十分驕傲,不聽從指揮肆意在戰場上表現,也不注重團隊配合。森林獵手也是其一大撒手鐧,只要發揮出效用威力可怕。如果這場仗在馬賽城裡打,那麼高盧人很有可能贏。

好就好在,帕曼紐將軍提前做了準備,利用地形優勢對付高盧援兵。羅納河北支流兩岸地勢平坦,平原上有草有樹。在河南岸邊不遠處恰好有一片不大的樹林,帕曼紐就把軍隊隱蔽在樹林裡,以引誘敵軍過河再進行伏擊。

回到戰場,高盧軍隊已經來到河邊,排好順序正欲過河,騎兵才發現對岸樹林中藏有敵兵。帕曼紐見高盧人已經上橋,立馬讓步兵迅速前往橋口。莫提烏斯·福塞索性強渡。馬其頓方陣步兵跑步進入陣地,在橋邊空地上分成左右兩大方陣,每邊大方陣又是由數個240人方陣單位組成。中間空隙留給標槍步兵,標槍兵後是騎兵部隊。

長槍方陣開啟方陣模式,士兵們放下長槍對準敵人。待敵軍渡河渡了一半,帕曼紐下令步兵推進。兩邊長槍方陣同時齊步前進,四個輕裝步兵方陣一起投擲標槍。高盧步兵才過橋就遇到兩道槍牆,毫無隊型可言,一股腦衝上前來應戰,只憑單打獨鬥怎能拼得過馬其頓紀律良好互相配合的方陣兵。

高盧過河部隊明顯頂不住馬其頓方陣的進攻。兩邊方陣往前推進,高盧人在橋邊站的空間越來越少,很多高盧士兵倒下,軍隊大亂接連有士兵往回擠。前進的後退的互相擋路,這造成了橋上的混亂。高盧精銳武士完全發揮不出作用。只有森林獵手站在橋另一端,有條不紊地放箭。獵手的箭法果然了得,箭射得很準。平均兩發就有一箭中地,而普通弓箭手五發中之一二。靠近橋的方陣兵遭到森林獵手的打擊,有所傷亡。

輕步兵丟完標槍後撤,馬其頓騎兵發起衝鋒。這次決定性的進攻一擊打垮高盧的白豬軍團,敵軍開始全部退卻。輕騎兵上橋追擊,殺掉很多橋上的高盧步兵。剩餘的高盧獵手和騎兵不再渡河,在對岸擺開了戰鬥隊形。部分退回岸上的精銳武士也轉身對敵,高盧部隊形成河口防守陣型。

輕騎兵追到橋中間停止前進,他們聽到身後退兵的號角聲,立即返回自己一邊。帕曼紐看出了高盧人的計謀。雖然渡橋一戰敗陣,但是保留了部分精兵。將錯就錯,引誘馬其頓部隊過河後殺個回馬槍。那樣一來馬其頓人利用地形的優勢消失了,反過來把優勢推給了高盧人。

帕曼紐及時的指令保住了馬其頓軍隊已獲得的優勢,雖並未徹底擊敗敵軍,但削弱高盧榮譽戰團差不多一半的兵力。雙方軍隊在橋邊進行對峙,誰都不準備先過河。

森林獵手繼續堅持射完所攜帶的箭支,掩護其餘步兵撤退。馬其頓部隊用盾牌遮護從而減少傷亡,未追擊也未退兵。第一軍團原本是配有弓箭兵的,但是後來調給了坎帕尼亞軍團。因而這支部隊只有標槍兵作為長手攻擊,可他們只能算中近距離弓矢投擲部隊,射程不及對岸。

森林獵手完成任務轉身撤離,由騎兵殿後。這時高盧部隊開始全軍有序撤退,秩序井然。帕曼紐決定不再追擊鳴金收兵。

第一軍團攻佔馬賽,並抵擋回敵軍的進攻,就達成阿洛尤斯制定的第一步任務目標。接下來各方進入冬季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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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琴海軍團和第一軍團發動的冬季攻勢,是馬其頓對高盧的第一次轉守為攻的行動。把前哨據點楔入敵人腹地,將重兵部署到高盧的軟肋地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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