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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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昂諾斯一收到國王的訊息,便安頓好手邊的事務,帶了自己的一隊親兵,即刻啟程趕往泰里斯。他把在貝拉索拉新編軍團的指揮權交給了侄子阿布裡亞斯,(阿布裡亞斯是蓋拉斯的次子,阿洛尤斯的弟弟。正好已經16歲了。)訓練事宜則讓自己的副手波隆來管理。在首都塞薩洛尼卡的蓋拉斯聽到這個訊息也是極為憂心,他發信懇請父親安提戈諾斯早日回家休養身體。他還派自己的大兒子阿洛尤斯前去探望,並且讓他勸國王回到塞薩洛尼卡。阿洛尤斯領命,當天作別了心愛的西爾芬,帶著父親的囑託,率自己的衛隊日夜兼程趕往泰里斯。

老國王已經55歲,身體還算結實。只是一直忙於國家事務,甚至為了王國的利益御駕親征從南打到北。是該休息一下忙碌的身心。這次只是偶感風寒而已,他自己想著。別說,這日的精神格外好,病情也在御醫的精心治療下有所好轉。正想著,一個侍女端著水和早餐送來國王御榻邊,侍奉進餐。安提戈諾斯定睛一看,這是新進宮的色雷斯少女,有著清秀可人的臉蛋。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手端莊儀態地輕放在腹前。只見她生得肌膚潔白似玉,白皙的脖子上戴著一條晶瑩的水晶項鏈,額前劉海調皮地遮著半條柳眉,柔順的秀髮用粉色蝴蝶結挽起。縱使是年邁的獅子尤有捕獵的野心。安提戈諾斯看到如此漂亮的芳齡女孩,心底湧起陣陣的衝動。但是他還是覺得要等身體好利索再說,畢竟病了一場才初愈,還在調養中。他又想起了年輕時的色薩拉,她當時是那麼美豔動人。這麼多年來他們倆感情一直很好,“哦!我的妻子,色薩拉。我的王后,她還在家中等著我早日回去。”安提戈諾斯一想到妻子就覺得心裡一陣暖流,她就是他的家。

國王想著今天感覺好了很多,快點吃完要出去走走。侍女開始時被國王盯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後來還是乖巧地侍候國王進完餐。她知道國王有點喜歡自己,她要更加努力才行。

歐昂諾斯和阿洛尤斯先後到達了泰里斯,這叔侄倆一見面就有股親熱勁兒。他們還是不浪費太多時間,簡短寒暄幾句就去進見國王了。一家人老中青三代沒想到在這本是異國他鄉的地方相聚了,真是別有一番風情的愜意啊。安提戈諾斯一高興,病好了大半,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要舉行閱兵儀式以彰顯勝利的榮耀。歐昂諾斯連忙勸父王還是以身體要緊,阿洛尤斯也是帶來了蓋拉斯的懇切問候,要國王安心休養。安提戈諾斯想想孩子們說的在理,就改為大擺宴席招待他們。酒宴上這一敘舊話就多了,更何況是自家親人呢。

歐昂諾斯:“我的兩個兒子,卡里奧普2歲,杜卡洛斯1歲。都是健康的小機靈,很討人喜歡。現在由他們的母親帕維卡照顧。阿布裡亞斯今年16了,過生日時正好跟著我在北部邊疆供職,我為他舉行了成人禮。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挺可靠的。來之前,我的軍事職務交給了他代理。三弟達馬索斯鎮守著南希臘,各項事務都處理的妥妥當當的。他和他的雅典女郎多裡斯生活的可好著呢。”哈哈哈眾人一陣歡笑。

國王舉杯慶賀:“為我的卡普里奧、杜卡洛斯祝酒!”眾人都舉杯酌飲。“阿洛尤斯,我的孩子,家裡一切都好哇。”

阿洛尤斯:“託國王的鴻福,一切順利。王后色薩拉身體很好,就是經常掛念您。蓋拉斯特別牽掛您的身體,特別叫我來侍奉。還有就是我就要和西爾芬結婚了。”

安提戈諾斯喜笑顏開:“那就儘快辦好了。我可是等著喝你的喜酒。我們安提柯家族人丁興旺,後繼有人。這是我最高興的事。”

眾文武官員們見狀也都紛紛舉杯敬酒,表示了對國王的祝福。國王又下令****全城,分派豐盛的食物給人民,要舉城同歡。泰里斯城一下子充滿活力和喜慶,一副熱鬧祥和的景象。

在泰里斯戰敗的色雷斯少數潰兵逃回到都城加泰,報告了前線的情況,色雷斯陣營領袖澤勒斯聽聞拜佔斯戰敗被俘,以及他統領的戍邊軍團全軍覆沒後。勃然大怒,當場踢翻桌子,轟走了歌舞女。他當場處決了所有的逃兵,責怪他們沒有盡全力作戰保護拜佔斯。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暴戾恣睢,凡事從嚴處置。他放言要帶領色雷斯的長刀兵砍回泰里斯,殺掉馬其頓國王。副統領皮特洛斯進言說,泰里斯城中空虛,現在要速往趕去保城。澤勒斯說道:“正合我意!即日起加泰城中戒嚴,軍隊接手城市管理。百姓也要加入修建工事的工作,違抗軍令者處以極刑。”軍務大臣埃普塔森斯心想城中的百姓又要遭殃。

澤勒斯第二天就帶著集合好的部隊向泰里斯進發。還在出發的路上,泰里斯城的訊息就報來說城已失守。澤勒斯覺得此時有點進退維谷,去強行奪回泰里斯吧,攻城準備工作沒有做好;可是再退回城中固守呢,又覺得會讓百姓笑話。澤勒斯於是決定進發到泰里斯河邊,安營紮寨後再視情況決定如何行動。

在馬其頓開疆拓土的時候,西方的羅馬人也不甘示弱。處於義大利半島北方的羅馬尤裡烏斯家族獲得了羅馬元老院的支援,與高盧人、達西亞人爭奪著山內高盧及以北的叛軍地界。羅馬聯盟為了他們在地中海的利益則又同時向迦太基、希臘宣戰。這以前,馬其頓保持著與羅馬的友好往來,貿易互惠,資訊共享。而且兩國貿易的合作為彼此的經濟都有著極為積極的影響。

直到羅馬布魯圖斯家族的軍隊登上伊匹魯斯海岸,攻佔了阿波羅尼亞城。伊匹魯斯雖然是一個中立地區,但一直是希臘及馬其頓的外延勢力範圍。如今羅馬人貿然進佔了這個緩衝地帶,馬其頓的色蒙就直接暴露在羅馬布魯圖斯家族的兵鋒下。此前兩國的友好氣氛驟然降到冰點,馬其頓人開始並不認為這麼快就要與羅馬人決裂。但是現在布魯圖斯家族已經把事實擺在了面前,他們這樣做明顯是來者不善。

國王的盛宴只是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午餐,下午他便召集了心腹商討局勢與對策。歐昂諾斯和阿洛尤斯一致提議請安提戈諾斯考慮回到馬其頓,國王先是表示有點放心不下。

歐昂諾斯:“馬其頓打敗了色雷斯的戍邊軍團,這關鍵的一仗我們贏下來。那麼現在我們在東線的兵力就要強於色雷斯人,所以這邊的戰事只要有個可靠的人主持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就可以拿穩了。您大可以安心回馬其頓調養休息一段時間。”

阿洛尤斯:“您的身體健康對於馬其頓王國的榮譽來說也很重要。況且現在,周邊國家局勢又發生變化,全域性的均衡更需要國王的調控。”老國王被說動了,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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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昂諾斯:“現在我們與羅馬人的關係變得緊張,羅馬布魯圖斯家族的軍隊已經佔領了伊匹魯斯海岸地區。我們不得不考慮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安提戈諾斯:“歐昂諾斯!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獨當一面。所以我召來你。而且,你對西徐亞作戰的建議,我看過後堅信你就是領導東征的最佳人選,你可以為王國贏得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現在我正式任命你為這場戰爭的最高指揮官。由你全權負責東線的戰事。”

歐昂諾斯說:“為國家出力,這是我的榮耀。我會盡全力做好。”

大家決定好,歐昂諾斯成為新的東線長官,安提戈諾斯和阿洛尤斯一起回馬其頓首都塞薩洛尼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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