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綿延起伏的邊境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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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國王登基了,給馬其頓帶來了新的氣象。而他繼承的馬其頓王國已達到了一個新的鼎盛階段。

綿延起伏的邊境線包含了數不清的山脈、河流,有的地方以海峽為界。例如赫勒斯滂海峽就是東方西方的文化分界線。馬其頓王國是當今西方世界最龐大的派系之一。

馬其頓的國土面積十年間急劇膨脹了百倍。開始,他們只是被動捲入了你死我活的戰爭中,他們起初發兵的意願只是吞併希臘,穩固北方與色雷斯、達西亞的邊境線。

後來情況急轉直下,羅馬同盟發動了全面進攻,色雷斯人也進犯,西徐亞人的介入,對達西亞的防禦性反應。

馬其頓曾一度陷入四面楚歌的絕境,但是安提戈諾斯國王毫不畏懼,他親自出征作戰,還有蓋拉斯、歐昂諾斯、達馬索斯、阿洛尤斯等人鼎力協助,馬其頓軍隊一一與來犯之敵交手,並最終打敗全殲敵軍。

馬其頓王國連年征戰,財富積累卻在暴增。歸其原因,還是安提戈諾斯懂得經營以戰養戰的戰爭經濟方式。比如,破城後劫掠當地財富;透過偏導性的貿易協定使得處於王國四周被征服地區的各種物質資源流向了王國中心地帶,讓馬其頓本土地區富庶;還有那些小地方小勢力主動投降後進貢黃金或珍貴物品等。

現在的馬其頓王國包含了以前羅馬中南部本土地區,色雷斯全境,達西亞的部分,西徐亞的廣域全境,希臘本土全境。經過擴充的王國有著更雄厚的實力與底氣。

西線上,尤利烏斯家族基本上放棄了主動進攻,他們留了兩個半編團做防禦,主力都調到北方與高盧人拼得你死我活。南方的馬其頓非常穩固。西西里島上也形成了對敵人的合壓之勢。

北線,歐昂諾斯和阿布裡亞斯叔侄倆聯手夾擊,效果顯著。一路攻城拔地,徹底分解了達西亞的反抗能力,現在只要他們到了預定目的地,對達西亞的戰爭就會完結。

東線是最先完成任務的,這一線從進攻色雷斯並得勝後一路打向東方,到後來徹底消滅西徐亞,結束戰爭。

佐伊羅斯·埃奇努斯帶領的東部遠征團,在裝備上與其他各大軍團相比,只算是中等的。而他們行軍作戰的社會環境和自然生態環境是最惡劣的,可他們堅定不移的最先完成任務。值得表揚稱讚,後面歐昂諾斯特意提到埃奇努斯,蓋拉斯給予他及其屬下將士送去了豐厚獎賞。

獲得各條戰線豐碩的成果,戰爭接近尾聲。和平、繁榮、富強的馬其頓王國擺在蓋拉斯面前,他顯得春風得意,自如灑脫。現在,蓋拉斯44歲也正是他人生在精力和智力方面達到了巔峰時期,他坦然地享受著生活。

蓋拉斯在國策和法律上基本都沿用了安提戈諾斯的,不過關於對外方面,他想要做改動。

蓋拉斯的理念是經過十年連綿不斷的戰爭歲月,馬其頓的國內經濟和自體農業確實遭到了不小的程度的削弱,有其他渠道來支援財富增加只是一方面,馬其頓還需恢復全面的經濟能力。

但這需要一系列的經濟制度改革,因為多年來形成的以戰爭經濟為主的經營模式要改變發展模式,這也得有措施和過程。

此外,主力部隊常年在外,山賊、強盜氣焰囂張,肆意侵蛀地區的經濟收益。這些亡命徒做的都是些卑劣的謀財害命的下賤勾當。

叛軍明目張膽聚集人眾,專與政府作對,他們甚至偶爾偷襲軍隊補給線。

蓋拉斯已忍他們多時,他親自也會領首都的紫禁軍去掃一掃周邊的毛賊,但還遠遠不夠。他需要一次徹底清查處決行動。他一定會這麼做。

蓋拉斯策劃的經濟制度改革只得到了一部分人的積極響應,其他人則是第一句不反對,後面卻滔滔不絕申訴各種現在還不應停戰的理由。

那些在戰爭中發財的人當然不想停戰,武器製造、軍糧屯購與運輸、海運船隊等這一類生意非常厲害。還有就是前線的將軍們,(除了北線)聽說要停止前進,就此修築防禦工事。他們表示不能理解,再三懇請感覺延遲些時日。憑目前己方強大的實力完全可以把王國邊界線推得更遠。

蓋拉斯又有點左右搖擺不定了,他決定要叫二弟回來,聽聽歐昂諾斯的意見。

歐昂諾斯在北線進攻正酣,忽然收到大哥的來信,叫他回國內議政,他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因為前兩封來信就涉及到了這方面的話題。

歐昂諾斯對眼下北線的局勢很有把握,北方的抵抗已軟弱無力。他知道沒有他自己,第七軍團也一樣可以完成征服達西亞的任務。

為了保險起見,他把第七軍團拆分為兩個團,第一隊為主隊交給老部下波隆;另一隊交給他比較器重的新將領阿特米歐斯。這樣讓他們兩個相互策應,增援幫助,這樣安排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歐昂諾斯調配好後,帶著自己的騎衛隊回首都塞薩洛尼卡去了。

很快兄弟倆相見了,他們是在御花園直接非正式會晤。蓋拉斯十分高興,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弟弟,看了又看,接著又摟緊他。歐昂諾斯也聽話的順從哥哥擺弄。小時候隨便讓哥哥弄是因為他長得高,力氣大。而現在大哥已貴為國王。

終於這老大鬆手了,歐昂諾斯俯身便拜:“參見國王陛下,吾王萬歲!”

蓋拉斯忙扶起他,:“以後,咋們兄弟們在自家場合就免了這個禮節。再說我加冕為國王,你就是親王。”

他接著說:“二弟多年征戰在前線,戰場上險象叢生。叫寡人百般掛念。今見你健全歸來,寡人十分高興。”

“還勞王兄操心,我這不好好的,只是更結實了。”

“聽聞你前線已頗有進展,不日就可拿下達西亞。寡人正有要是與你相商議,遂將你召回。”

“王兄有什麼事只管調遣弟弟,定當全力為王兄解憂解難。不知哥哥所言何事?”

“各條戰線的戰事已接近尾聲,戰爭已經過去。寡人的意思,現在不可急功冒進,再往遠走。

一來,我們需要休養生息,讓軍民以及王國得到一段恢復喘息的機會。第二個原因,你看下我專程派人下去蒐集來的報告,現在國內經濟的狀況是有問題的。你看後告訴我你作何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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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昂諾斯快速瀏覽了一遍蓋拉斯給他的資料。

“末將起初考慮到,以現在的馬其頓軍隊都兵熟馬壯,正是繼續擴張的好機會。所以陛下來信,末將並未給出明確立場。”蓋拉斯情緒略顯低落。

“可是末將不才,沒有陛下的那種總攬全局的思考。方才聽了您的教誨,我現在有了更深的理解。我覺得馬其頓王國確實需要休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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