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運籌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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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其頓軍隊佔領了西徐亞城,但是城中的居民根本不配合駐軍。他們不僅不服從新的政府,還偷偷破壞城中的建築物。馬廄和鐵匠鋪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

歐昂諾斯開始覺得要有耐心,他三番五令地給城鎮居民們講解新的法令,告訴他們儘管安居樂業,像以前一樣生活,甚至可以過得更好。為了向西徐亞新民表現誠意,他拿出了一部分澤波伊斯特私人庫藏的肉和皮料,分給全體居民,保證人人有份。可西徐亞居民並不領情。馬其頓泰里斯團的士兵們很不願意,他們中的部分人就是來自泰里斯城,他們還記得西徐亞人對他們同胞的所作所為。

拿下城鎮兩天後的一場大火,徹底點燃了歐昂諾斯心中的怒火。他本來就是個受不了別人挑戰他耐性的人,為了執行老國王包容撫民的政策,他出征以來都是以友好和寬容的策略對待市民的。可這一次,有人竟然考驗他的容忍度。他的火氣就好像乾燥很久的火藥桶一樣,瞬間爆發炸開了。

歐昂諾斯下令屠城!泰里斯團恐怕是完成這個任務最堅決的了。短短一個傍晚,西徐亞這座有著9000人的城鎮被削減人口三分之二。剩下的3000人左右大部分都是女人和比較小的孩子。將軍有令:留下女人和請求寬恕者,但是對於西徐亞長老們和當地執迷不悟的異教徒們絕不留活口!士兵們一旦舉起屠刀就停不下來了,他們揮刀砍劈街道上任何逃跑躲避的居民,反抗者更是被亂槍捅成了肉泥,士兵們都已經成了野獸。

得到命令的外籍團更是趁著好機會搶劫財物,而直系部隊的士兵主要是去殺掉西徐亞的貴族、長老、打扮怪誕的異教徒。而且他們破門而入後,不管這些家族有多少人,統統處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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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行動結束了,剩餘的居民被迫清理城鎮。為了避免腐爛的屍體生出傳染病,西徐亞奴役們被首先要求挖出了巨大的坑,然後把死人拖進去,再掩埋蓋實。士兵們看到自己的罪行,大部分人覺得非常悔恨這樣的行為。

但這就是戰爭,歐昂諾斯也不喜歡這樣的行為,可是如果他這麼做對馬其頓的下一步戰略行動有利的話,那他就會這麼幹。無可厚非,他的士兵們的暴行則是在執行命令。歐昂諾斯明白,如果你不這麼做,那麼敵人還是那個時刻想要取你性命的敵人。心軟了,就是把敵人留在背後,死的會是自己。他時刻記著當初從西徐亞考察回來的外交官,埃尼西德莫斯·阿比多斯的話,“西徐亞人作風強悍,全民皆兵。據說他們不知什麼是恐懼,有著嗜血的偏好。”既然你們不知恐懼,那我就給你們長長見識!

為了撫慰將士們受傷的心靈,將軍下令:未成家的馬其頓士兵中,那些在近幾場戰鬥中表現優異的戰士可以娶城中的西徐亞年輕女子為妻。如果新組成的家庭有了孩子,將由馬其頓王國出資撫養。但必須符合一對一的原則。這樣,一來可以讓城鎮人口增加,恢復城鎮功能;再者,鼓勵了將士們更加奮勇殺敵的士氣。

他這項政策就是讓士兵們明白,只要陣前勇敢作戰,建立功勳,他就會得到,想要的一切豐厚物質及精神獎勵。

這一招果然不錯,西徐亞城漸漸平靜下來。一切工作又開始正常運轉起來。

歐昂諾斯又重新坐下,在城鎮中心的酋長屋處理日程事務。他想著要在城中建一座希臘式的總督府,再建一座馬其頓神廟。他調來了駐守在加泰城的梅蒙,讓他協助自己進行日後的工作。他又從泰里斯和加泰找來了一部分居民,當然遵循自願殖民的原則。

做好了後方工作,歐昂諾斯估計起了對西徐亞戰爭的程序。雖然現在他的新編東線軍重創了西徐亞的西部部落,可想要徹底征服西徐亞還需些時日。

先不說他們的後期動員能力,單只是要穿越這片遼闊的土地,就得消耗不少時間。倘若敵人在路上用小股弓騎兵騷擾,或偷襲補給線,就會更拖時間。歐昂諾斯考慮著新的問題,又結合分析著收到的邊界情報,說是達西亞的部隊近來經常在交界處調動。

將軍冷靜下來,預判局勢。他認為確實需要對北方蠻族進行防範,但一兩個月內,達西亞人應該還不會進攻。與西徐亞的戰鬥則會變得曠日持久,如果不進攻,那是在等敵人發展壯大後反攻回來。可是,假設由他親自帶領主力-第七軍團深入敵人縱深腹地,去清剿各部落,又顯得小題大做。再說,在西徐亞廣袤的土地上,馬其頓主力部隊顯得非常渺小,彷彿被吞沒在大片森林草原中。

西徐亞的部落村鎮很分散,城邑之間距離很遠。最關鍵的是俄羅斯地區大多為荒地,有時候百里不見人煙。行軍需要準備足夠的糧食和淡水。這就給進攻者造成了困難。所謂用兵打仗,貴在速勝,曠日持久就會導致軍隊疲憊,銳氣受挫。攻打城池,會使得戰鬥力耗竭;軍隊長期在外作戰,會使國家財力嚴重不足。

歐昂諾斯看著桌上的地圖,西徐亞已破。接著往東進發最直接的路徑,就是透過博斯普魯斯河,來到俄羅斯地區。往南進發有一個西徐亞部落據點,叫切索尼斯,位於博斯普魯斯半島上;向北走則是內陸城鎮,薩爾馬提亞。這個部落的騎兵增援部隊前不久才被消滅在西徐亞城。聽說在往東走過這樣兩倍遠的路程,渡過兩條河才能到達西徐亞發源地阿闌尼。那裡應該會發動對西徐亞人的最後一戰。

既然不能一下子吞掉它,那不如限制他的恢復和在發展。現在的關鍵是最大限度地讓敵人失去抵抗能力。

如何儘快按住敵人的手腳,使其喪失出兵的機構組織。沒別的辦法,只有繼續攻城略地。速度。快。

對了,可以利用海運。走水路可以徑直奪取俄羅斯地區的兩座港口城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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