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卡狄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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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其頓右翼步兵都是精銳長槍兵,顯然他們對面的日耳曼長槍兵不是對手,其很多方陣戰敗潰散。看來步兵線各有勝負,波隆還在猶豫是去追擊敵人潰兵呢,還是補左邊的漏洞。這時有兩個日耳曼長槍方陣殺過來。

還沒等波隆下令,西吉莫已經帶領外籍騎兵從敵人背後發起背衝。波隆嘴裡還唸叨著:“這個西吉莫太魯莽,直接用騎兵衝擊長槍兵。”說話間,外籍騎兵已經衝散這兩個方陣。西吉莫很瞭解蠻族槍兵,缺乏士氣和紀律。

中路步兵的戰鬥還在繼續,方陣指揮官伊俄拉俄斯為鼓舞士氣頂在最前邊,身受重傷已倒地。可馬其頓方陣戰線依然整齊,面對比己方多的敵兵絲毫不吃虧。只是最左邊翼的方陣遭到日耳曼標槍的打擊。右路方陣兵沒有追趕潰敵,而是迅速趕來增援中路,從側面、後邊夾擊日耳曼步兵方陣,中路也取得優勢。正當此時,只見從後方趕來四個精銳長槍方陣,原來是預備隊。他們頂上了左翼的空缺,以四個方陣對敵七個方陣,卻戰鬥有序攻勢逼人。

歐昂諾斯趕到騎兵這邊下令道:“騎兵分兩部分,一部協助左翼進行包抄作戰,另一部分去解決掉敵人後方的標槍手,然後追擊潰散蠻兵。”

“是!”

因為參戰人多戰場廣闊,將軍下令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來。對於馬其頓軍隊都是如此,更何況尾大不掉的日耳曼軍隊。大將軍的指令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戰士們立刻煥發鬥志,去執行命令,再次投入戰鬥。

這一次,馬其頓勇士們把優勢化為勝利,徹底全線擊敗日耳曼大軍。戰士們歡呼雀躍,“太棒了!勝利了!”

歐昂諾斯的第七軍團果然名不虛傳,作為馬其頓最先鋒、最兇猛的軍團,再一次證明了他們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場戰鬥打得挺艱難,遇到三倍於己的日耳曼大軍不說,敵人此戰中的表現十分英勇,死纏硬打。方陣兵面對眾多敵人一批又一批的衝擊,即使是精銳方陣也蒙受不小損失。混編團的步兵更是折損大半,還有逃散人員。

是一場血腥的拼抵戰,歐昂諾斯手下軍隊在此役中損失三分之一的兵力,失去一名優秀方陣指揮官和兩名騎兵中隊長。日耳曼聯合大軍全軍潰敗,除了少數逃兵逃回到北方的撒克遜,其餘的被殺被俘近兩萬六千多人,四名將領戰死。

第七軍團的士兵們得意洋洋地打掃完戰場,準備入主達姆城時,看到由一名僧侶模樣的老頭領著兩個方陣的撒克遜狂戰士擋在門前。馬其頓戰士們怒不可遏,馬其頓騎兵早已衝出,以三列楔形陣直接把許多狂戰士撞飛,然後大開殺戒。城中居民恐慌極了,開啟城門投降。

第七軍團佔領卡狄。

歐昂諾斯的部隊需要休整、補充,因而他想要一個穩定的前沿據點。達姆是一個大城市,較為發達,人口眾多。符合條件。他希望在此,能夠獲得當地人民的支援,順從馬其頓王國的政令。他要求馬其頓人與當地人和睦相處。

儘管歐昂諾斯的政策已經夠溫和,遵循當地的民俗、宗教,但市民還是發生暴亂,攻擊馬其頓落單的士兵。不到一週已經有四名馬其頓士兵下落不明,還有幾個受到攻擊。馬其頓士兵人人自危,而且身邊賴以生存的戰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暴民打死。憤怒的士兵們再也平復不了心中的怒火。士兵們開始組織起來,進行報復性的屠戮。

事情越鬧越大,馬其頓士兵找到出事地點,然後對附近的區域進行大屠殺,往往能把把一條街殺得血流成河。市民們也感到恐懼,畢竟還是好人多,那些無辜的老百姓來到官府求情。

馬其頓士兵與市民的爭端驚動了總督府。將軍現在需要這座城市儘快歸順,所以他要穩定民心。歐昂諾斯大肆宣揚要大力查處此事,他下令找到這些鬧事者,把他們關三天禁閉。並且對外宣稱要嚴厲審訊處置。可將軍知道,他是不會為異族人而虧待自己生死與共的弟兄們的。

法庭審訊大張旗鼓,在市面上宣傳得十分隆重。被關的老兵們覺得緊張極了,將軍歷來軍法從嚴。有年輕的戰士問:“將軍會不會殺我們的頭?”

其他人七嘴八舌:“不會的,將軍一直帶我們不薄。”“可是將軍要求我們與當地人和睦相處,我們殺了那麼多當地人。”“說不定真的會判刑。”...

可是當大將軍進屋看到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就再也橫不下心了,戰友相見甚是親。歐昂諾斯一見到這幫難兄難弟就笑了,“你們這幫混蛋。一點都不老實,盡給我惹是生非。”

將士們也哄的笑了,屋內緊張的氣氛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將軍,我們真是有苦難言,被逼的。”

“行了,我自己帶的部隊,我知道。我治軍向來遵循紀律嚴明的原則,你們也都能夠貫徹執行。這一次的事我也有所瞭解。是野蠻的當地人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你們為自己的戰友報仇。這種心情我理解。你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一次算了。但下不為例,這兩天老實在這小黑屋帶著,以平民怨。我會查到兇手並將其繩之以法,以慰那幾名我馬其頓同胞。”

眾將士拜謝將軍的不殺之恩。後來,歐昂諾斯私下又派人送去鋪蓋吃喝,不讓士兵們受制。士兵們眼裡滾動著熱淚,彼此相視卻不知說什麼好。

歐昂諾斯何嘗不知當地居民頑冥不化,可是就與形勢和現實需要。他不能把當地百姓都屠殺掉。他也查出了士兵遇害的緣由,是因當日在城門前殺掉宗教長老,所以宗教團體唆使百姓進行報復。他得知此情後也未曾手軟,把臺前幕後密謀參與這一事件的人全部當眾絞死。罪名就是謀殺馬其頓士兵。歐昂諾斯因此獲得審判者的稱號。

又經過深入調查馬其頓人才發現,卡狄的大部分居民都被當地的一種叫做聖域教的宗教所控制。這種宗教的神秘力量在他們心中影響之大,已經到了他們可以為之而不顧惜自己身體遭遇的地步。這種信仰中所說的聖女更是被吹得令人咂舌。

將軍決定乾脆祛除他們心理的固疾,打破偶像,引導人民回到健康向上的生活中,給他們灌輸文明開放的希臘文化。

後來鬧得沸沸揚揚的卡狄之亂,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而這幫老兵日後也成為將軍身邊最忠勇的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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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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