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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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花懂事後,他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了,雖然爺爺奶奶不能種地了,但是他們一家人在小花的幫助下,還是越過越好。他們村叫小官莊,聽說祖上出過一個小官,所以就起來一個這種名字。村裡的地,大部分都是山地,很少一部分能種麥子,種的最多的是玉米和花生。所以麵食在農村中是很稀罕的。

奶奶的年紀大了,現在已經很少出門給人燒紙。爺爺以前是村裡的木匠,沒有事時就上山打石頭,他們村的北面一個叫團山的小山頭,整個都是花崗岩,村裡的很多壯勞力都在那裡打石頭,石頭是用來蓋屋的,一車石頭能賣十幾元錢。

現在爺爺奶奶都幹不動了,家裡只剩下小花,而小花才七歲,他也幹不動農活,所以爺爺奶奶和小花的地被分給了兩個大爺。他們家只剩下靠近深山死亡谷的一些山地,那裡靠近死亡谷,所以沒人願意種。那裡小花去看過,面積很大,但是由於靠近死亡谷,所以他的兩個大爺都不願意要,所以現在就荒在那裡了。死亡谷是通向深山的必經之路,傳說沒有人進入死亡谷後還能回來。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那裡是禁地,沒有人想到那裡去。

本來爺爺奶奶和小花是由兩個大爺和在遠方工作的爸爸來養老的,他們都會給爺爺奶奶也許糧食。他們家裡還種了一些菜,所以也能勉強生活,但是小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長時間不吃點油水怎麼行,爺爺不顧自己年齡大,每過一個月就會進山給小花打些獵物,給小花增加營養。但是上山打獵的人越來越多,山上的獵物越來越少,爺爺經常上山一整天都打不打一隻獵物。

前年政府把村裡的獵槍全都收繳了,說要封山育林,以後禁止打獵和在山林裡放牧。他們村北面的深山沒有人敢進,他們打獵只是在他們村子北面的幾座小山中打,那些獵物差不多讓他們打光了,沒死的夜逃進深山了。所以禁槍令下來,也沒有多少人反對。

爺爺不能上山打獵了,小花就吃不到肉了,他們沒有錢,不可能去買。有一次在山上玩耍時,他碰到一隻兔子,正好在他的精神感知之中,感知到兔子沒有發現自己,小花的精神力侵人兔子的體內,直到進入兔子的腦袋,感知到那裡淡淡的靈魂波動,這給了小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靈魂和鬼魂查不到哪去,基本上靈魂的強度不如鬼魂,小花直接用精神力把兔子的靈魂攝了出來,發現那只兔子在那裡不動了。

這是小花第一次捉到兔子,沒有了靈魂的兔子,變成了痴呆兔,小花很輕易的就捉住了它。從此小花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隔個幾天她就會捉一隻兔子什麼的回家,兔子、狐狸、黃鼠狼、獾、野雞、魚等小型動物都在他的撲捉之列。

遇到集市時,小花會多抓一些獵物,和爺爺帶到集市上去賣,魚每斤1.2元,集市設在泉溝鎮中,他們帶去的野味很好賣,還有他們家的動物皮毛,都能賣個好價錢。一個月有六個集市,每五天一次,每個集市,爺爺都能賣二十多元錢,一條魚就能賣七八塊錢,這還是小花抓的七八斤的小魚。

爺爺每個月都能掙到一百多元錢,那時的玉米才兩三毛錢,有條件了,爺爺就不想再要兩個兒子的糧食了,小花的兩個大娘對他們收養小花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小花才七歲就能要他們兩個的老,使爺爺很高興,他再也不想看兩個兒媳婦的臉色過日子,也不想為難兩個兒子,所以在爺爺奶奶存下了一千多元錢後,就通知了兩個大爺,說不用他們再給爺爺奶奶糧食了,他們兩家孩子眾多,聽說兩位老人不要他們是糧食了,當然都很高興,聽到兩位老人能夠自食其力也就不再管他們了。

隨著小花不斷的長大,他的精神力越來越厲害,感知到的範圍越來越遠,一次路過存在東北方的小壩時,他感知到裡面有很多的魚,他的感知範圍中全是七八斤重的魚,它們正在進食。小花在周圍抓了一年多的小動物,現在已經越來越難抓了,現在發現了這麼多的魚他很高興,雖然他家裡還有沒吃完的野兔,他還是在今天下午,使用精神力直接殺死了一條魚帶了回來。以前他從這裡捉魚時,都是搜尋很長時間,才會發現一條大魚,但是今天他感知到很多的野生大魚,每一條都生長了四五年。

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小花才發現了魚群的巢穴,它們都生活在小壩兩邊的山體中,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力探測到,山體中全是溶洞,雖然他不能感知到整個山體,但是只有她感知到的一部分,就很大了。裡面各種魚類都有。

農村中很少有人家能天天吃到肉,小花家裡的變化,早就被村裡的人發現了,也有一些人跟蹤小花,但是在小花精神力的感知下,什麼都無所遁形,他們當然發現不了小花的異常。既然沒人能發現小花是怎麼抓到魚的,村裡的人也就不再管他,只是在平時議論一下。畢竟小花太與眾不同了,一個瞎眼小孩能和正常人一樣走路,就夠特別的了,這個事村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就是現在再奇特一點也沒什麼。

村裡有很多人都再傳,小花繼承了她奶奶的神職,成了新一代的巫師。他能抓到一些小動物,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農村中的神嬤嬤都是有傳承的,一般一個村子裡只有一個神嬤嬤,甚至一個都沒有,只有老一代神嬤嬤退休了,她就會找一個接班人,舉行一個神靈附體儀式,只要能夠神靈附體,那新的神嬤嬤就產升了。

小花的爺爺奶奶平時很疼愛小花,這個村中的人都知道,所以沒有人懷疑奶奶會把小花當做繼承人,雖然小花實在是小了一點。這使得大娘和二大娘更加嫉恨小花,她們以為奶奶在退休後,會把神嬤嬤的工作交給她們其中的一個,沒想到便宜了小花。本來她們還有點懷疑,畢竟小花太小了,再說從奶奶退休後,小花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病,驅過鬼。她們也就放下心事,想和奶奶處好關係,奶奶已經八十歲了,已經沒有幾天活頭,該教的總會教給她們的。

沒想到一年前,傳出小花的逸事後,爺爺也告訴他們,不用他們再供養他們老兩口,他們也就確認了神嬤嬤的職位已經傳給小花了。他們心裡一直不平,所以今天大爺才會來要東西,他們認為這是小花依靠奶奶教的本事獲得的東西,他們都有一份,應該分給他們一點。所以今天大姐和大姐夫來,大娘就讓大爺來要點東西,爺爺看了生氣,就讓小花把魚給了他。奶奶躲在屋裡生氣,眼不見為淨,連出來都沒有出來。

看到大爺提回來的魚,大娘很高興,這條魚怎麼也值十幾塊錢,大爺跟著人家幹建築,也就是給人蓋房子,每天能掙十塊錢,這一條魚就夠他幹一天的了。

大娘高興了一會,有不高興了,道:“你娘真是偏心,小花還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她就把本事教給他了,要是教給了我們,我們還能不好好伺候他們?那樣我們也就不會過的這麼艱難,孩子們就能吃的好,穿的好。昨天小六在他爺爺家吃的飯,他們吃的紅燒兔子頭,聽說他們頓頓不離肉,明天我再讓小六去她爺爺家吃,他們又不是只有小花一個孫兒。”

小花一家正在吃飯,聽到外面一陣騷亂,接著天益嬸的聲音傳進院子,“大娘,您快出來看看你大侄子,你大侄子快不行了,您快救救他吧,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可怎麼過啊!”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爺爺奶奶趕緊放下筷子,來到天井當中,這時有村裡人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一起,把王天益抬到院子中放下。奶奶越過眾人,來到天益大叔的跟前,看了一會搖著頭道:“你們抬回去吧!趕緊給他換衣服。”

農村的一個風俗,快要死的人換衣服,就是穿壽衣,說明沒救了。一聽這話,天益嬸普通給奶奶跪下哭著道:“大娘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平時是多麼疼小花啊,你看在小花的面子上,救救我們家天益吧!”

村子中的人都知道爺爺奶奶疼小花,所以此時天益嬸不得不把小花搬了出來。奶奶到:“不是我不想救他,是我無能為力,我今年都八十了,要是能救我豁出我這條老命也會救他的,天益是我大小看在長大的,我怎麼會不想救他。”

村子中的人知道奶奶說的是真話,他們兩家的關係本來就很好,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天益嬸也知道奶奶說的是真的,她也不再纏著奶奶,只是趴在天益叔的身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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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下把天益嬸從天益叔身上拉下來,道:“天益觸犯了神靈,你們都不要動他,讓他平靜的離開吧!”說完嘆了一口氣,走進堂屋中。

這時天益叔的弟弟王天庭道:“嫂子,我都告訴你了,哥哥已經沒救了,在城裡時,我們就找大仙看過了,說已經沒救了。”

村子中幫不上忙的都離開了,此時小花才看到天益叔,發現他滿臉黝黑,渾身怨氣纏身,很奶奶說的鬼上身很像,小花這七年中,吃了鬼魂無數,什麼樣的鬼都見過。發現附在天益叔身上的鬼很是強大,不過這樣的冤鬼小花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小花透過精神力的感知,很清晰的看到天益叔身上纏繞的鬼魂,此時鬼魂也發現了小花,在小花精神力籠罩範圍當中,鬼魂正在瑟瑟發抖。

小花走到天益叔是身邊,天庭叔一下把他推的遠遠的,道:“小花,你們小孩不能靠近,你趕緊進屋。”這時傳來奶奶的聲音:“小花,你快進來,那些髒東西最會欺負小孩,快點進來。”

小花繼續向著天益叔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奶奶,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我能對付它,”說著轉過頭對王天庭道:“天庭叔,我能救天益叔,你讓我過去吧!”

王天庭半信半疑的道:“你奶奶都不行,你就能行?”雖然他也聽到傳言說,奶奶把衣缽傳給了小花,但是她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連奶奶都不能救王天益,她真的能行?

“天庭叔,讓我試試吧,我不靠前是就不了天益叔的。”

這時天益嬸也不再哭了,她早就知道小花的神奇,試著問道:“小花,你真的能救你叔?你不要勉強,不要救不了你叔,反而害了你。”

奶奶也從屋裡走出來道:“小花,你能看到那髒東西?”看到小花點頭,奶奶又道:“既然你能看到它,你就過去試試,不要勉強。”說完把一個紙符遞給小花。

小花知道這是奶奶的護身符,為了讓奶奶放心,他接過來帶到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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