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跑一趟是不可能的，雖然沒有找到創世神的下落，但楚原還是有所收穫的，甚至可以說收穫頗豐。
虛空號星球戰艦和VIKI，就是楚原這趟的收穫。
得益於VIKI的底層程式碼，楚原稀裡糊塗就成了什麼“第二許可權者”，也就是說除了不知所蹤的他哥，現在所有第一紀元的造物都是楚原說了算。
雖說第一紀元也沒剩下什麼東西就是了。
話說回來楚原突然想到一個事：蓓嘉爾給的地圖上標記了整整十個類似這個小世界的地點，裡面不會都是這種紀元交替的遺留物吧……
以楚原對自家兄長的瞭解，這很有可能啊……
甚至於如果說老哥其實已經甦醒了，現在正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偷窺他，楚原也不感到驚訝。他記得剛才VIKI演示的“神皇偉力”中，他哥可是擁有穿越時間軸的能力，這也就意昧著在未來某個時刻甦醒的創世神很可能正在窺屏……
畢竟……如果把楚原放到他哥的位置上，他自己也會這麼做……
畢竟是兄弟倆，想法相似也不奇怪。至於他哥醒不過來的可能性，楚原想都沒想過。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沒有女朋友的楚原才顯得對這個世界的美女漠不關心，就算是赫蕾妮這種比遊戲CG還要精緻的女神來當他女僕，楚原也能坐懷不亂。
他其實也想享受一下中世紀貴族的腐敗生活沒事調戲調戲自家小女僕什麼的，或者更進一步做些羞羞的事情，可以想到有被自家老哥猥瑣笑著把這些情景錄下來的可能性，楚原瞬間就變成了柳下惠。
他可不想留下讓那家夥取笑自己的把柄。
“介紹介紹你自己吧。”
楚原思緒百轉之後回到了現實，笑著對VIKI問道：“虛空號作為你們科技的最高結晶，一定有很多不凡之處吧？”
“那當然！”VIKI語氣驕傲：“我帶您參觀一下。”
說罷，之間楚原腳下突兀地亮起了一道光圈，他挑了挑眉，沒有抗拒從光圈中傳來的拉扯力。
眼前白光一閃，楚原便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可真是……”看著眼前的景色，楚原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了不起啊……”
腳下是一個懸浮的透明平臺，往下看，是深不見底的明亮空間，光源不知從何而來，將整個偌大的空間照的如同白晝，可饒是如此，以楚原的視力也看不到下方的盡頭在哪。
還好習慣飛行之後楚原克服了恐高症，不然恐怕現在已經癱在地上了。
極目遠望，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根粗壯的巨柱矗立著，從不知多深的下方伸出，直至同樣看不到頂的上方為止。
數不清的巨柱蔓延至視野盡頭，而巨柱與巨柱之間更有如蛛網般的金屬蔓延攀爬，恍惚間楚原以為自己進入了密林深處，又像是在洪荒巨獸的體內。
有小巧的無人機械在這片空間中忙碌著，在過去漫長的時光裡，正是它們維護著這諾大的星球戰艦，讓虛空號一如剛剛製造出來那般靚麗。
“這裡是虛空號的防護層。”VIKI擔起了解說員的責任，緩緩對楚原說道：“這些巨柱和網路不僅是頂層充能裝甲的支撐住，更是整個虛空號的護盾系統和能量運輸系統，在必要的情況下，它們也可以迅速增殖填滿這片空間，成為新的防護層。”
“只要這些立柱還有百分之四十可以工作，整個虛空號的護盾系統就牢不可破。沒有您的允許，一粒塵埃也漂不進來。”
“這還只是防護層？!”楚原有些不淡定：“它有多厚啊！”
“從最底部的緩衝層開始算起，厚度一共有五千公里。”
VIKI一臉淡定地說出能嚇死人的話，地球的半徑也不過六千三百公裡而已啊……
五千公里，換算成任何具有防護性質的東西都能讓人心生絕望，更何況這還是能直面氦閃不留劃痕的超合金。楚原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自己只用魔能去攻擊的話，恐怕也打不爛虛空號的防禦。
畢竟就算楚原的能力再怎麼神奇，那也得受制於他的想象力，他想不到的能力就無法使用。而面對這種只能用變態形容的防護層，楚原還真想不出來什麼攻擊能打破它。
其實，溫德琳和蓓嘉爾不讓楚原離開主位面的原因就在這裡。諸神的手段之多，就算強如她們也算不過來，如果楚原真在在星界跟神明幹上了，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對了！”楚原一拍腦瓜，終於意識到周圍少了幾個人：“VIKI，和我一起來的那幾個人都在哪？”
“他們？我把他們傳送到了會客廳。”
“虛空號上還有會客廳呢？”楚原有些驚奇，這艘船上不是只有AI麼？
“原來沒有，現在有了。”VIKI的回答言簡意賅。
“懂了。”楚原打了個響指：“咱們下一個地方去哪？”
“武裝系統。”
隨著VIKI的話，一道白光將楚原籠罩，這次他輕車熟路，輕輕一跳身形便消失不見。
接下來幾個小時，楚原跟著VIKI參觀了和防護層同樣喪心病狂的武器庫，規模大到能在內部生產組裝泰坦戰艦的自動化製造工廠，以及能佔地面積堪比一座山脈的超級計算機系統……
這些功能是如此之完善，楚原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這些AI發自內心的對神皇忠誠無比，並且拼了命想找找到神皇，單憑這些資本，它們發展出能橫跨多元宇宙的文明也不奇怪……
白光又一閃，楚原來到了一個滿是電子螢幕和全息投影裝置的地方。
“這是哪？指揮室？還是”楚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問出這個問題了。
“遊戲廳。”
“啥？？？”
“遊戲廳。”VIKI重複道，面對楚原的一臉疑惑，它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神皇離開我們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感到了‘無聊’。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發明出讓神皇不感到無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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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KI的邏輯很清晰，楚原卻聽得有些心酸。
VIKI，乃至第一紀元的人類聯盟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但他哥卻僅僅是為“感到無聊”這種原因就把他們拋棄，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來吧，接下來我們要去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了。”
VIKI面前的地面上金屬無聲劃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空洞。她看著楚原，示意他跳下去。
“這下面有什麼？”
“虛空引擎。”
【作者題外話】：手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