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錢是談好了,可是黃志業卻是一臉鬱悶。
原來韓明的工廠還沒有,自然沒辦法進貨,談好了有什麼用,八字都沒一撇。
看到他們離開,田源深趕緊過來道:“黃哥怎麼樣了,是不是來拿貨的?”
“是要拿貨的,就是……”黃志業欲言又止。
“就是什麼?”田源深著急道。
“對方都沒有工廠,還怎麼談啊,浪費我時間。”
“啊,白談啊?”
黃志業無奈道:“是啊。”
“我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一般人才對。”
“對了,好像對方還開過什麼廠,叫做什麼麗雅,我也不太清楚這個。”
田源深有些思索,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時間太長,忘了。
片刻之後,只聽他一聲驚呼:“麗雅,麗雅,我知道了黃哥,麗雅服裝廠是上春晚的那個,我說我怎麼有些熟悉呢,原來還真有聽過。”
黃志業不解道:“那大嗎?”
“大啊,聽說還是個大廠呢,要不然也上不了電視。”
看到對方誇張的樣子,黃志業也逐漸鬆緩了眉頭,又是一聲嘆氣,“大又什麼用啊,又不是現在拿貨,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不到一會兒,全場的員工就都知道今天來的人是一個大老闆,全都激動不已。
外面。
何冰冰眉頭緊蹙道:“這個一個小廠,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呵呵,你不懂,這些都是奇蹟,賣個人情總歸對的。”
“可是以我們的需求,就算去別的地方,都能夠找到的。”
“那人是個人才,何況我們還沒有開廠呢,不著急。”韓明淡淡道。
何冰冰暗自嘟囔,之前不也還說她是個人才,可現在就跟對方來跑大街了。
“行了,我們先找廠吧,順利打電話叫秦濤跟林德過來,要不真不好辦事。”
何冰冰撇了撇嘴,還能怎樣,依著老闆唄,反正工資照算。
秦濤跟林德接到他的電話,第一時間就從魔都過來,他們聽從韓明的指令,一直沒有離去。
至於魔都那邊,他暫時不想多管,搞掉魔都服裝廠沒意思,就算對方倒閉,還有成千上萬個服裝廠,他不可能全部搞掉。
他的做法一直都是為了祖國發展,沒必要去做那些,何況麗雅還沒擴大規模,拿不下那麼一大塊蛋糕。
有了秦濤二人過來,辦事快速了許多,先是租了一間工廠,略有些老舊,不過也有200平方米。
就是搞裝置有些麻煩,像一些切割機、裁紙刀之類的小東西倒還好,就是那些膠水線、噴膠機、特殊裁縫機,著實就浪費了不少時間。
反正一個字,那就是錢,開廠前期純粹靠錢。
隨著工廠成立,招人也逐漸開始,秦濤負責。
反正不管如何,按照韓明要求的,就是人品要好、幹活有勁,不偷雞摸狗。
秦濤自然明白,他就如同對方肚子裡的蛔蟲,總是能猜到他想要的。
人招來後,接下來就開始培訓了,這時的韓明卻不急,他一直躲在辦公室裡做著設計。
辦公室是好不容易騰出一個地方的,很是簡約,基本就只有一張桌子還有椅子,連把風扇都沒有。
這個時候的天氣,就算沒有風扇也無所謂,因為有秋風。
第一筆貨款給黃志業,頓時讓他欣喜若狂,要知道,他都一個多月沒有生意了,再那麼下去,遲早都得涼涼。
過來拿貨的是林德,他仔細檢查著牛皮情況,質量方面他絕對要把控好。
這段時間有韓明單獨給他培訓,給他學了不少。
頭層牛皮跟二層皮的價錢各有不同,這裡面可是有很多學問的。
辨別牛皮的四個方面:
第一:要聞氣味
牛皮的質量越好,在鞣製環節中殘留的化工原料就越少,其氣味也就越柔和。
一般來說,二層皮的氣味會比較嗆人,國產頭層黃牛皮才有一種淡淡的氣味。
第二:是看成色
頭層皮皮材的張幅較大,皮面要勻稱,沒有牛虻傷或刀傷;二層皮面多有虻傷,很正常。
第三:是抗撕裂
按照相關要求,真皮皮材的抗撕裂能力很強,近乎一個成年力氣。
具體來說,二層皮剪一個一釐米左右小口,成年人能輕鬆撕裂;頭層黃牛皮剪同樣尺寸的小口,男壯年需要費很大力才能撕裂。
第四:是試掉色
用酒精棉反覆擦拭皮面20次,頭層皮不會有顏色掉落,皮面顏色、背面顏色和截面顏色都是相同的。
二層皮的染色不均勻,又容易掉色,背面顏色和截面顏色會發白。
林德哪懂那麼多,好在黃志業這人誠實,不敢糊弄,第一批送來的,大部分都是頭層牛皮。
韓明這些天除了培訓員工,就是設計著他那拉桿行李箱,為了申請專利的。
專利可沒那麼容易申請,要準備的資料很多,除了本人的資料,還需要申請書、設計圖紙、設計方案、圖片與配方、等等。
總之麻煩得很,而且時間還長,為了這些資料,韓明都忙碌了一個多星期,可見多麼困難。
“你一直搗鼓什麼呢?”何冰冰疑惑道,這段時間,是她最忙碌的一天。
她本是市場總監,可現在在這裡確實幹起人事的活,偶爾還要去給員工培訓著5S,忙得很。
韓明笑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專利的事嗎,現在就是在準備申請專利的資料了。”
“你說的是真的?”
何冰冰頓時驚呼,當初她哪裡相信對方的話,專利可不是隨便就能搞的。
“那是當然,要不然我這麼忙碌幹嘛。”
“我以為你說的玩呢!”
“怎麼可能,對了這段時間員工怎麼樣了?”韓明問道。
“還可以,現在已經有20多個員工的,勉強還能夠幹活,你要不要去看看成品?”
他又搖頭,“算了吧,等我專利搞好再說,你先安排生產著皮箱,到時候我有用。”
“好吧,那我去忙了。”
“去吧去吧,我也要忙了。”
何冰冰白了他一眼,隨即走出辦公室。
這段時間,他在附近租了房子,像秦濤等人都一起住在那裡,經過這些日子,大家也逐漸熟悉在溫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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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循漸進,不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