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天樞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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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之後睡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迷迷糊糊起來,竟然發現自己起了一個大早,洗了臉之後出門,看見天樞在外頭半倚著舊的電腦桌看著門口。{吞噬網}

我笑著朝他點頭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恩,好呢!”他也點點頭,進了去。我正要離開,他的聲音順著水流聲譁啦譁啦的傳出來:“要去買早餐麼?”

只是這麼的一句,忽然間讓我想起當初自己剛來工作室的時候,某天早上起來遇到天樞,然後一起去買早餐的情景。想起了那個早上的陽光,細細密密的,灑我們的肩頭。想起了那個早上的早餐店,來來往往的人群,人聲鼎沸。

“好啊!”

等他洗完出來,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下了樓。才出居民樓的陰影部位,初晨的陽光就像破空而來的金屑一樣,在所有人和物的身上灑下薄薄的一層。即使毫無威懾力的陽光,對於我來說,也顯得異常的刺眼。

“要給他們帶嗎?”望著來去匆匆的人流,我眨巴眨巴了眼道。

“估計醒不來,算了。”天樞推了推眼鏡,領我走到一家比較乾淨的早餐店,進去坐下。他叫了一份腸粉,我仍然是我的米粉。還在等的時候,天樞半托著下巴朝道:“現在跟他還有聯絡嗎?”

“他……誰?”我反射性地問道,但看他的眼神,有些直勾勾的,我略一思索,便撓了撓鼻子。“你說雲朗啊?”他點頭。“他不是說被派去工作了嗎?好像是他家裡的原因,大概是不喜歡我跟他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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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不會因為他家裡就放棄?”他瞭然地點頭,又拋了個問題。

“他很早就說,不準我放棄唉!我一直在想,我是還是要繼續等下去。如果哪一天,他突然回來告訴我說我不用等了,然後說我是一直自找沒趣,我大概會很傷心的吧……但是,誰又能知道呢……”其實,我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眼前的忙碌景象似乎變得有些模糊。腦子裡變得混混沌沌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裡也不知道蹦達的是什麼話。

很快,我們點的早餐端了上來,他遞給我一雙筷子,便低下頭咬了一口,“你沒信心。”

“恩,我沒信心。”換誰擱誰那,遇到雲朗這種人,都不會有什麼信心啊!我有些鬱悶的想到,只是這時候,我忽然想起若不愛,若說真讓我去選的話,若不愛應該是比我適合雲朗的。

“你知道他以前一直不喜歡女人是什麼原因麼?”天樞將眼鏡取下放到一邊,這才避免了熱氣騰騰的腸粉將他的眼鏡蒸成霧氣。

“什麼原因?”我有些好奇,很多人都說雲朗不近女色,但是我卻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因為他很小的時候,被當時一個漂亮女人猥褻過……”

“噗……”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噴了。

米粉的湯汁濺了幾滴出去,還好天樞眼疾手快護住了自己的腸粉。“有心理陰影啊?”

“恩哼!導致他一度看見漂亮女人就不自學的發火……哦,對了,好像那女人還抓著他的手讓他給他揉胸……”

“……”我還能說點啥?

“我見過那女人,小的時候還覺得她挺好看的,長大了那女人也老了,不過是飛機場,大概就是那時候留下的……”說著,天樞還一度朝我的胸部望了幾望。

我黑線地瞅了瞅他,不知道該呵斥他還是該慶幸一下自己,怪不得雲朗一直說,他喜歡我是因為喜歡我的胸部,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本來,那次在S城的時候他私自扣留你,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後來才知道,他其實跟你在之前就見過吧?只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讓他對女人的碰觸還是那麼反感了……”

天樞的意思是說,雲朗在那個廁所事件之前,其實是很討厭女人的碰觸的?而當時因為**的關係,我給他打*飛*機而演變的結果,就是他的身體接受了我的碰觸,也就是說,他喜歡不喜歡我,saramande其實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根本由不得選擇?

“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你的。”天樞繼續道。已經將早餐吃得不剩多少了。

我楞了楞,忙挑著筷子多吃了幾口。“可是……他還是不夠愛我……”

“呵……”天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我。“你以為愛情說來就來啊!反正你們之間到底感情有多深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總是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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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天樞啊,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啊!我知道,我是特別的小心眼我是特別的彆扭我是特別的不舒坦,但是我也只是個女生啊!如果自己的男朋友連對自己的感情都不是愛的話,那還需要他來幹嘛呢?

事實證明,天樞應該是在腦子裡裝了雷達一樣的裝置的,我只是這樣一想,他似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感情這東西,是慢慢培養的,能夠接觸你,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我想,他不應該說完全對你沒感情吧?而且,他有對你表白過嗎?”

我咬了咬筷子,表白?確實是有的……某年某月某日,某只狼將我拆吃入腹的某時說了一句“我愛你”,我不確定,在漏*點的時候,他說的話能不能當真……因為書上說了,這個時候的男人,都是精蟲上腦,說的話都是信不得的。至於其他的時候,他有說過他喜歡我,說了還不止一次,理由就是,我有胸部夠大……黑線……

“他說的話,不要質疑。”

他說的話,不要質疑。

他說的話,不要質疑。

……

他說的話,不要質疑麼?我有些失神地挑起碗中的米粉,越發的迷茫起來。因為我的體內的自卑,深深地糾纏著我,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都會不經意地冒出來,提醒我,我不配。不配得到這樣的好,不配與這樣的人在一起,不配給別人造成阻礙。

連帶著,就連友情,就連親情,都變成了讓我猶豫不決無法前進的包袱。

只是,一閉上眼,一靜下心,便滿腦子都是想的他,ぉ香那麼驕傲,那麼絕世,那麼璀璨。過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慢慢地飄過,我跟他,那孽緣,大概就是從廁所那裡開始的吧!而今天我才知道,原來當初我決定給他打*飛*機,給我帶來的影響,居然如此巨大。

吃完早餐,我跟天樞慢慢地踱上了工作室。一進門,天樞就說,天旋跟何宗緒已經離開了,我迷茫地望了一下周圍,什麼痕跡也沒有,不知道他是怎麼推測出來的。吃完早餐沒有事情做,兩個人就無聊坐在沙發上,慢慢地聊著工作室的每個人,慢慢地聊著雲朗。

“他啊!他很早以前就很出名了,本來是世家,但是卻楞是去學了醫,把他家一群老頭子給憋壞了。學醫完了吧,老頭子說他該按步就班好好工作了,他卻又跑去玩遊戲。還一玩就玩了這麼多年。曾經在網路上看過裡,全息遊戲有多牛啊,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盼望著有這麼一個遊戲,但是卻知道,這只是奢望……”

“後來,他就跟湯姆打賭說,他一定會做出這樣的遊戲來的,哪怕傾家蕩產在所不惜。當時無數人嘲笑他,覺得他在痴人說夢,可他偏偏做到了……運用家族的力量和關系網,招攬了一批無法用金錢買到的科研人員前來研發這款遊戲。雲朗工作室其實也不過是南極的一個玩笑,南極說既然他想這麼做,反正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就當是為了實現這個夢想一起努力吧!”

“他這人吧!並不好相處。如果不是他家跟天陽家是親戚,而天陽家又軍部不可得罪的一支科技力量大家族,恐怕我跟他是不會這麼認識的。當年,我父親看到他的第一句,就說,他身上,有我哥的氣質……”天樞說到他父親的時候,眉頭微微有些皺,語氣也變得有些急躁。

我看了看他,還是插了一句:“你還恨你爸爸嗎?”

他將眼鏡一摘,腦袋倒在+書香+沙發沿上,右手覆蓋住眼睛,半響,才聽見他的話:“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無論怎麼樣對我,都沒有關係,但是……”

“但是因為他對你哥的處理辦法讓你覺得他是在捨棄自己的兒子保全自己的地位?”我看著他,咬字清晰地道。

他放下手,轉過臉來,痴痴地看我一會兒,才忽然笑開:“恩,是有一點。”

我也微微一笑。

“有時候好像又很恨,有時候好像又不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算自己成了藥人,就算自己無法正常的娶妻生育,我都不怪他。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哥……無論傳言是不是屬實,我希望他不會有事……”天樞說得很慢,而且很吃力。

看來,天樞的大哥對他的影響,那裡相當的深啊!就像,天衡的大哥對天衡的影響一般。無論自己的親人做過什麼,他們都無法不去包容。更何況,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能給一個確切的答案,那就是,王中將一隊人,是真的成為了叛軍!

260.一堆可憐的

“你跟天陽原來也就認識?”

“恩,認識,僅僅是認識。但是是透過天陽家,才認識雲朗的。只不過後來跟南極來了工作室,大家的身分一敞開,這才知道大家之間的關係。還挺錯綜複雜的……”天樞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我也跟著他笑。“是挺複雜的。”

“開頭沒想那麼多,就是南極說要開工作室,我和天權沒有地方去,就來了。來了之後發現天陽帶著天旋,然後天權帶著天衡,天機帶著北斗,這就湊一起了。”

“說起來,你們為什麼一直稱呼代號,而不叫名字呢?”我有些疑惑地道。

誰知,原來半閉著眸子躺著的他,忽然坐正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朝我看了眼,然後才抿了抿唇,哼哼兩聲。

我眨巴眨巴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之前……第二個非月……”

“咿?第二個非月?”我來了好奇心,第一個非月是我聽過她的事了,但是第二個非月的行跡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那個,有沒有人告訴你過,第二個非月是個同志……”

“啊?”我一直張了嘴,半天沒合攏來。真實的**啊?“不會是,他又看上你們了吧?”

天樞無語地瞪我兩眼,順手把眼鏡;暗暗;給戴上。“還是,是他的男人……”

“他男人看上你們了?”好玩好玩,哈哈!

“也不是啦!小腦袋裡盡想些什麼!”天樞頗有些不滿地再瞪我幾眼,卻被我吐了吐舌頭給忽悠了過去。“他男人是個外國佬,據說跟意大利黑手黨很有些淵源。原本那家夥只知道他在我們工作室工作,並不知道我們一起吃住的……不知道哪天,第二個非月說漏了嘴,那男人非得過來請我們吃飯大家認識認識。非月說恐怕是過來找樑子的,所以我們的真實姓名不能透漏給他,於是大家就想了用代號這個辦法。”

我擦了一把汗。“可是就算不知道名字,知道你們照片也很容易找出你們的資料啊!”

“不說姓名的話,他至少不會直接就聯想到家族裡邊去,就算能夠對我們其中有人生產了懷疑,也只可能查一個。比如說南極,比如說天陽,比如說天旋,比如說天機,他們隨便一個,對方都得掂量掂量,但是,如果對方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身分,恐怕就還是拈量……”而是直接一窩端了吧!看著天樞的溫和面容,我默默無語。“說起來,大家覺得代號這東西很不錯,至少,它讓我們有種親近感。只屬於我們之間的東西……如果說來到這個工作室,?岄族?能有什麼讓我們值得高興的。那就是儘管大家的性格不同,甚至針鋒相對經常鬧不和,但是大家都還是在磨合著接受對方。後來有了代號,大家這才覺得自己像一大家人,大家甚至有著這樣一個默契,如果誰叫了對方的真名,那麼就代表著他不再承認對方是自己的兄弟……”

聽到他這句話,我忽然有種奇怪的念頭。就好像,看到了一群受傷的野獸,有獅仔、有老虎、有狼、有狐狸,有綿羊……大家互相擠在一個小屋子裡面療傷,互相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他們之間爭鬥過打鬧過猜忌過,但是誰也沒想過要離開這個屋子。因為它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回去,那些曾經,帶給他們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他們一邊逃避著,一邊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有想過什麼時候回家嗎?”

“有,就是偶爾想過一兩次。但是總覺得自己就這樣回去,心裡太不甘心。所以每次都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這麼多事。我想,大概天權他們都是這樣的人吧!”

也對,天權因為子夜雪的事情被兄長責難自然不太想回,天機因為能力有限怕回去被家人逼迫也不敢回,天光因為怕被家裡逼婚更不敢回,而天樞則是恨著父親所以不願回。天衡和北斗是孤兒,天陽天旋深受情傷想逃避,唯獨只有何宗緒一個人,不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想法。

“那後來非月怎麼離開了?”

“去結婚了。”

“啊?”我眨巴眨巴眼。

“就那外國佬,逼迫他去荷蘭註冊登記了。那家夥不讓非月再幹這種粗活……”天樞說著,嘴不禁撇了撇,看樣子對那個外國佬非常的不滿。

我不由的捂嘴悶笑,後面那一句,肯定是那外國佬的原話,“粗活”可不就是說他們這些傢伙不務正業胡亂搗鼓小孩子的玩意麼?

“那第二個非月倒是還滿幸福的啊!”我嘆了嘆。

天樞怔了下,倒是點頭同意了。“恩,他是我們中間,最幸福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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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個最愛的人在身邊相伴,這樣的幸福,未嘗還是件好事。

“那你呢?”

“恩?”

“別裝蒜了,我說小陌呢!”見他疑惑地朝我望,我不由嗔笑一句。

他愕然,回神就是低頭蹭鼻子,絕對是心虛的表現。“這事……”

“告白了沒有?”

“那你到底喜歡上了沒啊?要不,我去幫你說說。小陌跟我關係挺好的,說不定她對你印象不錯喔!”我忽然發現,紅娘這職業挺適合我的。

天樞繼續蹭鼻子,眼鏡在一片昏暗中顯得有些反光。“我……我只是個藥人……”

“……”沒想到,就如天樞這樣溫和如玉的男子,也會因為自己難以啟齒的地方而退縮不前。看著他,我忽然嘆了口氣。他說我沒有自信,而他又何嘗不是沒有自信?就連天旋,就連天機,就連北斗……在外人看來他們隨便一個拉出去都能讓女人瘋狂的人物,可都懷著患得患失的心情,去與自己喜歡的人一點一點的試探,一點一點的交往。“我以為,你們應該是極張揚的人才對。”

他楞了楞,隨即苦笑一下。“或許在某些方面來說,我們確實很張狂。但是越是因為接近幸福,我們反而越停滯不前。”

我繼續眨巴眨巴眼睛。因為太過奢望,反而不敢去採摘。×涓⊙涓∈說到底,他們同我一樣,都有著敏感而又讓外人無法窺探的內心世界。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跟他們相處到如今並且融入到他們之間的原因。“反正,男人還是該主動一些的,不然到時候會後悔……”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女子是阿貓,而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多少男子是天機。

我忽然開始羨慕阿貓和天機,如果阿貓這樣一直緊緊地抓住天機不放手,他們之間,最後必然會有一個幸福的結局。天機縱然懦弱,但並不是沒有心,只是習慣了在人前表現他的弱項而已。實際上,天機一定會愛上阿貓的,可因為,阿貓的勇敢。

“恩,這個我也知道。不過我說服不了自己,即使有一點心動,也不能讓人家女孩子跟我受了委屈。如果沒有我自身的原因,或者像南極天旋一樣,有著健全的身體,我一定會努力去追求她的……”天樞慢慢地道。

我看著他,心裡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天樞,工作室裡的男孩子,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好的男孩子。你比其他人都要出色,要出色很多很多。只是不能生育而已,你不去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他抬頭,朝我笑。“你急什麼呀!”

我無奈地拍一下自己的額頭,也對,他都不急,我急什麼。“我是怕小陌急。”

“比起我,你不覺得天衡和北斗他們才是最需要關注的嗎?”

“唉?”天衡跟妖孽?北斗跟……誰?“北斗喜歡的是誰?”

“就那個老龍的妹妹。”

“啊?哈?”我有些呆滯。

“那女孩子很厲害。”天樞下了評語。我默默贊同。如果沒有暮色曉曉,玄風派也不會有今天的祥和。在很大程度上,暮色曉曉跟小白他們一樣,對玄風派有著不可以忽略的貢獻,更有著我所不能企及的高度。“天衡對那個清韻於水挺上心的,不過據說,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很大……北斗呢,雖然也喜歡了,但是北斗因為動過一次情,知道那個女孩子不是簡單的人,再加上家族的原因……”

我有些頭痛的撫額。“天衡跟妖孽之間的問題確實很大,妖孽十八歲,天衡三十四歲,這問題能不大嗎?不過,聽說妖孽並不是很在意年齡……要說北斗跟暮色曉曉,這個……”暮色曉曉可是喜歡過無極尊的,無極尊那是什麼樣的人物,驕傲,狂放,北斗越是小心翼翼,越有可能被忽視。

“嘿……”無樞聽我這一說,忍不住低笑起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感情這事,真難說啊!”我想得頭都開始痛起來,好好的揉了揉太陽穴,又想起自己跟雲朗,不由得悲從心來,使勁的嘆氣。

“要是單純點,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天樞也同意地點頭。

若是普通人家,他也不會這麼苦惱了。

藥人,說的說聽,那裡為國獻身了,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怪物。誰知道他能不能適合兩個人的生活,又能不能給別人幸福?唉!可憐的天樞,可憐的天衡,可憐的北斗,可憐的天權,還有可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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