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沉默。

畫面如同定格了一般。

慕洺辰沒有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如果不是胸膛的起伏，看起來簡直像靜止了。

蘇音固執的望著他，望得眼睛都泛酸了。

慕洺辰才嘶啞的問：“為什麼？”

三個字，錐心刺骨。

蘇音：“我說的很清楚了，為了復仇。”

“接近我，和我成為朋友，也是為了復仇？”慕洺辰眼眶遍佈著紅血絲。

蘇音的回答，再次給了他重重一擊：

“是。”

慕洺辰譏誚的勾唇，感覺眼前的蘇音，宛如一個陌生人。

“那我們兩個……究竟算什麼？”

他以為，蘇音多少對他，是有那麼點喜歡的。

他以為，只要好好努力，早晚有一天能打動蘇音的心。

他甚至連兩個人的未來都規劃好了，國內不支援，他們可以去國外登記結婚。

慕家這邊，他也會處理的妥妥當當。

可是現在，蘇音不僅僅是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那麼簡單。

而是直接粉碎了他所有希望，踐踏了他所有感情。

蘇音聲音平靜無波，“什麼都不算。”

慕洺辰身子猛地晃了下，伸手扶住了牆——他怕自己站不穩。

蘇音的心口，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尖銳的疼。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淡定，“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她閉上眼睛，做好了慕洺辰會揍她的準備。

換做是誰，都會這麼做吧？

家裡的公司元氣大傷，父親還氣得住進了醫院……

蘇音想，打就打吧，她不會還手。

慕家欠她和哥哥的，可她又欠了慕洺辰的。

如果打一頓能讓慕洺辰出氣的話，那也好。

然而，她沒有等來慕洺辰的拳頭，等來的是慕洺辰疲憊的聲線，“你走吧。”

蘇音愣了下，不敢相信地睜開了眼。

慕洺辰已經站直了身體，身高的優勢，籠罩來一片陰影。

“這是我們家欠你們家的，你報復，我無話可說。只是……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預想之中的話。

甚至還沒有她想的決絕。

蘇音扯了扯嘴角，正想開口，慕洺辰已經越過她，大步流星離開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蘇音的視線，他都沒有回過一次頭！

蘇音想，或許，她和慕洺辰，真的要結束了。

***

不知道是怎樣渾渾噩噩回的學校，蘇音蜷縮在被窩裡，死死地按著胸口的位置。

好難受……

怎麼會這麼難受……

哥哥得償所願，她應該跟著開心才是啊。

可一想到慕洺辰的背影，蘇音喉嚨間發出一聲細小的嗚咽。

如果一開始，她就沒有回來，是不是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可這個世界，哪有如果呢？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慕洺辰都沒有來學校。

慕家的事兒，佔據了各大新聞頭條好多天。

聽說慕洺辰花費了很多心血，加上有南、顧、金、江幾家的幫忙，才勉強穩定了局面。

慕氏集團大受影響，慕父身體也垮了。

蘇音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慕洺辰了，可這一天回到宿舍的東西，卻發現慕洺辰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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