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百河蟹的玉笛,被魏君子的鐵錘給捶下了屋頂的平臺。
正打得熱鬧的四人,魏君子,甄富友,百河蟹和鄉村電工,他們竟然全都行動一致,立即停止了戰鬥。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都衝到了平臺的護欄處,伸長著脖子往玉笛落下的方向瞧。
既然郎樂樂都想到了:“完了,完了,會砸著人群,傷及了無辜,或者出了人命,那可怎麼辦好呢?”
他們打鬥的四人也想到了。
“來人,救命……”都可以聽到圖書館樓底下,人群的驚叫聲了。
他們四個大男人,撥腿就往樓下跑。
“哼,出了人命,你負全責。”魏君子路過郎樂樂身邊時,惡狠狠地又吐了一口濃痰,還是向著郎樂樂的臉頰噴來……
這次,郎樂樂沒有躲避,而是一幅痴呆模樣,無知無覺地全部接受了。
頓時,那股濃濃的唾液,像鼻涕蟲一樣的,掛在郎樂樂的睫毛上,再順著眼角往嘴角處流了下來。
她既然沒躲,她也沒有抬手去擦……
咦,好噁心。
百河蟹和鄉村電工同時抖了抖,然後兩人默默地從郎樂樂身邊走過去了。只是,擦身而過之時,兩人的手,分別輕輕地拍上了郎樂樂的肩,以此來表達他們對她深深的同情和安慰。
最後,是甄富友經過郎樂樂的身邊,他大手一揮,將郎樂樂推了一把,然後目不斜視,再也不看被推人的狼狽模樣,向魏君子的方向揮手,叫著:“親,等等我……”
腳步輕快地捲起一地煙塵,終於,幾個人的身影消失於樓梯口處,終不可見。
而郎樂樂被甄富友這一推,她像一隻陀螺一樣的,先是轉了幾個圈,而她又好像失去了意識,任由這股推動的力量,將她給推倒在地上,雙手也未去支撐,P股著地,然後四腳朝天,後背緊跟著貼於地面……
“好痛哦。”一陣疼痛喚醒了她的神經系統,她哭出了聲音。
她索性躺倒在地面上,以地面為床,只是這床太過於粗糙,加上剛才倒地的疼痛,更是雪上加霜,痛得她咬牙切齒,嗚咽有聲。
淚水滾燙而落下,順著眼角,與睫毛上和嘴角處的痰液混合,模糊了她的視線,亦模糊了她的心靈。
這下闖大禍了,如果人死了,魏君子說她得負全責,那豈不是“殺人要償命”麼?
“死吧,死吧,如果真的有人死了,她當然會把命賠給人家,都是父母所生所養,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不希望,但自己出了錯,就要有勇氣承擔這後果……”
她小小的心思,輾轉反覆著思量、思量又思量。
如果那人真的死了,可謂“一屍二命”:即郎樂樂也會將這條命賠給他。
可憐天下父母心,只因為一場意外,而丟掉了最寶貴的性命,真是不值啊。
“哦,媽媽,媽媽……”每當疼痛難忍之時,自然而然,郎樂樂首先想到的是,生她育她,含辛茹苦將她培養成人的母親和父親,只是父親這個詞,日常中叫他“爸爸”,從她嘴裡叫出來的頻率要比叫“媽媽”少很多很多。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QING人,但郎樂樂與父親的關係,沒有與母親的關係那般融洽。因為父親太不苟言笑了,成天嚴肅著一張臉,難得聽到他說一句話,難得看到他咧嘴微微笑。
或許是太渴望父親的笑容,和他溫暖關切的話語,郎樂樂就想要逗父親笑,希望他能夠快樂一點,人生短暫,快樂也是一天,嚴肅也是一天,又何必將親情置於嚴肅之下呢?
因此,她刻意將與生俱來的多愁善感,塵封起來,寫文時刻意屏蔽掉那些憂傷的句子,說話時刻意忘掉那些憂傷的詞語。
她以快樂相贈,人同樣以快樂回報。
果然,在她的努力之下,父親漸漸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嚴肅漸漸的遠離他而去,他們可以像朋友似的交談,和開玩笑都可以。
母親在旁邊總是會含笑看著,笑鬧成一團的父女,寵溺地說她:“真是長不大的孩子,沒大沒小……”
而她嘴角的笑意,宛如春風,吹拂著郎樂樂的心田,溫暖,感恩。
此時此刻,她闖禍了,而且闖的是大禍,人命關天啦,你讓她一個小小女生,面對生死,她該如何繼續她的人生呢?
“哦,媽媽,媽媽,好想你……”躺倒在地,捶打著地面,她喃喃低語。
“哦,爸爸,爸爸,你在哪裡……”同樣的呼喚,卻不同的語氣。
因為母親如水,溫柔而含蓄。
而父親如山,堅強而偉岸。
她好想父親與母親都同時出現在面前,她可以投進母親的懷抱,依靠父親的胸前,拉起他們的手,撒嬌著說道:“我們回家吧,我們回家……”
原來,在她心魂深處,她只想要回到父親和母親的身邊,他要與父親和母親長相廝守。
“我要回家……”她大喝一聲,忘了今夕何夕,此地何地,一個鯉魚打挺,她坐了起來。
由於沒穿衣服,硌得她的兩瓣P股,實在是疼痛難忍。
再一使力,她站了起來。
卻不知為何,她只感頭暈,全身發熱,牙齒在冷風中輕顫。
手指摸上了額頭,呀!好燙……
她想,她感冒了吧?
意念才轉,頭暈和疼痛猛烈來襲,又覺嚴重缺氧,呼吸困難,她失去了力氣,撫著額頭,身似落葉般,向地面飄去……
“你傻呀,怎麼不穿衣服,不怕感冒嗎?”……
隨即一聲嘆息,她在倒地之前,卻安然無恙地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唉,我要是有衣服可穿,我會不穿嗎?”她在心底反駁。
感覺著有手,像母親一樣溫柔地撫摸她的額頭,給她量體溫。
像父親一樣有力的胳膊,將她緊緊地擁緊著,生怕她再度消失掉了。
“哦,媽媽,爸爸,你們終於來了,來看樂樂了麼?……”她蜷縮於母親的懷裡,小臉兒緊貼於母親的胸前,將淚水和痰液全都蹭在了柔軟的絲綢衣服上了。
猛然驚覺,睜開眼睛,小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
她伸手擦著一襲白色的胸前,擦著擦著,她驚了魂。
母親什麼時候愛穿白色的衣服了,而且,這白色的衣服,還是絲綢的哎。
於是,抬起頭來,想確定下是不是母親改了性格,或者母親買了一件新的衣服也未必可知。
“錢,錢……”當目光觸及到一雙深棕色的深邃眸光時,後面的那個“董”字,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南山魔法學院的最高領導,錢振宇董事長。
郎樂樂不清楚他是怎麼來的,但她清楚,自己結結實實地被他抱著啦,不知道周圍還有人不?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滾出這個懷抱,雖然,這懷抱是如此的厚實與柔軟。
呃,厚實是厚實,好像與柔軟相差,有點點距離。
因為這厚實寬闊的胸膛,好像經常鍛鍊的結果,很結實,有彈性。
所以,結實與柔軟無關。
“呃,那個,請放我下來……”她本打算自覺地滾下來的,但全身疼痛,發燙,發暈,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因此,只有求助於人了。
“放哪裡。”錢振宇定定地看著她,終於回話了。
“放地下呀……”她嘴一撇,表露出來的意思,是:“這還用問?真白痴。”
“哦,那我放了哦。”錢振宇說完,他竟然,真的鬆開了手。
因此,跟他上來的領導和老師,以及同學們,就見到一幅很悲慘的畫面,郎樂樂同學,像一條小魚,被人看中了,想買,於是,它被老闆從池子裡撈了出來,向地面擲去……
這真正落實了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說法了。
她的頭很重,腳很輕,光光的頭頂直線下落,眼見著就要與地面來一個親密無間的接觸了。
在此刻她的眼裡,這沙石地板,就是地獄的入口,一旦自由落體,必定有去無回。
求生的本能,令她手舞足蹈,希望可以抓住救命稻草,可以挽救她弱小的生命。
“快,救命……”嘴裡亦央求著,哪想到,明明是她自己要人家放手的,這會兒危險來臨,又著急懇請救命。
“去吧,送她去醫院……”她沒看清楚是何種妖法,只覺一股勁風,將她吹向了一個白色的長方型竹竿。
哦,不對,是擔架。
力道不輕不重,夠她剛巧自由落體於此擔架上。
擔架不長不短,不寬不窄,剛好可以容她一人之軀。
背下是柔軟的絲綢軟塌,墊著厚厚的毛毯,緊接著,一條白色的薄毯,依然是絲綢所制。
倒,這錢董事長,什麼時候對絲綢情有獨鍾了呢?
不過,絲綢的質地和手感,真心不錯,摸著舒服,躺著更柔滑。
絕對不會加重她全身的痛楚,反而因為燻有香馨,令她有安神的作用。
“是,這就送她去醫院。”一切就緒之後,抬擔架的人,齊聲響應。
郎樂樂又嚇了一大跳,她這才回過了神,想過了味。
暈倒,這裡,原來,不只是只有錢振宇一個人,還有其餘,好……,好……,好多的人呀……
密密麻麻,像看猴子似的,一個個含著戲謔的笑意,看著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