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九被同伴嫌棄,她覺得好落寞。
望著武小七跑遠的身影,怔怔出神。
武小七也感覺著,自己太過份了,這樣會對文老九小小的心靈,造成大大的傷害。
因此,武小七又以同樣的速度,跑了回來。
“對不起。”武小七站在她的面前,真誠道歉。
“沒關係。”文老九連連搖頭,她珍惜這份友誼。
“現在怎麼辦?”武小七沒有了主意,仰頭問道。
文老九比武小七要高,因此,她低頭說道:“將剛才的情況匯報給老三聽,如何?”
“倒,她是老三哎,你是老大……”武小七為文老九叫屈,叫道:“怎麼可以用《彙報》兩個字呢?”
“是是是,我這不是抬舉她嗎?”文老九撓著自己的頭髮,訕訕地笑。
“那你抬舉抬舉我吧?”武小七說著話,頭就挨向了文老九。
“停停停,STOP你個頭……”文老九及時地制止了她。
武小七被冷風一吹,哇噻,差點又被電了,她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道:“走,去醫院……”
“去醫院幹嗎?”文老九雖然這樣問著,但腳還是情不自禁地跟著武小七。
“當然去看病。”武小七回頭橫了她一眼,停下來等她。
“你才有病。”文老九還不服氣,站住了,不跟上去。
“你有病……”武小七往回走,離文老九近一步。
“你才有病。”文老九又後退一步。
“你有病……”武小七往回走,又離文老九近了一步。
“你才有病。”文老九再又後退一步。
……
倒,這情形,形成了武小七緊緊相逼,文老九奮力反抗,只差沒把雙手捂住胸前,慘叫:“饒了我吧,大不了以身還債……”
呵呵,只要不是“以身相許”……才符合女女規則。
最後的結果是:
“你有病得治。”武小七追著文老九喊:“快走……”
“你才有病,得治。”文老九不服氣,伸手要去抓武小七,武小七當然就躲。
於是,一個在後面追,一個在前面跑,不知疲憊地玩著“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大叫著:“你有病”……
“你才有病……”
雙雙向南山魔法學院的附屬醫院跑去。
且說郎樂樂被荒澤孤雁送進醫院之後,就將這裡交給了跟來的夢魘娘子,他又回到了比賽現場。
因為他是副校長嘛,得時刻關注比賽的程序。
後來,他又將漏斗校長送進了醫院,後面跟來了糯米校長。
而那郎樂樂在醫院裡,處於昏迷狀態,她哪知道比賽的情形?當然就更不會知道漏斗校長也會進了醫院,而且傷勢嚴重,可以下結論說,他將終身在輪椅上度過了。
想想就可怕,手腳被挑斷了筋脈,就像人患了軟骨病一樣的,沒有支撐點,他又怎麼站得起來?他又怎麼提得起物體。
糯米校長陪著他掉眼淚。
現在,再怎麼自責也於事無補,再怎麼怨天尤人也無能為力。
世上真的沒有後悔藥。
在下決定之前,請一定一定要,三思而行!
漏斗校長被送進醫院時,老院長親自看診,清洗完畢,診治過後,將他安置在重症病房,明天,要實施手術了,今天得好好的休息一晚。
荒澤孤雁將這裡安排妥當,心情沉重地與糯米校長道別,他去了郎樂樂的病房。
只相差十個房間,一個在樓層的最前頭,一個在樓層的偏右邊。
輕輕地推開了門,就看到夢魘娘子在給昏迷中的病人在施魔法,將她手裡可視的魔法因子,源源不絕地注入郎樂樂的額頭那個血洞裡……
感覺到了門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夢魘娘子全身一怔,手抖了一下,然後收起了雙手,回過了頭。
“孤雁校長?”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坐了下來。
但問候的語氣,明顯地不友好:“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也不敲門?”荒澤孤雁無視她額頭的汗,狐疑地問道:“還有誰進來了?”
“諾,那兩個……”她指著門外,而門上的中間玻璃閣中,就應上了兩張臉來。
“文,武……同學?”荒澤孤雁不用仔細去看,只是匆匆地掃了一眼,就叫出了她倆的名字。
文老九和武小七來到醫院之後,也趕上夢魘娘子在給郎樂樂施魔法,理所當然被夢魘娘子給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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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躲在走廊的拐道裡商量對策,看到荒澤孤雁走向了這間病房,她倆悄悄的跟在後面。
“哈哈,對,我們是《文武雙煞》……”門被推開了,兩位文武女學生,雙雙站站在門邊,嬌笑道。
“真夠扯的……”夢魘娘子小嘴兒一撇,萬分不屑地說道。
“好好,好名字。”荒澤孤雁卻撫掌叫好。
那兩個女學生洋洋得意,但想過味兒來之後,又覺得真如夢魘娘子所言,真夠扯的,好不好?
這樣的外號,一般形容男人的,對吧?
好吧,既然是她們自己封的外號,就算覺得不妥,她倆也認了。
“謝謝謝謝!”兩人還對著夢魘娘子,和荒澤孤雁,一個勁地鞠躬道謝。
這可愛的舉動,惹得荒澤孤雁和夢魘娘子,不約而同的拍手笑了。
就這一鬧騰,郎樂樂醒了過來。
打一個吹欠,揉揉眼睛,睜開朦朧的眼睛,問道:“這是哪裡?”
映入眼簾的,是四雙關切的眼睛,或大或小或長或圓,都含著滿滿的笑意,看著她。
“師傅?”她居然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一直在給予她治療的夢魘娘子,然後才是荒澤孤雁和文老九和武小七。
“哈哈,校長大大,老大,老二……你們都來了?”郎樂樂開心地叫著,卻突然想起了,她還有一個老鄉妹妹,轉頭四顧,疑惑地問道:“我兔紙妹妹呢?”
荒澤孤雁舉手,佯裝要打她的頭,但他的手接近她的頭髮時,換作了揉搓她的一頭捲髮,將笑容也隱藏了起來,喝問道:“怎麼,你以為是你總統,要七大姑,八大姨的全伺候在側麼?”
“哈哈哈,樂樂總統?”文老九大笑著取笑她。
“哈哈哈哈,郎總統?”武小七也沒忘記,跟著取笑她。
“哈哈哈哈,我是女的,不能叫總統……”郎樂樂也被荒澤孤雁的表情,和語氣給逗樂了,捶著被子,笑道:“頂多,叫女皇殿下就好……哈哈,唉喲……”
毫無顧忌地張嘴大笑,扯動嘴唇,還有額頭的血洞,又疼得她皺眉,捂嘴。
“暈呀,女皇的後綴名是《陛下》好不好?”武小七推了推郎樂樂,後者叫得更疼了,她又慌亂去撫摩安慰她。
“為什麼,為什麼女皇的後綴名非得是《陛下》,不可以是殿下呢?”郎樂樂邊揉額頭,邊好奇地問道。
“呃,那個……”武小七還真不好解釋,求助地望著文老九,可文老九知道自己帶電,她又不能與這幾個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她躲得遠遠地,歪頭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因為殿下的身份,要比陛下低,對不對?”
“誰規定的,殿下的身份要比陛下低呢?”郎樂樂還卯上了勁了,非要分出一個子醜寅卯來了。
武小七引起的話題,沒有得到圓滿的解決,她就看向了這四個人裡,戴眼鏡的看起來好有學問,事實上很有學問的,南山魔法學院的副院長大人,荒澤孤雁。
既然這四個,自以為頭髮長,見識短的異性同事和同學,都拿這樣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荒澤孤雁就不能再隱藏他的學問了。
“嗯嗯嗯嗯……”他還是保持了每次遇到大是而非的問題時,先醞釀下感情,像唱歌一樣的清了清喉嚨。
“切,擺什麼譜嘛,快說快說……”郎樂樂不耐煩地說道。
唉,原來郎同學,還是一個急性子,這種“求知若渴”的精神,真是令荒澤孤雁,嗯,很想揍她一頓。
心說:“我又不是字典,就像是字典你還得翻翻,就不能給人家時間開動腦筋,把學到的知識庫調整出來,顯擺顯擺麼?”
橫了郎樂樂一眼,回道:“別急,別急,這就解釋給你聽哈……”
唉,好像前世欠她的一樣,她問出來的問題,我就非得解釋給她聽不可嗎?
看著郎樂樂的眼睛就變得有些嚴厲了。
武小七在幫郎樂樂揉額頭的過程中,換作蘭花指,戳在了郎同學的額頭上,嗔怪道:“有你這樣的學生嗎?請教老師,得有請教的樣兒,小心校長大大不理你了,哼!”
“嘻嘻,我知道校長大大是好人哦,大大大……大滴好人,他才捨不得不教我……,們……”郎樂樂自知有點過份,忙收起兇霸霸的表情,垂下眉眼,低眉順目的樣子,弱弱地說道:“校長大大,是吧?”
“是是是,我有顯擺的機會豈能放過?”荒澤孤雁嘴角上彎,回給大家一個燦爛的笑容。
然後開始正式解釋道:
古人的尊稱有四種:陛下、殿下、閣下、足下。
這四種稱呼共同的一個意思就是:我不敢看你的臉,因為你地位太高,面子太大。
見到皇帝我不敢看皇帝的臉,我只敢看你的臺陛之下——大家知道皇帝的龍椅,就是那個寶座有一個臺,臺上面有臺階,那個臺階叫陛;
見到太子或王子,我也不敢看你的臉,我只看你的宮殿之下;
見到宰相,我也不敢看你的臉,我只敢看你的樓閣之下;
見到尊貴的朋友,我也不敢看你的臉,我只敢看你的腳下,就是低頭的意思。權在足下,就看足下的這個足往哪邊走,這叫做舉足輕重,你這一抬腳就有分量。
陛下陛下的“陛”指帝王宮殿的臺階。“陛下”原來指的是站在臺階下的侍者。臣子向天子進言時,不敢直呼天子,必須先呼臺下的侍者而告之。後來“陛下”就成為對帝王的敬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