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移駕“燕語樓”(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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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經過商議,文老九和武小七,以及兔紙回教室上課,郎樂樂陪著夢魘娘子,跟著瀟瀮去了趟梨府。

大街上的,他們沒有施魔法,而是乘坐文氣大陸上最先進最豪華的交通工具,一款無人駕駛的“薩克薩斯”飛行汽車,即“海、陸、空”三棲敞蓬車,它可以在空中飛行,也可以在陸地行駛,還可以在海上衝浪。

好拉風呀,顏色是土豪金,陽光下金燦燦的,彰顯梨家大少爺的財力與實力。

真是亮瞎了樂樂同學的眼睛,當看到門口停著這輛拉風的土豪金“薩克薩斯”跑車時,興奮之情不溢言表,跑到車前,這兒瞅瞅,那兒摸摸,就像小孩子見到了玩具,眼睛不離,手更沒閒著。

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沒見過世面。

瀟瀮按動手衣兜裡的Smart/Key智慧鑰匙,透過感應系統自動解除了鎖定狀態,而且帶有自動記憶功能,即可自動調整到原先的駕駛座位,方向盤及後視鏡角度。

想必,這款無人駕駛的“薩克薩斯”飛行汽車,被人送來之前,已經處於敞蓬狀態,郎樂樂不安常理行動,應該是先拉開車門,再坐進車內,她是手撐車窗,直接跳進了敞蓬座位,不是坐,而是站著,享受風的撫摸。

頭髮亂了,不是敞蓬惹的禍,而是因為風的淘氣,而是郎樂樂突然想起了張學友的一首歌《頭髮亂了》:這晚你對我說愛慕,當作惡補?贖罪?還是問路?你做錯事了,讓你秀髮亂了,應對亂了,太過份了,衫紐都扣錯了……

樂樂同學私下以為,這樣的歌詞本應是責罵與怒斥,氣氛很沉悶,可沒想到,張學友卻唱出了歡快的旋律。

她偷偷瞄眼前排副駕駛座位上的瀟瀮教練。他一個教人騎馬的教練,卻如此嫻熟的指揮著飛行汽車,從原始階段一步跨越到科技前列,這變化,嘖嘖……,真是天壤之別呀。

再觀察她旁邊的夢魘娘子,卻安靜地坐著,閉著眼睛,哼起了張學友的另一首歌《好想和你吹吹風》: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你是不同時空。還是可以迎著風,隨你說說心裡的夢。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風會帶走一切短暫的輕鬆,喜怒哀樂依然圍繞,能分享的人哪裡去尋找……

郎樂樂理解,夢魘娘子一定又在想他的學長了吧,那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淚滴,是她心靈深處的思念,銷魂蝕骨的疼痛啊。

連帶著樂樂同學也安靜了下來,兩隻眼睛忙著觀察車外的風景了。

身旁的雲朵,悠遊飄過,千姿百態,有的在快速穿梭,有的被太陽照紅,彷彿一顆顆寶玉,鑲嵌在白色與蔚藍之間。伸手去觸控,可雲朵又歡快地逃開了,似霧似風,難以捉摸,如此良景辰美景,該與何人共賞呢?

也沒時間由她傷感了,不到十分鐘,定位系統中的甜美女中音提示道:“中環大道梨府到了,預定一分鐘到達……”,“汽車已經下降,請系好安全帶……”、“汽車已經降落,外面溫度攝氏度……”、“已經停穩,請下車,關好車門,謝謝!”

我倒,這是汽車還是飛機?郎樂樂都轉暈了,傻傻分不清方向了。

管它呢?跟隨夢魘娘子,與她同進同出,一定錯不了。

可是,那是什麼情況?夢魘娘子居然暈車,她衝到梨家大院的一株梨樹底下,扶著樹杆,吐得稀哩譁啦的,還有粘絲飄蕩於風中,藕斷絲連。

這麼強悍的女帝藥魔導師,暈汽車?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笑掉魔法界魔法師們的大牙呀。

因為魔法的交通工具一般都是掃帚、飛毯……什麼的在空中飛行,你坐著豪華的敞蓬車還暈車,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事實是,夢魘娘子她吐了,吐得一塌糊塗,蹲在地下,依然扶著樹杆,不至於摔倒。

郎樂樂跑過去,給她捶背,給她擦涎水。

“師傅,你怎麼了?”關切地問道:“要不要喝水?”

這不是廢話麼?哪個吐了的人,嘴裡不是粘液呢?首先得漱口,然後再補充剛才失去的水分嘛。

“樂樂,快,扶教授進屋喝水。”瀟瀮這樣吩咐郎樂樂,另一方面叫來了工作人員,連攙帶架的,將快吐虛脫了的夢魘娘子給弄進了屋。

郎樂樂已沒心思來欣賞和感嘆此屋的奢華程度了,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夢魘娘子身上了。

她會成為自己的師傅,教給自己關於魔藥理方面的知識,可依照此時情形來看,該不會浪得虛名吧?

居然懷疑自己的師傅?那當初死皮賴臉的請求人家收徒,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

郎樂樂燦然一笑,心說:“或許是因為剛才,她在薰衣草的紗帳裡,沒有穿衣服而御毛毯飛行著了涼,所以……”

嗯,肯定是這麼回事。

郎樂樂又給她續了杯白開水,遞到她手裡,輕輕地說道:“師傅,我去給你買感冒藥。”

“不用了,坐下來吧。”夢魘娘子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捧著玻璃杯,虛弱地說道:“我不是感冒了,而是犯了眩暈症……”

“眩暈症?”郎樂樂不明所以地問道:“是不是像我們上廁所蹲久了,會頭昏眼花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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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不是。”夢魘娘子笑笑,什麼話也沒說,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神情好落寞。

真沒想到,那個風*騷迷人的,滿不在乎人們眼光的夢魘娘子,居然也有著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郎樂樂為之唏噓喟嘆不已。

“夢教授,你還能看病嗎?”瀟瀮也為她擔心,試探著問道。

“沒事,不影響智力。”夢魘娘子指了指腦袋,露齒微笑,道:“請梨家大少爺出來,我看看吧?”

“不好意思,病人臥床不起,不能動……”瀟瀮為難地看著夢魘娘子,懇請道:“可否請你移駕《燕語樓》?”

燕語樓?

一聽這個名字,郎樂樂的腦袋,條件反射出“燕子樓”的故事:一棟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柳煙堆砌處,一座飛滿燕子的古時鳳樓,一代名妓關盼盼,絕食殉情於此。

據傳,白居易做客張建封府上時,與關盼盼有一宴之交,席間,關盼盼十分賣力地表演了自己拿手的“長恨歌”和“霓裳羽衣舞”。藉著幾分酒力,盼盼的表演十分成功,歌喉和舞技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白居易見了大為讚歎,彷彿當年能歌善舞的傾國美人楊玉環又展現在眼前,因而當即寫下一首讚美關盼盼的詩,詩中有這樣的句子:“醉嬌勝不得,風嫋牡丹花”,意思是說關盼盼的嬌豔情態無與倫比,只有花中之王的牡丹才堪與她媲美。

後來,張建封死了,關盼盼為夫守節於燕子樓,十餘年後,白居易作詩批評她只能守節不能殉節,她於是絕食而死。

從來都是:痴心女子絕情漢,幾回魂夢能相同?

“燕語樓”與“樓子樓”相差一個字,意思也應該差不多,同一個意思:即是將思念的話說給燕子聽吧?

風雅之人,起風雅之名,住風雅之樓。

那會是誰呢?

郎樂樂滿懷激動與嚮往之神情,隨著夢魘娘子和瀟瀮,腳步輕輕地踏著清風,來到了樓語樓。

果然,與樂樂想像中的情景很相符:單獨的木質結構兩層小樓,樓前一灣清流,常年不斷,沿岸植滿如煙的垂柳,風拂柳枝,雅緻宜人。樓上,清晨可觀日出,可賞晨霧,樓下,黃昏,月上柳梢,可看夕陽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緩緩漫步……

這分明就是關盼盼的舊居“燕子樓”,只不過換了主人,換了名字,換成了“燕語樓”。

咧開嘴唇,會心一笑。

郎樂樂快走幾步,趕上瀟瀮,拉拉他衣袖,問道:“瀟總,這燕語樓住的是哪位小主?”

(倒,她一激動,將宮廷穿越劇的稱呼給搬出來了,莫非看多了穿越劇,她也跟著穿越了。)

瀟瀮又不是郎樂樂肚裡的那啥蟲,而且他不愛看穿越劇,不知道小主是什麼稱呼,他很自豪地介紹道:“呵呵,這住的可不是小主,而是大主。”

“大主?”郎樂樂偏頭側目,挑眉笑問:“你確定不是大王?”

“大王那是獅子老虎……”瀟瀮猛地拍了下郎樂樂的肩,糾正道:“你應該叫她《樓主》才對。”

“對對對,樓主,我愛聽。”郎樂樂拍手贊同。

可不是嗎?既然叫樓語樓,那它的主人,豈不就是“燕語樓主”了。

“那瀟總,此樓主有真實姓名嗎?”郎樂樂招手,讓他傾身側臉,她附著他的耳朵邊小聲地問道:“見了後我怎麼稱呼她呢?”

“叫她燕子,燕燕,燕兒,燕姐,燕……”瀟瀮話還未說完,就遭到了郎樂樂的強烈反對。

“你以為組詞還是怎麼著?”郎樂樂瞪眼跺腳,不耐煩的捂住了耳朵,急急地問道:“到底叫哪個?”

“愛叫哪個是哪個。”瀟瀮也來火了,不耐煩地回答她,還外加一記衛生眼。

“哦。”郎樂樂頓時沒了脾氣。

燕子,燕燕,燕兒,燕姐,燕……?

人家關盼盼叫“盼盼”,顯得親切好記。

那麼,我決定了,就叫這個燕語樓的樓語,叫“燕燕”了。

郎樂樂如是思考之後,她樂呵呵地跟進了門樓,進入了空曠的庭院,然後從側樓梯子上去,上到了二樓。

還未憑欄,只感詩情畫意,湧上心頭。

此情此景,從樂樂嘴裡輕吟出來的,卻不是快意恩仇的豪放詞牌,而是婉轉幽怨的閨怨詩: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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