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故人”重逢(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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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場面很血腥,很殘酷。

鶯鶯說到此處,她不忍再訴下去了,眼裡飽含淚花,哆嗦著嘴唇,她努力鎮定下情緒,都屬徒勞。

可郎樂樂很著急,抓住她的手,急急地問道:“結果呢?他死了嗎?……”

雖然問得有些粗暴,但都是圍觀群眾想知道的答案。

梨家大少爺攬住鶯鶯,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拍拍她的肩,揉揉她的發,安慰道:“還是我來回答吧。”

人們一看這兩人的表情,及對白,也大概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

只見梨家大少爺仰面45度角望天,將湧上眼眶的淚水倒逼回去,再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亦掛有淚滴。

“父親就是在那次戰役中殞沒了。”梨紅棉哽咽著有感而發,簡明扼要地講述當時的場景:“所幸,瀟瀮仗著馬術精良,將我和燕燕,突圍而出,護送燕燕去到帝都。哪知道走到喬家,隔老遠就看見一座廢墟,斷壁殘垣……”

“喬家是燕燕姥姥、姥爺家嗎?”郎樂樂好奇心起,忍不住插嘴問道。

“是,帝都喬一介……”梨家大少爺點頭回答,眼睛望向星空,淚光閃爍。

“喬一介,就是那個《一介大師》喬一介麼?”花和尚驚呼,一石子激起千層浪,眾人議論紛紛。

群眾演員甲:是不是著有《水漫三國》和《閒花西拾》的喬大師?

群眾演員乙:對呀,他還是文氣大陸外事部副部長,兼職東林魔法學院名譽校長……

群眾演員丙:咦,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群眾演員丁:你呀,一點都不關心政要紀事,難怪一無所知,一問三不知……

群眾演員丙“嘿嘿”笑著說:“國內國際大事,離我太遙遠了,我只知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呀。”

“沒出息!”群眾演員甲、乙和丁等人,一致鄙夷他。

郎樂樂在旁邊聽得瞠目結舌,五味雜呈。

心說:“難怪歐團長會委託梨家鏢局,將他的寶貝女兒歐燕燕要送回帝都她姥姥家了,原來她的姥爺聲名顯赫,歐團長的職位也不低,卻被手下的參謀長算計,唉,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好沒來由,郎樂樂卻傷感莫名。

梨家大少爺平定下激動的情緒,繼續講述:“等我們到了喬家大宅時,那裡一片廢墟,還有大批的警備人員埋伏,以為我們是兇手,又是一場惡戰……”

郎樂樂不解地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向警備人員解釋呢?”

“問題是我們身上都有傷,有血……”此時,梨家大少爺的雙眼,又出現了赤紅火焰,在他眼眶裡熊熊翻滾,特別是兩點黑色瞳仁,亦在赤紅火焰裡左右盤旋,速度緩慢。

郎樂樂暗叫不好,這個梨家大少爺舊仇新恨,情緒要失控了。

旁邊的花和尚早有防備,雙掌輕輕地抵達梨紅棉的後背,兩股和煦的可視魔法因子,沿沿不絕地輸入到後者的後背,好像清風吹拂,頓感神清氣爽。

他眼裡的火焰慢慢熄滅,最終平靜如初。

平靜地繼續敘說:“還是因為瀟瀮,一個英武的男人,護著我和燕燕,浴血奮戰,魔劍寶馬,殺出一條血路,血染白馬,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那悲鳴的場景,隨著梨家大少爺的講述,而分外清晰地刻入郎樂樂的腦海裡,人生最悲苦的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人間天上,生離死別,從此天人永隔,再難相見。

“哦,爸爸,媽媽,姥姥,姥爺……”鶯鶯膝上的歐燕燕,在鶯鶯和大少爺分別簡短的敘述完整個故事之後,她眼裡的淚似乎流乾了,血紅腫的眼睛,朦朧看不清眼珠了。

她低語呢喃,悽婉哀愁:“我這就來見你們了……”

“燕燕姐……”郎樂樂推推她的肩膀,喝問道:“你不想給她們報仇了嗎?”

“報仇?”燕燕猛然睜開眼睛,試圖睜得比銅鈴還大,無奈,腫腫的眼皮像被粘住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如果血仇未報,我,我怎麼能夠……,嗚嗚嗚……”

從頭到尾都沒有哭出聲的燕燕,說起血仇來,她咬緊牙關,還是沒有忍住悲傷,慟哭失聲。

郎樂樂提起報仇一事,只是想勸阻燕燕輕生,她想,如果給予燕燕“報仇”任務,有著這種羈絆,就會拋開一切的雜念,一門心思報仇血恨,堅強地活下去。

而聽歐燕燕的語氣,好像大仇已報,她可以安心地去到另外一個世界,與親人們團聚了。

好似為了應證她的想法,鶯鶯輕輕低語:“是呀,燕燕就是去年追殺桃源一夥,而胸部受了重創,所以才發現得了那個病……”

這句話,信息量大得驚人。

可以想象:這二十多年來,梨家鏢局和歐燕燕,他們為報血仇,一直追蹤當年桃源倦客他們一夥,追殺歐家、及殺死梨老爺子的罪證,可是,他們這夥犯罪集團,好像人間蒸發了,不然,二十多年來,怎麼就沒有發現桃源倦客他們再次作案的犯罪記錄呢?

當然,人間蒸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人消滅了,另一種是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人生重新來過。

直到去年,才讓他們得到了訊息,又是在紫竹林裡,桃源倦客一夥,分髒不均而起了內訌,就是這則訊息,讓歐燕燕有了報仇的契機。

等她和梨家大少爺,帶領一幫鏢師們趕到紫竹林時,他們的戰鬥已進入了尾聲。

桃源倦客把當年在紫竹林子裡,伏擊梨家的全班人員,一個一個全消滅了,最後,就剩下他一個人,對著夕陽揮動他的紅色軍鏟。

“哈哈哈……都是我的了,沒人敢與我搶……”他狂笑著,揮動浸滿了夥伴們鮮血的軍鏟。

“拿命來……”歐燕燕二話沒說,輪起九尺藤鞭,劈頭蓋臉地朝得意非凡的桃源倦客臉上,招呼開了。

“你是誰?”桃源倦客慌亂躲過,揮動的軍鏟調轉方向,泛著千年寒霜,直奔歐燕燕的脖頸。

“老賊,找死……”梨家大少爺積蓄了全部的力量,凝聚雙瞳孔,立刻,他的“九勾火輪術”開始啟動,梨家大少爺雙眼裡的赤紅火焰,在他眼眶裡熊熊翻滾,特別是兩點黑色瞳仁,亦在赤紅火焰裡左右盤旋,速度先是慢,然後飛速,轉到一定的速度之後,就可以發揮其無所不能的能力了。

桃源倦客慌了,這才有些後悔,不該全殺了自己的手下,不然,有個幫手也好,不至於一VS二,顯得這麼狼狽。

他只得躲避梨家大少爺的攻擊,而直接對付歐燕燕。

軍鏟帶著可視的魔法因子,削上了歐燕燕的脖子,歐燕燕棄馬飛躍,半空中旋轉著身子,飛躍過程中,九尺藤鞭往桃源倦客P股下的馬蹄掃去……

燕燕沒有受傷,而桃源的坐騎沒能倖免,前腿受傷,雙雙跪地,桃源倦客已有心理準備,當即跳了起來,躍下了馬背,同時,將紅色軍鏟斬向了九尺藤鞭,而且,他召喚通靈之物,“啃骨魔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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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歐燕燕在馬背上睡著了,但梨家大少爺親眼目睹,就是這只“啃骨魔龍”要了父親的性命,他得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中……

立刻發動“九勾火輪術”,眼裡的赤紅火焰噴向了桃源倦客,還好,他在召喚“啃骨魔龍”時,最後那個“龍”字還未喊出口,人家梨家大少爺的赤紅火焰已經燒向了他的眉毛和頭髮了。

他只得放棄召喚靈獸,而改成了將可視的魔法因子外洩,用魔法因子將全身包圍,就算你火焰來襲,卻燒不透魔法因子,也就無法燒到肉身。

好似下了一層結界,梨家大少爺的九勾火輪術的火焰也燒不穿。

桃源倦客的防禦系統太強大了,梨家大少爺一方面繼續摧動“九勾火輪術”,一方面舉起了暴雨梨花槍,對準這層可視的淡色魔法因子,一邊開了六槍。

雖然未能擊穿這層結界,但好歹阻止了有忖無恐的桃源倦客,用意念控制紅鏟,繼續攻擊歐燕燕的脖子。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與本參謀長過不去?”桃源倦客躍上了一根竹節,半浮於竹葉上,不甘心地問道。

“怎麼?貴人多忘事,忘記了梨家的暴雨梨花槍麼?”梨紅棉亦是向後跳躍,眼睛都不用看的,就躍上了另一竹節,竹子輕輕搖晃,爾後紋絲不動。

歐燕燕看著他們兩個都半浮在空中,她也有樣學樣,纖足輕點,亦躍上了梨紅棉身旁的紫竹上,咬牙切齒,血紅著眼睛說:“還有你燕燕姑奶奶……”

“啊?你是燕燕?”

桃源倦客經兩位當事人提醒,他全然想明白了。

“是,桃源叔叔,你好狠的心……”歐燕燕翻了下白眼,強忍住淚水,咬牙切齒。

“你們都長這麼大了?”他居然眼泛淚花,哽咽著問道:“是來給我送行的嗎?”

“對,送你上西天……”梨家大少爺發動新一輪的“九勾火輪術”,他臨時作了些改制,即升級版的“九勾火輪術”,有另一個名字,叫“九勾火箭術”,即紅色火焰中出現了,一根像火箭一樣的金鋼鑽。

“對,今兒個姑奶奶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歐燕燕亦發動了她的九尺藤鞭之“魅影藤蹤”,一根九尺藤鞭之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向著桃源倦客的可視魔法因子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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