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可否共度春……宵(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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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打算參加競拍的看客,選擇自動逃離現場,有多遠滾多遠,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一個一個搖頭晃腦,高歌著:“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警世名言,逃到了沒有退路的牆壁之地,自動圍成圓圈,作為背景,模糊一片。

舞臺上、下,被孤立了起來,就像一座無邊海洋上的孤島,顯得異常空曠與冷清。

遠處朦朧的人影融入這無邊夜色,一切繁華皆成背景,虛無夢幻。

舞臺中央,站著郎樂樂與寧凡採,舞臺下方,有兩派競爭者,一派以“賭哥賭命”為首的砍刀幫,另一派是寧凡採落錘之前叫“慢著”的男人“普河”,看其樣子,來頭必定不小。

郎樂樂作為這起事端的當事人,有兩派為她準備廝殺了,她該高興的,對不對?

可郎樂樂卻並不覺得光榮,反而以為羞澀。

你想嘛,做為貨物遭人哄搶,與菜市場裡的大蒜,曾經的“蒜你狠”等有什麼區別?

如果,如果以“愛”的名義嘛,那又另當別論了哦,那時,什麼女神、土豪,和女神級的超級土豪,在她的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所有的努力,只不過是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她也可以,可以成為她想成就的女神和土豪,要得到全世界人的認同,要讓那些曾經看輕她的人後悔!

不蒸饅頭爭口氣嘛。

可以驕傲地宣佈:我能,我一定可以。

唉,可事與願為,臺下的那兩個男人,勢力比拼,卻只是為了得到她的一夜,那麼一夜過後,她還是一堆商品,還是會被搬來搬去,所落腳的地方,無非一張小小的床鋪而已。

何其悲哀啊!

頓感一陣心酸,從內心深處蔓延開來……

“喂,你,……你……”郎樂樂擦掉不小心湧上眼眶的水霧,一咬牙,一跺腳,她跳下了舞臺。

雖然舞臺不算蠻高,但跳下去還是有些難度,郎樂樂還是受了點小傷,左腳踝被葳了一下,她彎腰去揉。

“郎樂樂,回來。”寧凡採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得在後面盡責任的叫了一聲,郎樂樂恍若未聽。

寧凡採沒打算追下去,只是站在舞臺中央,靜靜地看著郎樂樂跳下了舞臺,一拐一拐地朝那兩個男人走去。

那兩隊劍駑拔張的兩隊人馬,聽到郎樂樂的叫喚,和見到她來到舞臺下方,一拐一拐的光輝形象,都自覺地站直了,停止了對峙,收歸好武器,各歸陣營,靜靜等待她,來到人民群眾中間,不知有何高論。

就在眾人熱切的期待當中,郎樂樂揉揉受傷的左腳踝,但又不想耽誤時間,她習以為常的撓她的頭皮,不解地問道:“你倆這樣做,有意思嗎?”

賭歌賭命率先搖頭,那普河也跟著搖了搖頭。

“沒意思。”就在兩個大男人搖頭之際,所有的觀眾都替他倆回答了。

“那就各歸各家,各睡各覺吧。”郎樂樂揮了揮手,背轉身去,又準備上臺了。

臺上的寧凡採放下了心。(這至少說明,郎樂樂沒有打算逃跑的意思。)

倒,眾皆莫名其妙。

她老人家冒著受傷的危險,跳下臺來,就為了說出“解散”兩個字,犯得著跳下來麼?臺上的麥克風都可以將話傳出好遠好遠。

而剛才她老人家賣力的文藝表演,不就是為了吸引人注意,得到欣賞和肯定,可以賣得一個好價錢的廣告麼?

她卻奉勸二位就這樣放棄?豈不是白費心思和力氣嗎?

眾思不得其解,可寧凡採算明白過味來了,要是出財的土豪都走了,她們採*花盟豈不是要財色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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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人出錢,剛才演出的水電費,勞務費,以及搭臺等各種費用算是白白損失了,她陪本的買賣肯定不能做。

寧凡採當即拉下了臉,跟著跳下了舞臺,拉住郎樂樂,氣憤地質問道:“郎樂樂,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郎樂樂淡淡地說道,然後掃了眼寧凡採,繼續該幹嗎幹嗎,朝著既定的方向,前行。

吖,寧凡採被無視了。

那剛才差點打起來的“賭哥賭命”和“普河”,也連帶著被無視了,那些看熱鬧的背景人群也被無視了。

總之,郎樂樂沒把誰放在眼裡,目不斜視地踏著所有目光,堅定不移地邁著鏗鏘步伐,心無旁騖地走著……

燈光照耀她若隱若現的胴體,隨著粉色風衣的擺動,可見胸前雪白的山蠻險峰,在微微抖動,風光旖旎,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而她偏偏又將右手拽著胸前的一顆釦子,半遮半掩,欲露還休……

場內場外,一片寂靜無聲。

她就是女王,以高貴冷豔的風姿,昂首闊步,獨自行走,卻不小心腳踝一葳,還好,這次扭的是右腳,沒有雪上加霜,只是有點疼。

寧凡採都忘了阻止,眼見著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並默默追隨,像送行的隊伍,慢慢蜿蜒。

樓上一直注意郎樂樂的兔紙,一方面為師姐的覺醒而歡喜,另一方面,又覺得如此場面,顯得好沉重,就像為光榮犧牲的戰友送最後一程,氣氛凝重靜默。

沒有誰開口,打破這份詭異的氛圍。

“喂,你說走就走麼?”還是那個叫“普河”的土豪,首先打破了這沉寂。

“怎麼?”郎樂樂停下了腳步,但並未回頭,而是僵直著背影,淡淡地問道:“請問,有何指教?”

“你以為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逃出此採*花盟麼?”他冷靜的聲音,透過層層夜幕,分外清晰地傳到郎樂樂的耳朵裡,耳鼓一陣發麻。

“不能。”郎樂樂抖了抖,簡短地回答他。

“那你還走?”此人微微揚眉,唇邊泛起冷笑。

“……”郎樂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裡確認,此人是敵,還是友?

若說是敵人,那他怎麼會出如此高價參加競拍呢?若說是朋友,他為什麼此時,又出聲質問呢?

看他的氣場,絕非一般池中之物。

在沒有弄清敵我的狀態之下,一律將之當敵人看待,時刻保持警惕之心,才是可以堅強活下去的最有力保障。

“走或者不走,這都不是我的歸宿。”考慮了一會兒,郎樂樂終於轉過了身,深深地看著此人,淒涼一笑,柔聲道:“我還只是一個學生,我還得回學校上課。”

不停地眨著眼睛,聲音真誠,音調誠懇。

此言一出,眾人深感意外,私底下炸開了鍋似的議論紛紛,八卦起來:“原來她不是自願的,那就是被逼的了。”

“那也說不定,現在什麼人沒有,有人為了最新的愛瘋6手機,居然裸體遊街……”

“是哦,還聽說有人賣腎買手機……”

“對哦,還聽說,網友見面開房,提出現金交易,那個男的因為錢沒帶夠,一氣之下殺了那個女的……”

“咦,好可怕……”

……

背景聲音嘈雜又鬧哄哄的,但還是有些議論,飄飄乎乎灌進了郎樂樂的耳朵裡,她不屑地扯扯嘴角,不以為然地轉身,這次是向著舞臺相反的方向,從容輕快地走去。

“不管如何,我出了價格,你就得跟我走。”普河不依不饒,快步趕了上來,他的手下,也都緊隨其後。

賭歌賭命當然不服氣,亦疾步趕了過來,他的手下也以他的馬首是瞻,亦跟著過來,自覺地站在他身後。

以郎樂樂為中心,兩隊人馬分別左右,站好陣營。

“喂,我說你是誰?”賭哥賭命浮起一個懶懶笑容,輕蹙眉頭,說道:“是我先出的價錢,你知道有先來後到之說嗎?”

“哼,我只知道,錢是老大。”那人冷哼一聲,沉靜的眸子看了看賭哥賭命,然後優雅地向後招手,之前那個馬仔走上前來,手裡提著一隻發光的密碼箱。

“開啟。”他冷靜地命令,馬仔回答:“是”。

隨同答應的聲音剛落,密碼箱的鎖應聲而開。

當蓋子被掀開的一剎那,郎樂樂都以為自己掉進了銀行裡的金庫裡了。

差點亮瞎了她的眼睛。

滿滿一密碼箱的金葉子,靜靜地炫目地躺在那裡,彷彿金色的小太陽,將月亮的光華都遮蓋住了,但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皆流著哈癩子心想,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啊。

要是他隨手丟下一把金葉子,我自問我比別人高?比別人胖?比別人有力氣,可以搶到嗎?只怕到時候人擠人,撞著那裡,或被人撞著,都不好。

這得多少的金幣,又能換多少個郎樂樂呀。

面對如此巨豪,郎樂樂小小心臟,再次受打擊了,她不無怨恨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這足夠買你的一夜,與你共度春……宵了吧?”普河忽然掉賭哥賭命,腳步優雅地來到了郎樂樂身邊,馬仔關上了密碼箱,如影隨行。

“呸,春你個頭……”郎樂樂最聽不得“共度春……宵”,這樣難以啟齒的話了,嬌嗔地斜睨了他一眼,再低頭向著地面,吐了一口痰。

“呵呵,還知道害羞呢?”普河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一根修長的食指,抬起了郎樂樂的下巴,輕輕笑曰:“我喜歡。”

平常大大咧咧的郎樂樂同學,在男人魅惑的語言中,瞬間被奪去了呼吸,失去了思考,腦海一片空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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