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才藝表演(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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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不是才藝表演嗎?”郎樂樂咬牙切齒,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句問話。

“就是才藝表演的意思。”寧凡採低聲回答完後,表皮依舊滿面春風,向臺下揮手示意。

“那你說什麼出閣?”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她不甘心地,還是要問個一清二楚。

寧凡採終於偏過了頭,擺了一幅“你就是一白痴”的神情,掃了眼郎樂樂。

郎樂樂另一只手握緊了拳頭,咬著下嘴唇,隱忍著沒有揮過去。

“大家請安靜,請聽我說……”寧凡採面向觀眾,等觀眾自覺地停止了一切騷擾活動之後,她笑容可掬地繼續主持。

“下面,請欣賞米蘭姑娘初*夜競拍的才藝表演……”

舞臺側邊的樂隊,鼓點如雷響起;臺下眾人,皆拍起了巴掌,掌聲熱烈。

特別有一個好“色”之徒,舉手歡叫道:“我要米蘭姑娘的初……夜……”

他的話未說完,旁邊有人給他的嘴裡丟了一隻蘋果,堵住了他的嘴,惡聲惡氣地批評他:“你不想看表演,我還想看……”

那人嘴裡堵著蘋果,看著人家五大三粗,滿臉橫肉,滿身的紋身,趕緊點頭如搗蒜一般。

歡樂的場面已是精彩紛呈了,而臺上的場景卻相對來說,要冷清得多。

原因是,郎樂樂正處於石化狀態中。

她的腦海總是叫囂著四個字“初*夜競拍”,不停地叫囂著,都快把她的神經給唱斷了。

太驚駭了,有木有?

剛才還是招工表演,這會兒就成了初*夜競拍,這兩者的區別也太大了點吧。

簡直就是兩種性質,正邪兩立呀。

招工表演可以說得過去,而初*夜競拍那可是違法的犯罪行為哦。

她寧凡採說得卻如此理直氣壯,她憑什麼頂風作案?她所倚仗的是什麼?

郎樂樂抽出了自己手,氣憤地指著寧凡採叫道:“我要報警……”

“你報一個試試。”寧凡採不怒不惱,只是欺身近前,指著樓上,威脅道:“如果你想她們的死的話,你儘管報警。”

郎樂樂依言仰頭,就只見兔紙和佑紙兩人,被那些蒙面人所挾持,各人的脖子前,一把寒光閃閃的斧頭橫架著,一看就明白,這是以兔紙和佑紙為人質,逼迫郎樂樂就範。

免紙含淚囑咐道:“樂樂姐姐,你快報警,快跳吧,不要管我……”

而那佑紙卻無論如何都不甘心,她憑什麼要陪著兔紙送命?

兩人既不是有血源關係的親姐妹,也不是同校同班的同學,只不過今晚才認識, 你想死別拉著我墊背呀。

“樂樂師姐,你就答應她們吧……”佑紙在斧頭面前,低頭向郎樂樂求救。

“佑紙,你……”免紙氣憤地大聲質問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及師姐的安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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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她跳舞,又不是要她死……”佑紙辯駁道。

兔紙幾近咆哮著問道:“可是你沒聽到說初*夜競拍嗎?”

佑紙昂頭問道:“那又如何?”

兔紙解釋道:“師姐是被賣了,你不明白嗎?”

“可她能活著,我們都能活著……”佑紙轉過頭去,不再與兔紙理論。

在尊嚴與生存面前,兔紙第一次茫然了。

記得有則笑話說道:生活就象強*JIAN奸,你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工作就象輪*奸,你不行別人就會上。

這樣的比喻雖然有些粗俗不堪,但卻說明了某些事實和真相。

專家們也告誡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提防壞人。但當你遭遇不幸時,還是保命要緊,失節之事就認了吧。如果有證據還好,可以交到法制部門,將之繩之以法。

此時,在惡勢力面前,佑紙選擇了妥協,兔紙處於茫然無措中。

而咱們的女主,郎樂樂更是痛苦難言。

如果自己不從,“死”是難免,不只是自己的一條命,兔紙、佑紙,和現在找不著的小靈,肯定難逃魔爪。

如果自己從了,到頭來,失了名節不說,還是一個“死”字難逃呀,殺人滅口,最後的歸宿。

“樂樂寶貝,你要不要聽聽你媽媽的聲音?”寧凡採看到郎樂樂猶豫不決,她取出來手機,揮了揮手,威脅道。

“你無恥!”郎樂樂去搶寧凡採手裡的手機,卻被寧凡採給躲過了。

郎樂樂預感到什麼,難道,自己的媽媽落入了採*花盟手裡了。

依照他們作事風格,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不要打個賭?”寧凡採又將手機遞了過來,微笑著問道:“敢不敢打賭。”

郎樂樂接過了手機,茫然相問:“賭什麼?”

“賭你的媽媽現在很好。”

“這個我信。”

“那下一刻呢?”

郎樂樂不再回答寧凡採的問題,而是將手機移到了耳朵邊。

“媽媽,是你嗎?”郎樂樂試著問道。

“樂樂,真的是你。”手機裡,傳來了母親熟悉的聲音,溫暖親切的響起:“樂樂,吃飯了嗎?”

一句簡單的問候,卻霎那,令郎樂樂好沒來由地淚如雨下。

“我吃了。”她善意地撒了一個謊,關心地反問道:“媽媽吃了嗎?天晚了要睡了吧?”

“我早就吃了,一會兒就去睡……”媽媽在電話那頭,一一回答女兒的問話。然後準備囑咐她什麼,聽筒裡卻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

“好了,還是乖乖地聽話,你的家人會平安無事。”寧凡採搶過了手機,關掉了聯絡,繼續談判:“樓上的二位也會平安無恙。”

郎樂樂頓時像打蔫了的茄子,沒有了反抗的資本。

不用再思考,也只能答應了。

還是依據專家所說的,既然反抗不了,那麼,就閉上眼睛享受吧?

去愛吧,就像沒有受過一次傷害一樣。去盡情地跳吧,就像從來沒有人欣賞一樣。去大聲地唱吧,就像從來沒有人聆聽一樣。去工作吧,就像不需要錢一樣。去生活吧,就像今天是世界末日一樣。

“好吧,我答應你。”郎樂樂挺起胸膛,緊盯著寧凡採,鏗鏘地請求道:“但你得先放了她們。”

寧凡採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回視著郎樂樂,眼神犀利而暴戾,似在心裡掂量著這句話的份量有多少。

過了一會兒,在郎樂樂堅定的目光注視下,她緩緩地點了點頭,輕笑道:“好,量你也翻不了什麼浪。”

然後抬頭招手,那些蒙面人,撤下了斧頭,也放開了兔紙和佑紙。

兔紙叫著:“樂樂姐……”

佑紙叫著:“樂樂師姐……”

兩人大叫著朝樓梯口跑,卻被蒙面人給擋住了。

以樓梯為界,將郎樂樂和同伴們分隔在兩岸。

都為彼此揪著心。

面對這一小節插曲,就有人不高興了,場面有著一點點的小騷動。

“怎麼還不表演,退票退票,我要退票……”

還是那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好*色之徒,又開始蠢蠢欲動,在臺下帶頭起鬨。

“你不想看,別掃你爺爺的興……”還是他旁邊的那個滿臉橫肉之人,對著他的鼻頭猛然一拳頭,將之打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只此一招,再沒人敢放肆,場面漸漸冷靜了下來,舞臺上也逐漸調整好準備工作。

音樂響起,郎樂樂也醞釀好了,進入了邊歌邊舞,邊跳鋼管的狀態中。

“砰……啪……啪……”忽然有煙花在舞臺上空流竄,粉白的櫻花盛放,煙花如雨,紛紛而落,映亮郎樂樂悽清妖媚的笑容。

掛在舞臺四周的燈籠,亦隨著煙花色彩的濃淡而變幻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不停地交換交織,配合照射燈光,使得整個舞臺忽而亮如白晝,忽而又暗如黑夜。

在又一輪的黑暗中,樂隊彈起了一首名叫《風情萬種》的樂曲,郎樂樂跟著音樂節拍輕輕唱:“對你的愛愛愛tonight,我最風情情情萬種。眼淚無情佔據我醉倒的瞳孔,內心呼喚誰能聽懂……”

牢牢地抓住鋼管,時而左轉,時而右舞,然後縱身一跳,開始上竄下跳的大幅度表演,伴著漸漸明快的節奏,她的腰部、胯部和臀部都開始扭動起來,橫掛在鋼管之上,慢慢旋轉……

優美的舞姿,以及舞蹈的力量,下一刻,暗啞的歌聲再次魅惑地響起:“……燈光搖晃照進了,我們的眼中。紅酒慵懶著隨意,跟我做著夢。心臟還是,沒節奏跳動,難道這種感覺就是心痛……”

臺下寂靜無聲,所有的眼睛都瞪大如銅鈴,他們並不是沒有看過鋼管舞,也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炫效果的舞臺,也不是沒有見過比她更美,穿得更少的舞者……

而是,這個舞者,陡然發動了魔法因子(可視的經驗值),將自己全身籠罩,彷彿描繪了一層淡藍色的雷電之光,舞臺燈光配合著暗了下來,只見一個幾近透明的胴體,鑲嵌著藍色之光,在舞臺上,在鋼管上,盡情的舞蹈。

舞者誰都不看,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創作當中,臉上哀傷而情動,如一朵幽怨的水蓮花,不勝涼風的挽留,輕輕顫抖在風中……

盡情展現她對於歌曲與舞蹈的理解,詮釋其精義。只見她忽兒雙眉顰蹙,哀愁憂傷,忽而側身垂睫,低迴嬌羞……在優美的舞蹈中,她忘懷了觀眾,也忘懷了自己……只盡情跳躍著,歌唱著:

“……愛情到底是被誰,隨意的操縱。你不再會有溫暖,熟悉的笑容,下過雨後,晴朗的天空,我的心會變得更加朦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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