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你不要發抖(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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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氣泡爆炸之前,她得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才成,不然摔下去了,會很狼狽的,對不對?

還有,說不定正摔在石頭上,唉呀,我的媽媽咪呀,那還不得粉身碎骨呀。

想起來就害怕。

郎樂樂開始蹲馬步,氣沉丹田,將體內的汙濁物從體內排出來,以便減輕身體的重量。

然後,打打太極拳,將身體的奇筋八脈給舒展開來,可惜,她只是會些皮毛,還是跟著學校的老教師晨練時學會的,不然,可以打通任督二脈,激發潛能,在危急時刻,遁地而逃。

再然後,大聲背誦詩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最後的最後,還配合著杜漸鴻的笛子,擊節高歌,唱起了那首快炙人口的古詩改編成的歌曲:“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一遍一遍,婉轉歌吟。

等她這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做完了,氣泡還沒有爆炸,卻忽然停下來了。

停在半空中,像最開始進來時一樣,氣泡忽然開啟了一個洞,呼……這與氣泡爆炸沒什麼區別吧?

形式上與爆炸沒什麼區別,可實質內容卻大不相同啊。

在氣泡開啟的時候,氣泡內卻有一種磁力,不讓自己掉下去,身子懸浮在氣泡裡,內外空氣交流平衡之後,再一股磁力,將郎樂樂慢慢地從洞口穩穩地送了下去。

就像吊著威亞一樣的,將氣泡內的人安全無恙地送回到了地面上。

都不用郎樂樂動腳走路,下樓梯的步驟都省下來了,跟坐電梯一樣的,還不用自己按電梯鍵,多體貼呀,服務周到。

郎樂樂卻感覺到頭有點暈,不是因為新型的交通工具,而是因為她傻眼了。

這得怪她,太專注於做準備工作了,沒有想到要注意氣泡外的風景和圖示了,即使現在到達了杜漸鴻的“採*花盟”老巢,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呀。

現在開始注意,不知道是否太遲了。

俗語說“亡羊補牢”,對吧?那就是說做什麼事,只要去做,就不會太晚。

那麼好吧,郎樂樂轉頭四顧,開始打量起四周的景色,她要記住明顯的標誌。

咦,可是,太奇怪了,此地此景,她沒有來過,一點都不熟悉,也沒見到什麼明顯的標誌。

四周一片密林,除了樹就是樹,掐指算算,應該是“神獸山脈”吧。

據悉,“神獸山脈”連綿數千公裡,橫跨整個文氣大陸,將文氣大陸分成了三個版塊。

那他們現在身處文氣大陸的哪一個版塊呢?

不管了,還是先將眼下的形勢弄清楚才是王道呀。

轉念再一想,郎樂樂嚇了自己好大一跳,在這崇山峻嶺的,要是杜漸鴻殺心頓起,來一個殺人滅口……

我暈,那豈不是有去無回。

這就不難理解了,為什麼媒體報道的那些殺人事件,總發生在偏僻的山區,因為那裡人煙稀少,人跡罕至,殺個把人不到於立刻被發現。

這樣想著,郎樂樂害怕得身子發抖,可一看兔子、小靈和佑紙她們,就像在逛街一樣的,神色自若地東張張,西望望的,神態悠閒而安祥。

反觀自己,年齡比她們要大,膽子卻比她們要小,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好不好?

做師姐的就該有個師姐的樣子,對吧?

因此,郎樂樂強自鎮定下來,走到三位小女生面前,和藹可親的說道:“三位好妹妹,師姐在這裡,都不要害怕……”

兔紙橫了她一眼,拉著她的手說道:“樂樂姐,你不要發抖,好不好?”

“發,發抖……”郎樂樂意識到自己還真的,情不自禁的手在抖,笑著打了兔紙一下,笑道:“兔紙,打你,沒大沒小的,誰發抖了。”

兔紙懶得與她理論,只是讓過一旁,知道她要去安慰另外兩個,盡她師姐的職責。

“兔紙是個好孩子。”郎樂樂伸出大拇指,誇讚了兔紙妹妹的知書識禮,尊姐重友……

穿白衣的兔紙卻並沒有回看她,而是手打涼篷,眼珠亂轉,儘可能的將四周景物全映在腦海中。

(兔紙居然手打涼篷,這又不是白天,有大太陽,怕光照麼?郎樂樂內心腹黑著想,呃,好像有月光,而且好像還有探照燈,所以兔紙手打涼篷,是很有必要的。)

然後轉過頭來,與小靈和佑紙打招呼。

“二位師妹,你是小靈,你是佑紙吧?”郎樂樂明知故問,伸出手,一手抓住一個。

“是,我是小靈。”穿綠衣的小靈,文靜秀氣,輕輕地點頭。

“嗯,我是佑紙。”穿藍衣的佑紙,文藝氣質很濃,高傲地點頭算是招呼過了,並適時地抽出了手。

郎樂樂並不以為意,在兩張青春動人的笑容裡,自我介紹道:“我叫郎樂樂,是你們寧凡採師姐的同班同學。”

以寧凡採為中介,可信度要高些。

因為佑紙是校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寧凡採是其手下成員。

寧凡採大四,佑紙大三,她卻爬到了寧凡採頭上,寧凡採肯定不服,所以,今天可算逮著機會了,還不往死裡整,出她這三年來的心中一口惡氣啊。

“哦,樂樂師姐。”佑紙不驚不喜,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道:“既然是採兒師姐的同班同學,她怎麼也把你給‘請’來了?”

倒,這小妮子,尖牙利嘴的,說話不可謂不“刻薄”呀。

什麼叫“請來了”,明明是“綁架來的,好不好?”

郎樂樂又不敢當著寧凡採的面反駁,只是斜睨了眼寧凡採,可後者的眼神並沒有注視郎樂樂,也沒有注視佑紙,她的一雙妙目,卻跟隨杜漸鴻的背影,忽兒喜忽兒憂。

這時,杜漸鴻手挑橫笛,鸚鵡立在橫笛尖上,撲騰著翅膀歡叫著它的口關禪:“第一步,踩點;第二步,推倒;第三步,脫衣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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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分鐘,鸚鵡繼續又一輪的口頭禪轟鳴:“第一步,踩點;第二步,推倒;第三步,脫衣服。哈哈哈……”

杜漸鴻拍了下鸚鵡的腦袋,笑道:“到了,安靜,安靜……”

“哦。”鸚鵡很聽話的閉上了嘴。

那上千只蝴蝶,飛進了樹林中,沒入了夜色裡,其間,驚飛了一些落葉,一些歸林的倦鳥,熱鬧一陣之後,整個林子又恢復了寧靜。

月色朦朧,鳥兒朦朧,天地一片空靜寂寥。

當杜漸鴻走到空曠的茂密的草叢前,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洞,很規則的圓洞,有臺階直通洞底。

他回頭招呼道:“小夥伴們都快點,洞蓋要封閉了。”然後挑著鸚鵡,率先下了臺階。

“喂,等,等等……”郎樂樂反映過來了,將寧採兒往旁邊一推,她衝過兔紙身邊,又衝過了小靈身邊,再衝過了佑紙身邊,最後,她伸出去的爪子,卻沒能抓住杜漸鴻,只能望著一級一級而下的背影叫喚道:“喂,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是哪裡呢?”

“自己找。”杜漸鴻沒好氣地回答,下了臺階,一級一級地拾階而下,不一會兒就下到了地底,再轉一個身,霎那,沒入了深不見底的地下世界了。

暈呀,原來所謂的“採*花盟”總部,設定在地下室裡。(可不,地下世界,不就是地下室麼?見不得光是也。)

寧採兒是被郎樂樂推開的,她當然不服氣,忙趕了上來,將郎樂樂給踢下了地洞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最過癮的時刻。

“你給我下去吧……”寧採兒叫喚一聲,奮起一腳,將站在洞口邊,思考著是下還是不下,猶豫不決的郎樂樂,一腳給踢下了臺階。

這一腳用盡了寧凡採平生最大的力氣,可知,郎樂樂的P股承受了多少斤的重量。

當即像滾皮球一樣的,軲轆轆從頂端滾到了地下,她本能地抱著頭,遮住臉,以免傷著了露在外面的眼睛,鼻子和臉面。至於胳膊和腿,幸好穿著長衣長褲,還不至於劃破,內傷那是在所難免了。

心內這個恨呀,郎樂樂發誓,當搗毀了此“採*花盟”總部,一定要將寧凡採繩子以法,讓她把牢底坐穿,方能報她今日之仇。

當落實在地面時,郎樂樂感覺著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五臟六腑攪拌著疼。

好像腸子都打了結,理也理不清。好像胃裡有酸水,一波波地往鼻子處湧,咳咳咳……”嗆著了,鼻子和嘴裡,咳出了晶黃的粘液,她自己都覺得噁心。

抱著胃吐了一地的苦水之後,沒有了力氣,坐在地上,吹著從洞口灌下來的冷風,這才覺得稍微的涼爽了一些。

等了好一會兒,兔紙、小靈和佑紙才慢吞吞地走下了臺階,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壓倒性的遮蓋了洞內的光線。

郎樂樂被隱藏在黑暗中了。

最後,寧凡採才踏著不平的腳步,鏗鏘聲聲,出現在了她們三個人的身後,她還不直接下來,就站在高處,冷冰冰地居高臨下地看著……

兔紙因為與郎樂樂是老鄉,荒澤孤雁又在南山魔法學院當分院的院長了,顧忌同鄉之誼,她跳下了臺階,伸手去扶郎樂樂。

“樂樂姐,傷著了嗎?”兔紙關切之語,令郎樂樂本來就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傾盆而下……

傷心最怕有人憐,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細微的舉動都可以讓身處絕望、失望的人兒,珠淚漣漣,傷心痛哭。

“嗚嗚嗚,兔紙妹妹,我們會不會被活埋?”她拉著兔紙的手,將臉兒靠過來,眼淚和鼻涕什麼的,全糊弄上了兔紙的手。

兔紙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但她沒好意思撤離。

卻在這時,洞口傳來了打雷的聲音,頓時,地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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