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誰輸誰贏誰知道(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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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高羊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抬起了右手,喊一聲“預備……”

左手將口哨放進嘴裡,鼓起腮幫子了,正準備吹動口哨時。

“報告……”郎樂樂又舉起了手,她要發言。

燕山高羊只得取出口哨,挑眉問曰:“什麼?”

“還沒有說出比賽規則哦。”郎樂樂好意提醒他。

也是哈,比賽之前,裁判總得先講明比賽規則,如果誰犯了規,那個人自然就是輸家。

但這樣的地下賭局,規則就是沒規則,以他裁判為規則。

“我就是規則。”燕山高羊揮動手上的旗子,笑道:“打到誰認輸為止。”

“不《點到為止》嗎?”郎樂樂天真地問道。

“……”燕山高羊無話可答,只是搖搖頭,嘆氣。

杜漸鴻等不及了,怪叫道:“你怎麼這麼囉嗦,到底還打不打呀,不打回家睡覺去。”

“好,那我回家睡覺去了哦。”郎樂樂求之不得,立刻返身就走。

“你給我回來。”夷陵書生一肚子氣,忍受了半天了,這下,快如閃電,逮住郎樂樂的後脖子領子,將她拎了起來。

“好,我告訴你比賽規則。”夷陵書生像掛衣服一樣的,將她提著,放到了燕山高羊站著的桌子旁邊的椅子上。

“你聽好了……”他說一句,郎樂樂點下頭。

夷陵書生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規則就是隨心所欲,你會什麼,儘管使出來,沒有限制,只要你能打倒我,你就是贏家。”

“啊?哦。好。”郎樂樂用了好幾個感嘆詞。

最後跳下了椅子,眉開眼笑了。

因為她終於想起來了,她已經將小泥巴送給她的金箍棒又撿回來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於是,悄悄地將頭上的這根碧玉簪撥了下來,一頭瀑布似的黑髮披散下來。

然後,順了順頭髮,再擺了擺頭,讓柔滑光亮的黑髮飄起來。

“飄柔就是這麼自信!”輕聲說著廣告語,笑意浮上唇角,又是自信滿滿了。

荒澤孤雁如是認為:“傻丫頭,總是意外性no.1,運氣好得不得了,說不定還真能贏哎。那麼,自已打賭的一塊手錶,豈不是要變成一百塊了麼?哈哈哈……”他忍不住張開大嘴,想笑,但被裴么少爺橫了他一眼,他只得收斂笑容,專心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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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開始。”燕山高羊吹響了口哨,郎樂樂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開始了第一輪的進攻,她要打夷陵書生一個措手不及。

揮動此碧玉簪,就朝夷陵書生的眼睛戳了過去,她卻不知道,夷陵書生有“復魔眼”,復魔眼的功能是可以複印機一樣的,將對手身上所具備的能量復讀過來,並據為已用。

但此時的夷陵書生還是心高氣傲的,心想,對付一個黃毛丫頭,還不至於動用魔法吧,特別是“復魔眼”。

這個“復魔眼”厲害是厲害,但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每個月圓之夜,即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就是每個月十六的晚上二更亥時,即晚上九點時分,他眼裡的靈氣會被月亮所感應,並互相交換,抽空舊靈氣,增加更強的新靈氣。但這短暫的十分種,眼睛會很疼,有時會疼暈過去,所以,他密制了特別的“補血立增丸”,這就是為什麼郎樂樂在他房間的時候,可以逃脫的原由。

且說郎樂樂手裡的碧玉簪戳過來了,夷陵書生微微冷笑,雙手背在身後,偏頭輕巧躲過。

郎樂樂使的力氣比較大,希望一擊而中,她自知也不可能一擊必中,因此失去目標之後,立刻停住腳步回轉身來,繼續戰鬥。

僥倖夷陵書生託大,沒有從後面攻擊,也不屑於攻擊,就只背著手,不悲不喜,一臉平靜地看著郎樂樂,那樣子,好像在說:“臭丫頭,有招你儘管使,看爺怎麼見招拆招,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他每多一份傲慢與驕傲,荒澤孤雁對郎樂樂的信心就增加一分,慢慢積攢,他眼裡的笑意也漸漸浮現。

郎樂樂在回身的時候,雙手結印,念動咒語,手裡的這根碧玉簪開始隨咒語而繁複變化,先是簪子,然後是筷子,再然後就變成了樹枝,最後的最後,變成了一根平常長短大小的棒子,上面寫著“金箍棒”三個字閃閃金光,頓時瞎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裡的杜漸鴻和米蘭達教師在魔法單元測試上,曾見過機器人小泥巴用過,南山魔法學院的錢振宇校董,與現任“漏斗校長”一樣也時刻關心學院的情況,他在水晶球裡也曾見到過那場測試,他理所當然也見到過此金箍棒。

這個夷陵書生就不用說了,當時他還親臨現場了,他當然見過此金箍棒的,他也知道其基本的功能和功效。

那時,荒澤孤雁還在逃亡當中,燕山高羊因為臨時出差,沒有機會跟隨夷陵書生,所以,他倆和其餘人一樣,是第一次見到此傳說中的孫猴子的“金箍棒”,當即目瞪口呆,滿臉黑線,處於石化中。

郎樂樂比較善良,舉起這根金光閃閃的金箍棒,解說道:“看清楚了,這是傳說中的金箍棒,它打在人身上會很疼的哦。”

眾人總算回過了神,被她的解釋給逗樂了。

群眾演員甲:“哈哈哈……是不是真的金箍棒哦”

群眾演員乙:“是平常棍棒打在人身上也會很疼的呀”

群眾演員丙:“不就是變魔術麼?能真的打到人麼?”

……

作為背景的有臺詞的群眾演員們,按照臺本說著臺詞,還有盡責的賣力表演仰天打哈哈,絕對輕視女主郎樂樂的表情。

夷陵書生與他們一樣,也是輕視地表情,居高臨下地看著郎樂樂。

“來吧,讓我看看你打人怎麼個疼法。”他的雙手依然背在身後,就像一個殘疾人,對陣一個健康人。

這不是輕視又是什麼呢?

郎樂樂也以輕視的表情回過去,當即把金箍棒往空中一丟,她人停下了腳步,也學著夷陵書生的樣子,揹著雙手,站場中作壁上觀。

嘿嘿,她讓金箍棒自己去與人戰鬥,沒她什麼事了。

太託大了吧?荒澤孤雁捂住了眼睛,不要看她如何被人打敗,如何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慘狀。

既然現任主人這麼相信自己,給了它充分自由的發揮空間,金箍棒通靈性,也卯足了勁,鬥志昂揚的奮戰中……

沒有了主人笨拙的意志操控,金箍棒舞得是風生水起,靈活多變。

它先是朝隊手的眼睛……,對,它亦知夷陵書生復魔眼的厲害,這有一招叫做“擒賊先擒王”,如果把對方的眼睛給打瞎了,那對方真成了殘疾人了,那還是不他手裡的螞蟻,他想什麼時候捏就什麼時候捏麼?

(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金箍棒。你讓相信你的人,如何堅定不移地相信你會贏呢?)

夷陵書生看著金箍棒朝自己的眼睛打來了,他還是保持雙手背在身後的姿勢,但眼裡的魔法開始起動了。

復魔眼在復制粘貼的過程中,還可以感知到對手的下一步動作,所以,他先於金箍棒落下之前,已經腳下飄移,踏著神仙姐姐的“凌波微步”,駕到了金箍棒的反面,金箍棒又被復魔眼的靈氣所制伏,頓時動彈不得,定在了半空中。

郎樂樂傻眼了,金箍棒居然像被某根看不見的繩子給掛在半空中,這也太遜了吧?

她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不得不伸手去搶,還是覺得人力控制比較實用。

夷陵書生既然起動了復魔眼了,這個魔法就不可能幹淨利落地撤下來。

盯住郎樂樂的一舉一動,感知她的所作所為,郎樂樂已無所遁行,一切均在他掌控中了。

郎樂樂已將金箍棒抓在手裡了,回手亂揮,哪顧得了什麼章法,她以無章法對付強大的復魔眼,荒澤孤雁已經預料到了,郎樂樂必敗無疑,自己的手錶那是一去不回了哦。

悲哀地繼續觀戰,只求她別被傷得太重,他就燒高香拜佛了。

夷陵書生的復魔眼瞪著郎樂樂的手腕,她就覺得手腕處彷彿有只無形的手,像掰手腕似的,她使再大的力氣,那手腕卻紋絲不動。

天,孫猴子的金箍棒真實存在,孫猴子的定身法也真實存在啊。

郎樂樂想哭了。

只得鬆開手,讓金箍棒自己去戰鬥。

這下,夷陵書生只顧對付郎樂樂了,那金箍棒得了自由,抖擻精神,在落地之時,朝夷陵書生的腳腕處,使勁地掃了下去。

它要報復剛才被定住,失去自由的仇,所揮動的力量,足可以撼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啊。

夷陵書生雖然來不及運用魔法眼了,但他的腳還是可以上竄下跳的,聽到了風聲,感知到了偷襲,他的人跟著拔地而起,在空中翻了好幾個連環後空翻……

在這其間,落空了的金箍棒緊跟其瀟灑身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朝他的身上密不透風的打過來、揮過去,眼見著夷陵書生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荒澤孤雁對郎樂樂的信心,又陡然增加了好幾分。

“好。”荒澤孤雁拍案而起,又被裴么少爺給瞪了回去。

“你就消停點吧。”裴么少爺將他拉回了座椅,惡聲惡氣:“觀戰不語真君子。”

“廢話連篇是小人。”荒澤孤雁嘿嘿冷笑,裴么少爺立刻閉上了嘴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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