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剛家裡出來，林軒又跑了田雨家一趟，也見到了田雨的母親沉教授。

要說這位老太太也是運氣好，58年田雨懷孕生子，老太太去伺候田雨，也因此而逃過了一劫。

而此時田雨的父親卻是被打成了異端，被下放到農場改造。老太太想要回京，卻是被田雨攔下讓她靜觀其變。

後來田雨父親在農場中餓死，過了兩年事情平息後，老太太才回到了京都。只是此時田家房子早已被收繳，最後是京都大學給老太太安排的宿舍。現在老太太身體不好，田雨才想著回京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學問挺高，跟林軒聊了兩句，林軒沒大明白，只好告辭離開。

到了街道辦王主任家裡，又是被王主任一通說教。讓林軒好好做人，以後不要學這些歪門邪道。還有離李懷德李副廠長遠一點。然後把林軒趕出了家門，送去的水果倒是沒有被扔出來。

這位也是因為紅星軋鋼廠就處在街道辦管轄範圍內，平時免不了雙方接觸。早已明白了李副廠長為人。帶著林軒去找李副廠長要工作那也是不得已，誰讓林軒當時得罪了楊廠長呢。

林軒知道軋鋼廠以後楊廠長會倒黴，李副廠長會上位，自然要跟李副廠長多接觸了。可是這就讓一直看著林軒長大的王主任生氣了，覺得林軒肯定會被李副廠長教壞的。

而事實上林軒也是知道李副廠長跟許大茂玩的那麼花，最後也沒有受到什麼教訓，所以才對這個年代少了敬畏之心的。要不然，林軒一個後來者哪兒敢玩兒的這麼花。

跑了一圈，林軒回到了四合院裡。一進門就被許大茂給攔住了。硬是拉著林軒去了他家裡喝酒。

“別別別，大茂哥。你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能辦的兄弟我肯定幫忙。你這還專門整了這麼一桌子菜。”林軒指著許大茂準備的一桌子菜說道。

“軒子，你這是什麼話？你大茂哥我沒事兒就不能跟你喝酒了？”說著許大茂拉著林軒，把林軒按著坐下。

然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拿起酒瓶給林軒倒了一杯酒。

“其實吧，大茂哥是想找你幫忙………”

“看看看，被我說中了吧。還說沒有事兒。”林軒指著許大茂說道。

“得得得，是我找你有事兒幫忙。”許大茂笑著說道。

“軒子，你看你小娥嫂子也回孃家有段時間了。而且你看這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你說這哪兒有在孃家過年的道理啊？……”

林軒舉手把許大茂的話攔住問道：“不是，大茂哥你到現在還沒有去接我曉蛾嫂子呢？”

許大茂點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哎，軒子你是不知道。我那個老丈人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建國那會兒在京都這兒號稱婁半城。”

說著許大茂跟林軒問道：“知道什麼意思嗎？”

林軒搖搖頭。

許大茂想了想說道：“那意思就是半個京都人家說了算。想當年京都城先經過了鬼子投降，又經歷了解放戰爭。就那幾年，有錢人都是賣了產業往外逃跑的。只有婁家在花錢買產業擴大。後來建國以後，靠著這些產業掙了不少錢。就抗美援朝那會兒，南邊的資本家被收拾了多少，婁家在京都卻是越幹越大。”

“婁半城這說法人家可不是吹牛逼，當時滿京都有十多萬壯勞力靠著婁家的產業吃飯呢。你說人家厲害不厲害？就算是後來國家搞公私合營，婁家也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援的，要不然你以為咱們楊廠長為什麼會經常請我老丈人吃飯呢。那是因為楊廠長就是個退伍專業的幹部。管理這麼大一個軋鋼廠他也沒那能耐，一是依靠我老丈人教導，二是由我老丈人幫忙接觸了不是軋鋼廠老工人，這才慢慢管理好軋鋼廠的。你以為就一個軋鋼廠，哪兒能培訓出一大爺這麼個八級鉗工，哪兒來的那麼多精密零件讓他練手啊？那都是一大爺幫忙楊廠長安頓軋鋼廠車間工人，楊廠長給一大爺的回報。二大爺那七級鍛工也一樣。”說完許大茂端起酒杯，幹了一杯酒。

然後接著跟林軒說道：“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你大茂哥我也是看上了人家婁家的財產才娶的你曉蛾嫂子。這我老丈人做生意的本事不小，但是這家裡頭就只有你曉蛾嫂子一個孩子。平時把你曉蛾嫂子當寶貝一樣護著。”

“你看看我這一個大男人，上完班還得回家伺候你嫂子。你嫂子那是飯也不會做，碗也不洗。這麼些年我可是把她當老佛爺一樣伺候啊。哪兒想到那天就對她動手了呢？”

“我自己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人家的寶貝閨女，這被我打了。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那就是等著我上門呢。”

說著許大茂拉住林軒的手。

林軒被許大茂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

“軒子，你大茂哥我這不是害怕去了婁家被人家收拾，所以想著找你明天做個中間人，跟你大茂哥我去婁家一趟。有你這他們也不好意思怎麼收拾我不是。反正那天是你把你嫂子送回去的。你再跟你大茂哥我跑一趟怎麼樣？”

林軒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許大茂的動作嚇了林軒一跳，他還以為許大茂這是因為婁曉娥回家太久，對林軒有什麼非分之想呢。原來是想要自己明天跟他去婁家接婁曉娥啊。

“嗨，我說什麼事兒呢。就跟你去婁家接嫂子一趟啊。”

“行，這事兒簡單。你說個時間，咱們倆明天跑一趟。”

一聽林軒答應了下來，許大茂高興的說道：“好好好，那明天八點半出發。你請假的工資，大茂哥給你找補。”

林軒聽了許大茂的話，放下快子，指著許大茂說道：“大茂哥，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去了啊。就跟你跑一趟的事兒，你還跟我說工資的事兒。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別別別。”許大茂連忙安撫林軒。

“是你大茂哥我說錯話了。我不對，我該打。”說著許大茂還真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來來來，軒子坐下來。咱們哥倆先喝一杯。”

林軒在許大茂家裡喝酒喝到十點多才回去。

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林軒搖搖頭：算了，今天不去香江那邊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去婁曉娥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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