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攔下一輛計程車,許苗苗母女互相攙扶著上車。
隔著車窗玻璃,許苗苗媽媽雙手合十不斷地感謝江棠梨姐弟。
宋繁心裡感觸很深,他勾著江棠梨手指,“姐姐,我從來沒想過她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江棠梨回勾著他的手指,聲音有些飄渺,“當人絕望到了一種程度,就只剩一條路了。”
下課鈴響起,學生們成群結隊地往校門外走。
洪波一群人依舊懶懶散散的,在路上一會兒推別人一下,一會兒在女生身上胡亂摸一把。
江棠梨看得怒火中燒,洪波看見她眼睛一亮,晃盪到她面前。
“美女,交個朋友?”
江棠梨還沒說話,蘇李就伸手擋住江棠梨,眼含警告。
洪波後退一步,又不甘心在江棠梨面前落了面子,對著蘇李比了小指。
蘇李懶得跟他計較,護著姐弟二人離開。
蘇家讓人記錄的洪波的惡行,每一條都讓人惡寒。加上許苗苗的報桉,公安第二天直接去了學校。
老師在前面講課,洪波雙腿搭在桌上,一副“誰也管不到老子”的樣子,把玩著軍刀。
公安敲了敲門,走進教室,“洪波,跟我們出來一下。”
洪波一下子把腳放下來,用舌尖頂頂臉頰,瞪著那些用好奇目光看著他的人,滿身痞氣地走到公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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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哪管他這一套,嚴肅地帶著他離開。
“打架致人重傷,強姦未成年少女,偷盜錢財……以上罪名,你是否承認?”隊長把檔案往桌上一拍,盯著洪波問。
洪波的軍刀被沒收,他有些手癢地扣著桌角,“公安叔叔,我就是一學生,我怎麼可能做這些事情啊?”
隊長早就料到這種紈絝子弟不會承認,他懶得和洪波多說,直接帶人去審訊才到的洪波的“小弟們”。
這些人都是依靠洪波為非作歹的,現在洪波都被關進來了,一個個膽小的跟什麼似的,幾乎不用隊長嚇唬,就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隊長很滿意,讓他們好好呆在公安局休息。
洪波根本不覺得自己會有事兒,他爸用點錢就把他給撈出去了。
可惜,他遇上的是M城最厭惡金錢至上那一套的公安隊長以及比他家有錢有勢的蘇宋兩家。
洪波的父親在公司開會呢,就被公安當著員工的面兒帶走了。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溫潤地問:“公安同志,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把我帶走?”
公安不說話,沉默地望著前方。
洪成南有些不悅,忍著沒有發作。
到了公安局,他被押著下車。
他終於忍不住,擋開公安的手,“麻煩你們紳士一點,我可以自己走。”
帶他來的兩個公安直翻白眼,還紳士一點,他以為自己是來參加什麼上流人士聚會的嗎?
隊長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副文人模樣的洪成南,冷冰冰的問:“洪成南,關於舉報你用金錢逼迫人搬離M城,買通打手為洪波出氣,威脅未成年少女的人身安全,勾結M城中學主任和校長一起為洪波的校園暴行粉飾太平等罪名,你可承認?”
洪成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他指著自己說:“公安同志,我是讀過書的人,怎麼會做這些事?”
隊長抱起手臂,“是嗎?那怎麼辦呢?洪波的朋友都已經承認了,任見天他們也承認了。”
洪成南面色不變,往後一靠,緊閉著雙唇不打算再做回答。
隊長很澹定,撐在桌上靠近他,“洪波親口承認了。”
洪成南表情終於崩塌了,他咬牙,“你們怎麼能對未成年逼供?”
隊長懶得理他,拿起桌上的筆錄出了審訊室。
洪成南雙手握拳在桌上使勁兒捶了幾下,臉上的溫潤不復存在。一臉猙獰,該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洪波和其他幾人因為還未成年,暫時被收押到少管所,
洪成南幾人被刑拘,判決結果還要等。
劉美佳的別有心思讓許苗苗被洪波注意到而產生這一系列的事情,學校以思想不端作風不正的理由開除了劉美佳。
許苗苗回到學校那天,教育局和新上任的領導舉行了一個講談會,主題是關於校園暴力的。
讓人意外的是,江棠梨也到了現場。
理由是她當初是以第二名的成績考入中山大學,本人又救了許苗苗,請她給高中生們一些忠告。
江棠梨站在臺上,目光一點一點掃視著下面那些鮮活的面孔,握緊話筒,“大家讀書是為了什麼?”
下面的人開始交頭接耳,有的人迷茫有的人眼裡閃著光。
江棠梨又說:“記得一個偉人說過‘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大家都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即便是有不甘心的時候,也請讓這樣的心理轉化成動力。”
“沉默有時候會成為擊垮人心裡的最後一根稻草的石頭,也是一種變相的施暴。我很愛我弟弟,我很佩服他的勇氣。希望大家在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也不乏幫人的勇氣。”
江棠梨說完,場上先是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掌聲。
宋繁被江棠梨當眾表白,少年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許苗苗捂著嘴笑起來,今天天氣真好啊!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江棠梨也脫掉了裙子穿上了風衣。
她買了本日曆,每天在上面勾畫,算著離陸延回來還有多久的時間。
又過了一段時間,江知晴神神秘秘地告訴江棠梨,宋彥同向她求婚了。
江棠梨激動地叫起來,江知晴笑眯眯地坐在她身邊。
“為什麼都不讓我們見證一下!”江棠梨有些不滿。
“他也是突然向我求婚的,也沒有特別佈置。不過我反而很喜歡,覺得這個時機正好。”江知晴忍不住回想起來求婚的場景,眼裡的幸福都快溢位來了。
江棠梨拍著抱枕,“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江知晴有些苦惱,“冬天太冷了,可能得過了年才辦吧。”
江棠梨想到什麼,一臉陰險地靠近她,“婚禮可以慢慢來,領證嘛,倒是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