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十分不好意思，看了眼遠去的汽車，低著頭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耽誤了您沒坐上車。”
“也沒什麼。我這早一點晚一點都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你呢？不耽誤事吧？”何雨柱笑著說道。
“我這邊倒是沒事，就是給紅星公社小學送一些教材，沒什麼早晚。”
“怎麼去紅星公社送教材啊？你不是……”
“我們不是共建嗎。”冉秋葉笑道。
“噢。”何雨柱答應了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6路汽車過來，兩個人相伴上了汽車。
紅星公社。
何雨柱和冉秋葉一起下了汽車，何雨柱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胖子的人影。
“你去哪辦事？”冉秋葉問道。
“我這事不急，先把你送到學校吧，還別說，這教材還挺沉的。”何雨柱笑道。
“沒事，不耽誤你了，我自己去就成了。”
“幹嘛那麼客氣。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走吧。”何雨柱說著話，向東走去。
“這邊。”冉秋葉紅著臉說道。
“噢。”
何雨柱臉一紅，轉身跟著冉秋葉向西走去。
到了學校門口，冉秋葉停住了腳步。
何雨柱笑眯眯地把教材遞給了冉秋葉，說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冉秋葉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回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城？”
“下午吧，不過不一定從這上車了。我不得轉兩個村子啊。”何雨柱笑道。
冉秋葉略有些失望，擺了擺手，進了紅星公社小學。
何雨柱看著冉秋葉進了學校，這才轉身離開。
還是先到公社，找個工作人員問問，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知道去哪找山貨。
何雨柱打定了主意，重新又折了回來，走向紅星公社。
到了公社門口，何雨柱徑直走向傳達室。
“大爺，勞您駕，問一下咱們公社誰管著農副產品啊。”
看門大爺把眼鏡拉下了一些，上下打量看了何雨柱幾眼，皺眉問道：“你是哪的啊？”
“第三軋鋼廠的。來聯系點山貨業務。”
何雨柱說著話，從兜裡摸出了介紹信遞了過去。
大爺接過了介紹信，反反覆覆地看了幾眼，指了指東邊的一排房子，說道：“左邊第三間，門口掛著互助辦的就是。”
何雨柱道了一聲謝，朝著互助辦走了過去。
辦公室裡一個年輕小夥子熱情的給何雨柱倒了一杯水，笑著說道：“知道，知道。第三軋鋼廠可是我們的大戶，不過之前是一位老同志過來。”
“啊，老同志身體不太好，今後這事就歸我了。”
“咱們公社對單位不對個人，只要有介紹信就行。”
“那你看咱們先到哪個村子去看看？”何雨柱笑著說道。
“您不歇會再走？”工作人員笑道。
“不了，早忙完早回去。”
“大秦莊，離公社只有五里多地。他們村子復產互助組搞得不錯，村裡有個能人，拉著兩個高中生，帶著村裡的老少爺們，把什麼木耳、蘑孤什麼的量產了。要不咱們去那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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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給我說說怎麼走就成了。不麻煩你再跑一趟了。”
“不麻煩，幹得就是這樣的工作，還能怕麻煩？”工作人員笑著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何雨柱笑道。
“走吧。”工作人員和何雨柱出來鎖了門。
“這辦公室就你自己啊？”何雨柱有些納悶地問道。
“主任陪著人先去大秦莊了，說不定咱們還能碰到他們呢。”
工作人員說到這裡，笑著說道：“對了！剛才那人也是你們廠的，是放映員……”
“許大茂？”何雨柱一愣問道。
“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
“他來幹什麼？”何雨柱問道。
“不知道。本來他過來，都是宣傳口劉幹事陪著，他們之間業務多一些，這一次他說要到大秦莊，劉幹事想著既然到大秦莊，那就給他帶點山貨，也算咱們的一些心意，就拉著我們主任一起去了。”
“對了！跟著許放映員的還有一個胖子，你也應該認識，是你們廠食堂的。”工作人員想了一想又說道。
怪不得下了汽車找不見人影，原來和許大茂湊在了一起！
“認識，那是我們食堂胖子。”何雨柱笑著說道。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五里多地，沒費多少功夫就到了。
“咱們直接去村大隊部？”何雨柱問道。
“不用！直接去秦老蔫家裡就得了。”工作人員笑著說道。
“秦老蔫？”何雨柱聽了一愣。
“啊，就是我說的那個能人。”工作人員說道。
“得嘞，我聽您的。”何雨柱笑著說道。
秦老蔫家在村尾，院子不小，院裡面曬滿了香孤木耳。
“老蔫，老蔫。”工作人員推開了院門，大聲喊道。
“又是誰啊！”
裡面傳來答話聲，聽上去不很高興。
“軋鋼廠的。”
“還有完沒完！剛走一撥，怎麼又來一撥，照我說咱們也別外銷了，都送給軋鋼廠得了！”聲音聽上去十分不高興。
原來許大茂來這兒打秋風來了。
我說怎麼每次放電影回來，車前車後掛滿了東西，不是山蘑就是木耳。
原來都是從這來的啊！
這也太不厚道了，老鄉這日子本來過得就艱難，你在白拿白要，還有點良心嗎。
怪不得許大茂沒有孩子。
“老蔫，人家是軋鋼廠食堂的，找你聯系業務的，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把人領到下馬臺村了啊！”工作人員大聲說道。
“食堂聯系業務？”先是都囔了一句，隨後秦老蔫大聲地說道：“來了來了！”
說著話，一個半大老頭，看上去頗為邋遢，花白的頭髮，鬍子也沒有刮，釦子也沒有系，披著一件外衣，趿拉著一雙舊解放鞋，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來叫他秦老蔫還就真沒有冤枉他。
“您是？”秦老蔫皺眉問道。
“軋鋼廠食堂廚師組長，我叫何雨柱。”
“何組長，歡迎，歡迎！早就想和你們廠建立供銷關係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下好了，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了。”秦老蔫興奮地說道。
何雨柱一愣，不解地問道：“難道現在還有東西賣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