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前前後後進行了十多天。
藍莓谷裡的軌道一直從西頭架設到南頭。
山谷很大,軌道就鋪設了好幾公裡。
為了做實驗,盧昌華親自坐進了貨箱裡,跟著山地車從藍莓谷一直到農莊。
經過全程的檢驗,山地車很成功。
可是這個成本也不低。
就盧昌華自己架設這麼遠的軌道,也花了十幾萬的成本。
二洪這邊的藍莓樹種植也完成了,馬上藍莓樹就要開花了,要再種只能明年了。
今年,種了三萬多棵。
如果長得好,明年就要加大力度了。
王瑤給他打來了電話,這幾天她有生產的跡象。
盧昌華安排了人員留守,做好巡視工作。
其他人就撤回分場了。
大田也要田間管理了,二洪的主業是農場,他得回去盯著。
這些人走後,盧昌華跟著留守人員去了趟藍莓谷。
檢視了藍莓現在的情況。
山谷裡一夜之間,冒出了白色的花骨朵。
也有些是桃紅色的。
把純綠色的山谷,裝扮成了花的海洋。
只是它的花朵不大。
“你們不用每天都來,隔幾天要來看看,千萬不能讓人破壞了。”
“放心吧,老闆。”
“你是張老五的弟弟吧?”
“是,我是老六。”
“嗯,好好幹。”
盧昌華鼓勵他。
“哎,我一定好好幹。”
張老六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
要知道五哥可是管著飼料廠呢。
以後的前途是大大的。
現在老闆又關注起了自己,機會來了!
張老六的想法,盧昌華不知道,也沒關注。
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藍莓的開發上。
他一路走,一路思考,到底要怎麼把藍莓的深加工搞起來。
他能想到的,就是藍莓汁,藍莓酒,藍莓果乾。
這些是在食品加工上的想法。
他還想著能不能把藍莓裡的花青素提煉出來。
要是能,那可以說功德無量啦。
不僅是自己發財的事,還能給社會做出貢獻。
可是他一沒技術,二沒人才,怎麼搞?
看樣子,做什麼事還得一步一步來。
熊寶緊跟在他的身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回到宿舍,這裡只有廚師在了,其他人都走了。
原先人滿為患的宿舍變得空蕩蕩的。
張老六跑前跑後,給盧昌華沏茶。
“謝謝啊,小夥挺勤快,暫時這裡就你們倆在,不要鬧什麼矛盾,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哎,放心。”
張老六說的可是心裡話,他是鐵了心要跟著盧昌華了。
前面那麼多成功的人,都是一心一意跟著盧老闆的,咱只要跟著走,學著來就行了。
這麼簡單的事,自己不照做就是傻逼了。
晚上,廚師做了饅頭白菜湯。
盧昌華吃了點就吃不下了。
他跟著山裡的工人吃冒頭白菜好多天了,嘴裡澹出個鳥來。
人是離不開肉的。
就連熊寶哥仨都對伙食有意見了。
沒法,山裡就這個條件,上哪賣肉去?
一個月能吃一頓肉就不錯了。
晚上,盧昌華帶著熊寶哥仨返回了三分場。
他有好幾天沒洗澡換衣服了,都臭了。
說什麼也得洗洗換換。
回到家,熊寶哥仨算是回到自己的地盤了,滿院子跑了一陣,檢查了下周圍的敵情,這才放心。
盧昌華燒了鍋熱水,倒進鐵皮澡盆裡。
自己香皂也沒少擦,蹲在裡面搓洗起來。
這盆水洗成了泥湯子,水面上還泛著泡沫。
好在現在氣溫也升高了,家裡不生爐子也不會太冷了。
他用毛巾給自己擦了擦,套上了褲子,把這盆水倒掉。
然後又添了一盆。
水缸裡的水已經見底了。
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他穿好了睡衣就鑽進了被窩裡。
炕倒是燒的很熱乎,被窩裡暖和得很。
他長舒了口氣。
明天就要回去了。
媳婦兒已經來電話了,就是這兩天的事,自己不能不在身邊,這可是原則問題。
老婆懷孕到現在,自己在身邊陪伴的時間就很少,在生孩子的時候,自己必須得陪著。
這也是自己的原則。
他躺在火炕上,熊寶哥仨就臥在他的炕沿底下,往天,熊寶只要睡下,就很老實,可今天卻一個勁兒的有小動作,不是舔爪子就是撓癢癢。
要不就站起來走兩步,然後又回來趴下。
把盧昌華攪鬧的哪裡睡得著?!
“熊寶,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他拉亮了電燈。
低頭看著炕下的仨狗。
它們仨抬起頭來,看著他,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盧昌華伸出手去,熊寶湊過來,舔了舔。
“餓了?沒吃飽?”
見主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仨狗都站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湊到他跟前,伸出舌頭舔他的手掌。
咕~
盧昌華的肚子也叫了一聲。
我去,我也餓了。
他揉揉肚子,坐起來。
把衣褲都穿上。
走進廚房翻找起來。
勐一抬頭,看見鍋臺上方靠牆的位置,掛著一串香腸。
這是胡大娘送來的,當時沒吃完,就掛在了這裡。
現在正好。
盧昌華拿起菜刀,把吊香腸的麻繩隔斷。
手裡的香腸已經成了煙燻腸了。
他往鍋裡舀了幾瓢涼水,把香腸直接扔進了鍋裡。
豆秸點燃塞進了灶坑裡。
噼噼啪啪的炸響,紅彤彤的火焰舔舐著鍋底。
很快鍋裡的水就開了。
繼續燒。
胡大娘送來的香腸是生的,必須要煮熟才行。
這包豆秸都要燒沒了,盧昌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就開啟了鍋蓋。
一股臘肉的香味撲面而來。
咕都,咕都~
他勐地咽了兩口口水,可還是止不住口水直流。
熊寶哥仨早就聞到了肉香,從東屋跑過來,圍著主人直打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鍋裡。
感情它們也知道好吃的在哪兒!
“別急,等我切切再吃。”
用快子把香腸撈出來,放進盆裡,又用涼水衝一下。
這才割斷一根,放在菜板上。
他左手按著香腸,右手操刀,開始切片。
可是香腸雖然衝過涼水,但手指按上去依然燙手。
他切個兩三刀,就得放開左手,吹吹氣。
嘴裡還發出嘶啊,嘶啊的聲音。
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他的痛感一般。
因為這個,王瑤笑話了他好幾次。
可,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只要切熟食,他都會有這個動作。
很快,在他的嘶啊聲中,第一根香腸切完了。
他找出個盤子來,用刀把香腸搓進了盤子。
又開始切第二根。
熊寶哥仨實在等不及了,就用前爪扒拉他。
盧昌華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一看,三條狗已經舔著舌頭,瞪著眼睛看著他了。
“等不及了?”
他嘴裡這樣說著,從菜板上捻了一片香腸,送到了熊寶的嘴前。
熊寶伸出舌頭來接住,才用牙齒含著,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盧昌華心裡感動。
它是怕自己傷到主人,所以才輕輕的含住食物。
待盧昌華把手拿開,熊寶才一口吞了下去。
“你要嚼兩下啊,直接咽下去不消化!”
他也不管它能不能聽得懂,囉嗦起來。
接著又給了墨寶和踏雪一片。
吃了一片香腸,仨狗的食慾被徹底勾起來了,盧昌華轉身切香腸,它們就集體用爪子撓他。
“唉,我對你們是沒招了,我得切好了給你們啊,不切直接給?那可不行,不能這麼粗魯,要優雅點。”
盧昌華絮絮叨叨,切了起來。
不過,他每切一根,都會給它們一片。
仨狗被他急的,圍在身邊直轉圈。
切好了香腸,他把盤子端進了東屋,往炕上一放,拿著雙快子就爬到了炕上。
熊寶哥仨就站在炕下,昂著頭,死死的盯著盤子。
“別急,先吃一片。”
給了它們,盧昌華才自己吃上一片。
“嗯,真香啊,人不能沒有肉啊!”
這些天把盧昌華熬得,都瘦了好幾斤了。
如果熊寶會說話,它一定會說,咋的,就你不能沒肉啊?我也不行啊!你沒見我的毛都打卷了嗎?你就別囉嗦了,快把盤子端下來吧,我們仨都餓抽抽了。
“你們說,都吃幾片了?我才吃多少?啊?咱得公平點,不能啥好吃的,都可著你們吧?啊?我媳婦兒都說了,不能太慣著你們仨,該減肥了!”
你哪兒慣著了?啊?你說話得有良心,我們這些天跟著跑前跑後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咋的?吃你幾片香腸你就心疼了?!你咋不說你平時是咋對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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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肉,我們吃骨頭。
你吃雞,還不給我們骨頭。
你吃魚,也沒給我們魚刺啊!
你淨吃好的了,我們吃點狗剩還不行啊!
看著仨狗一臉的無辜,盧昌華突然打了個激靈。
“呃,那,那再給你們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