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看你年長我幾歲，我叫你個姐姐，大姐你自己現在都是魂魄狀態，你跟我說，給我一百萬，你哪來的錢？冥幣嗎？誰燒給你？估計都沒人知道你的魂魄被掉包了！”
玖雅聽到對方說要給她一百萬，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只當是這女的還沒明白現在的狀況在說胡話，自己幫她認清一下現實。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玖雅看對方根本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很有氣勢的反問自己，玖雅皺眉想了想，確實不認識她，難道她是什麼大人物？
“天上人間聽說過嗎？”
“聽說過，早倒閉好多年了，好像是個娛樂場所，我小時候那新聞烏泱泱的，鋪天蓋地全是那個場所被查封的訊息。”
“我說的是z市本地的天上人間！”
“z市什麼時候有那種場所了？在那開的？”
“酒吧一條街知道嗎？”
“嗯，那個我知道。”
“整條街都是天上人間老闆罩著的，你要有天上人間的黑卡，去酒吧一條街都不用花錢，可以橫著走，你知道有多厲害了嗎？”
“你這可是……涉……黑？”玖雅猶豫的問了出來。
畢竟整個酒吧一條街，不可能是同一個老闆開發的，連民俗街就算被吳家買走了，也只是收房租，不干涉經營，街道交稅變動開發還要跟z市上層的大方向走。
“知道就好，我是天上人間的清潔工。”
“噗……哈哈……哈哈……大姐，你把氣氛弄這麼緊張，我手心都出汗了，你跟我說你是清潔工？你家老闆幹什麼的和你有關係嗎？”
本來很緊張的氛圍，被清潔工三個字徹底打破了，玖雅笑的趴在櫃檯上捶桌子了。
“狗子看人低，你知道有錢人的苦惱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莫名的自信好笑。”
“他們害怕孩子不是親生的。”
“哈哈……大姐，你太可樂了，這又不是拍電視劇，你一個清工，還略微有那麼點……吃藕，你們老闆是多大年紀，還是你有特殊魅力？不然他們什麼女人沒見過，會選擇你？我真不信。”
“因為我會化妝。”
“哈哈……對不起，我知道這麼當著你的面嘲笑你是不對的，你會化妝，這算什麼技能？”
“我懂的如何掩蓋我臉上的瑕疵，現在的天上人間的小太子是我兒子。”
“……”玖雅笑不出來了，她的表情是認真的，根本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玖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遲疑了好久才開口問道:“姐姐，你貴姓？咱們攀個親戚不，他們家要對你不好，我替你出面舉報，這要拉下馬，獎金咱們對半分。”
“呵，你覺得我會毀了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嗎？別叫我姐姐，我姓孫，一百萬買你的身體，你賣不賣？”
“不賣，我不缺錢，再說了，你就算真是孩子的媽，他們家認不認你還兩說呢。”
“所以我要用你的身體，重新上位，成為天上人間的真正少奶奶。”
“別說，我還真挺好奇，你是如何憑著清潔工的身份，成為小太子生母的？”
“潔身自好，懂進退。”
“能講講嗎？萬一你加價到五百萬，我一沒忍住就把自己賣給你了呢？”
玖雅發現了新大陸，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能在天上人間這種地方，靠一個孩子成功上位還真是不簡單，這姐姐絕對是有故事的人。
“五百萬？可以啊，但你值嗎？你長這樣整容是絕對不可能了，得到你後操控的人是我，你的智商我也不用擔心，那個影響不到我，我關心的是，你敢要五百萬，你有過男人嗎？”
“……”
孫香秀穿過櫃檯，幾乎是貼到玖雅臉上質問她了，身上的寒氣，讓玖雅忍不住打哆嗦。
“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你已經不是處了？”
“你離我遠點，多少錢你都別想了！你太恐怖了，我才不要把身體換給你呢。”
玖雅趕緊起身後退離開櫃檯，躲到靠窗的沙發上去，因為那裡有太陽，她就算是生魂也會有所顧忌的。
“呵，這就怕了？看來你果然開過葷了，那你連一百萬都不值了，十萬都多，女人守身如玉些的好。”
“姜玖雅！那個男人是誰！是在我認識你以前嗎？”
道爾的聲音突然出現，讓玖雅根本沒有一絲防備，被嚇了一跳，直接坐上了窗臺，準備隨時喊救命。
“你還教育我？我不知道多愛惜自己呢，從不深夜出門，天天待在旅館裡賺錢，那也不去，那像你，在天上人間做清潔工，還冒出個孩子來。”
玖雅靠著防盜窗，硬撐起架子來和孫香秀對質。
“哈哈，你這害羞的表情真可愛，君浩一定會喜歡的，你又有那麼一點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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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君浩又是誰？你那個小太子的爹嗎？”
玖雅被孫香秀喜怒無常的表情弄糊塗了，前一刻還咄咄逼人此刻就柔情似水了，笑起來還有酒窩，看久了也挺耐看的。
“是的，我給你講一個很狗血的故事吧，我初中和君浩是同班同學，那時我卑微到塵埃裡去了，他也根本看不上我，身邊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
“這種渣男你都喜歡？你是多卑微？”玖雅直接忍不住反問。
“我父母離婚就是因為小三，所以我也很討厭君浩那種渣男，直到初中畢業我都沒跟他說過話，對他也沒感覺。”
“呵……你這就是真香了唄，同班都什麼事也沒有了，高中肯定各奔東西了，更不可能有什麼了。”
“你錯了，我家雖然只有我一個，但我媽得了肺癌，治療需要錢，我初中畢業就去打工了，因為還是未成年，找不到固定工作，只能到處幹兼職，一天兼職四份工作，就為了給我媽攢醫藥費。”
“這都成勵志故事了，怎麼狗血了？肯定是你兼職的時候被孩他爹調戲，然後有了孩子才狗血了對不對。”
“人生如果都那麼容易就好了，我這樣子，你是男的會調戲我嗎？”
“不會，挺提神醒腦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上街特別安全，你可能比我還安全一些。”
“哈哈，這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其實我被黑無常抓錯以前，我是在路邊諮詢整容的，我其實也想過改變外貌讓自己配得上君浩。”
“那個……咱們還是說回你和君浩的故事吧，整容那麼疼，你都這麼自信了，怎麼可能還會去整。”
“自信是一回事，但醜又是另一回事，你不是我，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