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萬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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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後,黃老找來司馬鋼,甚為不滿道:“司馬鋼,去看看秦雲那臭小子弄嘛呢?,好幾天沒去領雜役任務,大殿的管事已經投訴到他這了。”

司馬鋼無奈的搖搖頭道:“好的!”

“現在就去看看吧!別出什麼岔子,秦雲這小子,老夫還是蠻喜歡的。”

咚.......咚......咚......

幾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司馬鋼用他拳頭重力的敲打秦雲房門,鼓足氣力喊道“秦雲,秦雲,開門!開門!“

屋內卻無絲毫回應,司馬剛在門口等了許久,依然不見有人開門。心想難道出去了,這麼大的聲音,隔壁四鄰都被巨大的聲音都震出來了,他不可能聽不到。

前幾日,司馬鋼每天都來敲門,都是無人回應。

今日黃老有命,司馬鋼也想看看究竟怎麼了,正準備破門而入時,秦雲的房門開了。

秦雲面帶怒色,很是不滿道:“胖子,幹嘛呢?好好的怎麼要破我房門。”

“秦雲,你這幾天去那了!敲門你不開,雜務你不幹,我還以為你被人謀害了。”司馬鋼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我入定的時間久些,剛才醒來,有啥事司馬大師。”秦雲直直盯著司馬鋼,一臉無辜的說道。

“大哥,你這入定的時間可真長啊,都三天不見你人影了。”司馬鋼驚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拍了拍秦雲的肩膀。

“哦,只是這幾日修煉有感,閉關六識入定的時間久了一點。”

司馬鋼瞅了瞅秦雲,感覺此時秦雲有些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總覺的比以前強大了很多。看到秦雲站在自己面前後,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邊走邊喊道:“明早記著去報道,要不然月錢就被扣光了。”

秦雲快步追上司馬剛,附耳低聲說道:“今晚去後山燒烤如何,我有秘製的醬料哦!比上次的還美味哦!”玄陽宗食物雖是用火靈石烹製的,看似色香俱全,靈氣十足,食之對修士有益,吃的時間長了,嘴裡都能淡出來。”

“那烤什麼呢,總不能烤宗內的靈獸吧。”司馬鋼問道。

“這倒不會,我在後山發現一片樹林,哪裡野雞,野豬挺多的。下午打了只野豬,在草叢中塞著。天黑後就去找出來便是,我還做了標記。怎麼樣,有好事都想著你吧,我夠義氣吧。”

“那感情好,但有肉沒酒也好生鬱悶。”司馬鋼嘆氣道。

“怎能沒有酒呢,我辦事怎麼能這麼不講究呢。酒也買好了,兩壇醉仙釀,我也在那裡塞著,天黑後我去叫你。”秦雲的表情頗為得意。

“好嘞,秦雲那你記著喊我,別忘了,這陣吃宗內食物我都瘦一圈了,那我先去修煉了。”

過了幾個時辰,天黑透後,秦雲喊上司馬鋼,二人向後山偷偷溜去,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

“辛虧我和你相熟,要不然你帶我來此偏僻荒蕪之地,我會以為你要謀害我性命。老實交代這裡是不是你和小情人幽會的地方,這七拐八繞的地方你也能找到,真是服了你。”司馬鋼對秦雲質疑道。

秦雲沒回司馬鋼的話,白了一眼道:“就你會猜想!你先等等,我去取酒和野豬肉,別亂跑,小心迷路。”說完就竄出山洞向一顆樹奔去。

來到一排大樹旁,走了幾步,確定位置後,搬開樹旁的石頭,從下面的洞裡取出一罈酒和一個巨大荷葉包裹。

小心翼翼的把石頭搬到原來位置,用手捧起一堆沙土在上面撒了撒,使其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好似從來沒搬過一樣。

又從雜草堆裡找來些樹枝,搭了簡易烤架,把野豬架在上面烤,左手不停翻轉,右手塗抹著什麼秘製醬汁。又拿出一個瓶子不知撒著什麼佐料,烤了許久,豬油逐漸滲了出來。野豬肉的色澤變的金黃,肉皮慢慢的變成了焦糖色,肉香味也四散飄溢出來。

聞見肉香味的司馬鋼,饞的不停的流口水,不斷催促道:“好了沒,好了沒,到底幾時能吃呀。”

秦雲白了司馬鋼一眼,道:“我先嚐嚐看好了沒。”掏出短劍,片了一小塊,慢慢的嚼了嚼。

還未及說話,就聽見司馬鋼咕咚咕咚的咽了幾次口水,眼睛直直的盯著烤肉。

不急不慢的說道:”肥而不膩,皮酥肉嫩,很有嚼頭,佐料已完全滲透肉裡,可以吃了。“用力撕下一隻後腿給司馬鋼遞了過去,司馬鋼急忙用手去接。

忽一陣疾風飄過,秦雲手中的烤豬腿沒了,人卻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司馬鋼向秦雲擠眉弄眼。

秦雲疑惑不解的喝道:我去!肉怎麼沒了!你擠眉弄眼的幹嘛,是鬼附身了,還是臉抽筋了。

司馬鋼跳了跳眉毛,示意秦雲看後面,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你後面。”

秦雲似乎明白了司馬鋼的微表情,頓時感到背後涼風嗖嗖的,忽然想到:“難道真遇到鬼了嗎,晦氣呀!早知道來此處時,拜一拜,撒些金箔,銀箔。”壯著膽子微微轉過頭一瞅,只見白衣白袍,無風自動。

神經立馬繃緊了,緊張的騰空而起蹦向司馬鋼,大喊道:“鬼啊!”

司馬鋼攤開雙手,順勢將秦雲抱在懷裡,道:“哎呦,媽呀,秦雲你還有這嗜好,真是噁心俺了!快點下來,我意思是後面有人,不是有鬼。”

“司馬胖子,你倒是表達清楚呀,嚇得俺三魂出竅,六神無主,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秦雲滿腹牢騷的埋怨道。

“你倆,鬧夠了沒有,當老夫是空氣嗎。小娃娃你見過這麼英俊不凡,氣宇軒昂的鬼嗎?”白衣青年說著抬起了頭。

咬了口豬腿肉繼續道:“看來老夫還得自己介紹下!老夫乃是現任掌門的師兄,名號萬有川。這後山呢!便是我的居住之地,你倆小娃娃是哪個長老門下,居然敢私自闖進來,不怕宗內責罰嗎?”

司馬剛聽到後微微的一笑,對秦雲低聲道:“這白衣修士絕對是個騙子,掌門師兄咋能住在這亂石山中,把我倆當三歲小孩騙,也不知此人有何圖謀!”

說完用手臂碰了碰秦雲。

秦雲沒理會司馬鋼,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著白衣青年,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段往事。

這段往事是他給黃老打掃房間,在書房內藏書中發現的,大概內容是:

玄陽宗,數千年前由玄陽子所創,玄陽子天資聰慧,道法通玄,偶然路過崑崙山,見此地瑞氣瀰漫,祥雲繚繞,靈氣逼人,決心在此開宗立派,傳播道統,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和南無道,天極谷,無定山並駕齊驅。

玄陽子執掌宗門600年,無奈後輩人才凋零,自從仙逝之後玄陽宗日漸凋零,已無往日輝煌。直到近100年稍有起色,玄陽宗前任掌門吳輕舟關門弟子萬有川天資聰慧,頗有超越開山祖師玄陽子的勢頭,乃是玄陽宗復興希望。奈何天意弄人,萬有川和魔族公主穆玥相戀,要放棄掌門之位和穆玥歸隱山林。

吳輕舟大怒,無奈自已壽元已無幾年,為了玄陽宗道統傳承,只能將掌門之位傳與弟子上官昊穹,責令萬有川立誓00年內不出宗門,00年後還其自由。

吳輕舟終生無子,自從將萬有川收養為義子後,關愛備至,將全部精力都投入萬有川身上,萬有川今日所有成就,歸功於亦父亦師的吳輕舟悉心教導。

萬有川感到愧對於師父的養育栽培之恩,自罰面壁後山亂石洞中,偶爾在後山之中掃掃地,下下棋,始終從未離開宗門一步。

秦雲初來後山時,看此地雜草叢生,貧瘠荒蕪,就沒太留意,不料此時卻出了岔子。

再次瞅了瞅萬有川,心中念道:“不管此人說的是真是假,就看他瞬間出現的架勢,絕對是位高手。他倆若與此人交手,肯定是十死無生,後山荒涼偏僻很少有人來此。若一言不合,被他殺死拋屍荒野,也不會有人發現,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秦雲跨步上前,跪拜抱拳道:“萬師伯好,我二人乃是宗門雜役,誤入此地,屬無心之失,如有言語不當,行為冒犯請你老海涵。”

司馬鋼聽到秦雲言語如此鄭重,他深知秦雲的為人,必是經過嚴謹的分析,一般鳥人是不會讓他如此的。看來此人應是掌門師兄,就算不是掌門師兄,也絕對是位足以殺死他倆的高手。

於是立即跪倒地上,雙手捂臉扮哭喪狀:“師伯大人在上,小徒司馬鋼,無意冒犯,請師伯海涵。小徒家中有八十歲老母,尚未足月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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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此處,一想不對,自己還未成婚,便改口道:“小徒家有八十老母臥床,是家中獨子,且尚未娶妻,家中也無子嗣,請師伯寬恕,讓我給司馬家留個後。”

說完便在指縫中悄悄觀察白衣青年的表情。

秦雲聽到司馬鋼如此瞎編,黯然佩服這小子亂扯的能力,也不言語,跪拜抱拳只等萬有川態度。

萬有川本意只是想嚇嚇他們,拿口肉吃,雖修為到他這種境界,完全不必進食。他卻感覺若不享受人間美食,活著也好生無趣。

卻沒想到遇到這個二到沒有下限的胖子,司馬鋼滑稽的行為讓他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便悠悠道:“罷了,罷了,念你們初犯也就算了,如有下次........”

司馬胖子沒等萬有川說完,便搶道:“不會有下次的,師伯你放心。”

見此情景,萬有川甚是無奈,咳、咳、咳了兩聲,瞪了司馬鋼一眼。

司馬鋼被嚇得渾身哆嗦,便不再言語,用手捂嘴,頭搖的如同撥浪鼓。

萬有川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如果下次,把老夫一同喊上,老夫就住在前面不遠,亂石洞中。如若不從,老夫將會以門派規定處罰爾等。”說完擺出一臉不容置疑的神色。

秦雲抬頭和司馬剛對視了一眼,松了一口氣道:“多大的事,一定的萬師伯,您老的地盤,您老做主。”

萬有川咬了一大口烤豬肉,隨手一揮,醉仙釀便出現在其手中,拿著酒罈便暢飲起來,舉著酒罈指向夜空喝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過了片刻,萬有川酒足肉飽,心情尤為舒暢,意氣風發道:“吾之一生,未曾收徒,今日緣聚,幸事也。爾等看好,這乃是我成名功法,“萬劍決“。此功法是老夫在無名卷軸上所獲,共分九層,後三成遺失。”

萬有川以樹枝為劍,憑空畫出,身影翩若驚鴻,數息之後,空中便呈現一段二十四字心法。

“意之所向,心之所往,力之所及,神之所聚,毅之所達,劍之所在!”

“這二十四字乃是劍法總決,每層功法要領皆為四字,能領悟多少看爾等造化。你倆也算萬某半個弟子,這烤豬肉和酒就算給孝敬老夫的,免得傳出去說我萬某人以老欺小。”

秦雲聽到後,腦中靈光一閃,想到:“半個徒弟,這算啥,不如就此拜師,以後在宗門也算有個靠山。”於是靈機一動,立即拉著司馬剛撲通跪倒在地,念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肉和酒就當拜師禮,您老隨便吃,不夠我在去烤。”

萬有川負手站立,眉頭一皺道:“罷了、罷了、你二人雖天資愚鈍,但心智淳樸,雖不足老夫收徒要求,但以行此大禮,就先做記名弟子,倘若功法初成,到時在收為正式弟子也不遲。”

“如此甚好,甚好,多謝師傅提點,時候不早了,我倆也該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師傅。”秦雲說完便彎腰鞠躬向外走去。

司馬鋼嘿嘿一笑,默默道:“師傅拜拜,我也走了,改天再來看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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