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者沒有任何理由，這是顛撲不破的道理。

神逍遙懂，但驕傲使得他不願意敗了還被羞辱，在他看來神衛讓他屈服就是屈辱，所以他引爆自己，哪怕不能在神金的世界裡破壞多大範圍，也要讓神衛記得自己。

這想法，在神衛看來很可悲，直接點破道：“這裡可是真仙界，萬古一來最強者聚合處，你也不過是滄海一慄而已，你之同階無敵，那不過是在小世界猴子當王而已，看不清楚事實，只能身死道消，被時間抹去痕跡而已。”

“你也不過是被抹去菱角，別說得大義凌然。”神逍遙邊激發仙力暴走邊反駁，在最後關頭還大吼道：“本帝不服氣，本帝的道在神自在，命逍遙，天道鎖不住，大道不過是我探索遊樂的長河而已。”

“笑話！”

“合格了！”

神衛冷笑中有人開口，開口的是小金，而程飛只做不說，他在原地不動抬起右手，指尖冒出大衍禁制。

大衍禁制表現行事，是如綠豆般的‘神仙光’，光芒一閃而沒打在神逍遙身上。

神逍遙身上暴走的仙力被瞬間撫平，那光點卻還為消失，入駐神逍遙靈臺，成為一顆種子，一顆能引領神逍遙進超脫的種子。

神衛是識貨的人，當年他便是出極大代價，才從神金上人那兒獲得機緣，眼前神逍遙一點代價都不用就獲得，所以嫉妒不已。

在嫉妒轉為憤怒，指著程飛道：“陰險！”

“我不曾說過我是什麼人，何來陰險之說？”程飛知道神衛指的是他利用其淬鍊神逍遙，卻不點名身份讓其忽視，所以才反駁了一句。

神衛不服氣，他卻也不再多言。

此時神逍遙知道自己獲得什麼，激動之餘是疑惑，在大真界裡想要走上超脫，要麼熬死的準備，要麼付出大代價依附超脫者。

程飛一點都不需要，實在太過不符合主流了。

“為何上人不需要代價？”神逍遙還是發出詢問，帶著驕傲的質問語氣。

程飛眯眼微笑道：“說你合格便是合格，這就是代價。”

這話等於沒說，所以神逍遙還是不放心。

“如不忘初心，他日定有真逍遙。”程飛再次重複了半柱香前的話。

之前神逍遙只當是祝福，而此刻確是知道是道機，驚得渾身發抖，又激動得目光炯炯。

“謝上人點撥。”

神逍遙不再懷疑程飛又別意，真誠抱拳叩謝，神態和語氣並未自己置身在下方，而是當程飛是‘道友’。

程飛滿意點頭，道：“此番還可一戰。”

“自然！”

神逍遙自信回了一句，右手並指轉動，道：“劍歸來！”

此刻的神逍遙，依舊是那半步超脫不脫的境界，但有了程飛無私贈與的道機種子，有了和神衛真正同階一戰的能力了。

錚！

神衛的虛神手中，仙劍錚鳴撼天宇。

結局程飛已然能‘看’到，所以也沒興趣繼續呆著，他離開前說道：“我不想看到這片區域還有曠工。”

說完也不等神逍遙回應，帶著肩膀的小金消失當場。

咚咚……

仙劍和虛神再次爭鬥，這一次破壞力更強，戰鬥也不那麼短了。

東大陸，三個神衛對神逍遙機緣嫉妒不已，當程飛消失後是緊張。

果然，程飛直接在萬丈高山上的聖城裡出現，目的很明切，沿著大道走向城裡金碧輝煌的‘娛樂場所’。

神衛不知道程飛要做什麼，猜測是對付自己，立馬啟動聖城兼備攻防的陣法。

陣法是神金上人親自佈置，返回極致有神金上人的一擊之力。

當然著對是超脫者基本沒作用，也就是警示作用，一般不是死敵就會收斂。

程飛確實不是神金的死敵，但也沒打算好好相處，等陣法完全啟用，他距娛樂場所還有三里地，天空濃縮一具神金上人的容貌的任由，極金之力化為劍刃朝下。

程飛不給落下機會，伸手指著天空打出一點神仙之光。

那是大衍禁制的表現，光打在虛神上，裡面羅天指的毀滅之道，直接把虛神崩碎陣法也瞬間崩裂，聖城一陣搖動四分五裂。

“無冤無仇為何！”三個神衛立即發出質問。

“心情不好。”程飛回了一句，腳抬起跺地，娛樂場所搖動崩碎，被禁錮在裡面的生靈紛紛獲得自由。

來不及道謝，一個接著一個向域外挪移逃命去。

神衛想出手卻被‘偉力’給定住。

三人對於程飛給出的理由，那是相當的憤慨，但實力差距擺在那兒，除非神金在場，不然他們一起上也等於是送，此刻還不如閉嘴好。

此時，崩塌的娛樂場所廢墟下，有個程飛在意的人，為神谷榜上排名第十一的天驕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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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被封印無數禁制，限制行動力，即使剛剛程飛一腳也沒能讓其解開。

因那人是被神金上人親手封印，要解開需要些手段。

程飛揮手把人廢墟隔空撈出來到近前放下。

“可曾記得自己是誰？”他問道。

“即便囚禁我千萬年，本帝也不會更名改姓！”坐在地上，其實很疲憊很虛弱，但開口還是強行中氣十足，大聲道：“我為鬥狂，且記好了，他日我不是必當殺神金洗我屈辱。”

“你們說天道如此，本帝不信！”鬥狂又補了一句，這一句話語更有力。

程飛清楚其受過什麼虐待，所以同情，不過更多的是看好，他打出大衍禁制，利用指輪迴歲月式接觸其身上諸多封印。

同樣他說‘合格’，然後贈與道機種子。

“他日戰一場！”

恢復力量的鬥狂恢復狂霸的精氣神，對程飛的感謝是那麼特殊，讓程飛啞然失笑道：“不虧是戰鬥狂人。”

“上人不必出手，那三個廢物我來收拾。”鬥狂把目光轉向被程飛封印的三個神衛。

程飛本來就不打算對神衛出手，畢竟實力差距太大，有點大人欺負小孩子，自然鬥狂想一挑三，他當然樂得成全，揮手把三人解開。

“殺！”

鬥狂大吼著舉著拳頭，身影在地面在半空隱現主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