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衾山徐家……”
沉涵隨手召來飛劍,把裡面內容看了一遍,已經將徐辰以及他身後的家族的資訊瞭解的清清楚楚。
徐家成為修行家族其實還不過三代。
徐丘陽也就徐辰的祖父本來只是凡俗樵夫,後得了機緣拜入了一個小門派,因為資質尚可,入得貝池開脈成功,便在仙城北方的樹衾山建立了一個小家族。
如今徐丘陽已經是明氣三重修為,不過壽限將至,便把自家最有潛力的子弟送入門派,但而其他子弟如徐辰這般只是扔進仙城中一些商鋪打雜作學徒。
不過自從沉涵在醉昰院大鬧一場之後,沒過兩日,徐辰便辭去了工作,而且已經成功開脈了。
沉涵垂眸思索片刻,再聯想到那夜的感應,他揮手間將一道靈光丟擲,搖響了門外的鈴鐺。
但過得一會兒,卻是一個紅袍少年走了進來,他笑著對沉拱了拱手,朗聲笑道:“見過小師叔。”
沉涵見到來人驚訝地抬了抬眉毛,神色中也露出一抹笑意,起身笑著道:“宮師侄,未想你也來這了。”
來人正是四師兄李陽封的弟子宮恆。
“前些日子下山來遊歷,剛好聽聞師叔與南華派起了衝突,便尋了過來。”
“來的是時候,我還著想去尋南華派的麻煩。”
宮恆抬頭瞧沉涵氣色正常,心下一定,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不知師叔想要如何做?師侄聽聞有些南華弟子一直在東南方活躍,不知道在尋找什麼,不若師侄去約些同門,一同去挑人。”
說得殺意凌然。
這卻是少清一向的作風。
沉涵並不意外,他也沒打算讓南華派好過。
不將南華派攪得天翻地覆,都對不起他少清真傳弟子的身份,真當他沉涵是好脾氣,沒靠山不成。
想到此處,沉涵微微一愣,暗想:“在少清修行這些年,我這脾氣倒是變得越發霸道了。”
也沒什麼不好的,沉涵微微抬眸,對宮恆搖搖頭,笑了一聲道:“這——去尋,卻是麻煩的緊,不如直接去南華派拜山,正好磨磨劍鋒,試試南華弟子的成色。”
他們光明正大的去拜山,必然引來諸派目光,南華派不可迴避。似他這種小輩,拜山不過同輩交鋒而已,但南華派弟子卻是比不上少清的。
“好!”
天空突然傳來一陣爽朗大笑,只見一道赤金劍芒轟然落下,而後清光散開,露出一個氣勢凌然的青年。
其人雙眉如鬢,一身劍意沖霄,大袖一卷便收了劍丸,大聲讚道:“師弟好氣魄,我近來無事,正好也去南華派轉轉!”
“班師兄。”
“班師叔。”
見到來人,沉涵與宮恆連忙迎了上去,和班少明相互見禮。
“師兄不是和錕城主探索遺蹟去了麼?如此快便迴轉,難道已經有收穫了。”沉涵側身讓開一步,將班少明迎入屋中,有些疑惑道。
班少明搖頭道:“哪有如此容易,裡面有一血陣阻路,未有一年半載,怕是難以破解。”
他回來本也有邀請玄門同道一同前去破陣的意思,但還未至仙城便得知吳顥明對沉涵出手,當下便是怒氣勃發。
“可惜吳顥明不知道躲那去了,不然必要一劍斬了那貨。”
班少明有些遺憾,不過想了想,對沉涵道:“你往門中去封書信,言明此間情況,既然要去拜山,我驚宵鴻臺的人也不可缺席,大家也可來鬆鬆筋骨。”
沉涵點頭應是。
過得一陣,定下時間,班少明不欲多留,告辭一聲,化作鴻光離去。
宮恆與沉涵再討論數言,大抵已無事,對沉涵笑道:“聽外面執事說,元陽派來了些弟子,師侄也正好想去討教一番。”
元陽派近些年來頗有興盛氣象,尤其是溟滄派內亂之後更是活躍,隱隱有挑戰三大玄門地位的想法。
不過同為劍修,宮恆其實是不怎麼對元陽派弟子看得上眼,但元陽派最善劍陣,他倒是想去試一下那些人的水準。
“小師叔,師侄且先退去了。”過得片刻,宮恆拱了拱手,面色中微微有些興奮,而後便也離開了。
等宮恆離開後,沉涵想到之前的事,袍袖一卷,正打算一道傳音將凌雲居的駐守執事召來。
徐辰之前那劫氣可謂黑雲壓頂,有一場死劫,說不定就和樹衾山徐家有什麼因果。
他既然想要瞭解劫種到底是如何對劫主影響的,自然不會放下對徐家的調查,便想要讓執事往那邊替他走一趟。
忽然《諸劫祭元劍經》的經文在識海內輕輕跳動了一下,冥冥間似乎有神異力量起伏。
沉涵心中莫名一動,想到了什麼:“班師兄遇到那遺蹟在北面,樹衾山也在北面......等等,那遺蹟中有一個血陣。”
首先就想到了之前在黎國那古琴血祭之事,沉涵眸光一閃:“不會這般巧合吧?”
……
過的數日,沉涵坐在一個閣樓之上靜靜品茶。
下面有聲音傳來。
“這位仙客,你要的‘千元玉牌’已經煉製完成了。”有個精幹的男子將一位清秀少年引進二樓。
沉涵神識上附著有一抹澹澹黑色,只是念頭一動間,墟靈化生之力就在二樓的結界禁制上不起眼的一個角落扭轉出巴掌大小的黑光。
聲音繼續傳來。
“這品階……”
徐辰皺著眉頭,看了精明男子一眼,神色中似乎有一絲不滿:“這可是為我家長輩定製的,這‘千元玉牌’似乎有些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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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靈器。”
精明男子乾咳了一聲,小聲道:“李道友,這玉牌我也是偷偷用老師的煉器靈材煉製。頭一次上手自然有些生疏,當初也是和你說過的,你可不能反悔。”
徐辰面上浮現出猶豫之色。
“少你兩百靈貝,如何?不能再少了,若你不願,那這這件靈器我便不賣了。”那男子見狀咬了咬牙,低聲道。
屋子內安靜了一會兒。
“好!”
徐辰低下頭,取出袖囊,似乎極為心痛的將千餘靈貝交給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