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嵐大概悲慘命運的，還有一個人。

冉秋葉。

冉秋葉最近日子也不好過。

到處都在鬧，學校自然也不例外。因為一點歷史問題，此時的冉秋葉已經不再是老師，而只是清潔組裡一個掃廁所的。

不僅如此，冉秋葉每天都得面對來自外人的指指點點。這樣的日子讓冉秋葉覺得心累，煎熬。但她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所以無論外界對她多少指責，冉秋葉都堅定自我。

當然，偶爾她也會忽然心裡湧現出某個人的身影。

傻柱。

冉秋葉有時候會想如果早點答應下來，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和傻柱恩恩愛愛地過生活了。如果傻柱在，知道自己過的是這樣的生活，他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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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如果。

午夜夢迴驚醒的時候，冉秋葉心中更加的空落落。

......

很快，幾個月的時間過去。

期間，日子像白開水一般平澹。

這天，許大茂請袁飛吃飯。飯後，他忽然變戲法般掏出三根大黃魚。

許大茂把三根大黃魚陸續推向袁飛，“這兩條大黃魚是之前袁哥你借我的，這條大黃魚算是袁哥你當初借我的利息。”

袁飛把玩著手中的大黃魚，笑了笑，“幾個月就從兩條大黃魚變成三條大黃魚，這利息怕是有點高啊。”

許大茂趕忙道：“不高不高，沒有袁哥當初你的這兩根大黃魚，就肯定沒有我許大茂的今天。”

短短幾個月時間，許大茂就從當初的糾察組組長幹到了現在的軋鋼廠副主任，算是和馬生平起平坐的存在。但是論實權，三個許大茂都比不上一個馬生，畢竟馬生手裡還握著一個保衛科。

袁飛笑了笑，沒多說什麼，順手把大黃魚收起來，塞到儲物空間裡。

大黃魚怎麼來的，袁飛不想知道。但他大概猜得出，無非就是抄家抄出來的。果然，人無橫財不富啊。

兩人一邊說著話，忽然外面吵吵鬧鬧的。不用許大茂吩咐，秦京茹趕忙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打探情報。

沒多久，她帶著一個讓人震驚的情報回來了。

聾老太太忽然昏倒，現在傻柱和易中海等人正在組織人手，要把老太太送到醫院去救治。

“昏倒？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昏倒？”聽完秦京茹的話後，許大茂訝異問道：“該不會又想訛誰吧？”

四合院裡聾老太太雖然經常昏倒，但那一般是訛人的時候。比如他許大茂，就曾經中過招。

秦京茹搖頭道：“聽說，老太太是在自己家裡昏倒的，昏倒的時候周圍只有一個傻柱。”

“那應該不是訛人。”許大茂道。

袁飛嘆一口氣，“大概大限將至了吧。”

聾老太太已經很老了，老到是這個院的祖宗，沒人敢頂撞她的地步。袁飛清楚記得，電視局裡的老太太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離開的。

這天晚上，四合院各家各戶都很平靜。

第二天，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傻柱和易中海把這一噩耗在四合院裡傳開。四合院眾人自發舉行看望老太太的活動。

袁飛也跟著去見了老太太的最後一面。此時的老太太一動不動的，呼氣的多，吸氣的少。只有不時胸口的微微起伏告訴你，那是個活人。

當天下午，老太太終於扛不住，徹底走了。一時間，哭喊聲驚天動地。其中，以劉玉華和秦淮茹哭得最為大聲。

傻柱和易中海都只是默默掉眼淚。

正值特殊時候，僧佛道幾被消滅，公開場合的誦經超度不見蹤影。易中海和傻柱商量了下，最終草草地把老太太下葬，沒有舉行過多儀式。

這幾天，整個四合院像籠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霧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下葬後第二天，傻柱和劉玉華把老太太的房間整理了一下，然後徹底把房間騰出來。老太太生前便說過，死後這房子給傻柱。

袁飛試著去找傻柱，想買下這間房，但劉玉華不肯賣。按劉玉華的說法，這是他們兒子以後的婚房。

袁飛也沒多在意，本來就是有棗沒棗打三竿的事。

聾老太太老去，最傷心的是傻柱和易中海他們。但有一個人，她是最恐懼的。

秦淮茹。

此時秦淮茹忽然想起來一個事，自己的婆婆賈張氏只是進去了，並沒有死。她早晚都有放出來的一天，等她以後回來了，看到自己現在所做的這些事，不知道會幹出什麼驚人的事情。

而唯一能治賈張氏的老太太現在也老去了......

沒有賈張氏具體放出來的訊息，秦淮茹現在很慌。

......

這天，許大茂再次宴請袁飛。

袁飛來者不拒。

飯後，許大茂隱隱提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很大膽，就連袁飛都震驚了。

許大茂現在是副主任，他想把前面的這個副字去掉。

袁飛想了想，然後微微搖頭，“很難，李懷德這個人不簡單，他上邊還有人。你要單純想以正常的舉報手段打倒他，很難。”

袁飛記得電視局中許大茂也是做到了副主任，後來的他也想把這個副字去掉。可最後被傻柱陰了，李懷德透過傻柱知道許大茂想對付自己的事情，於是果斷先下手，把許大茂的職位給下了。

許大茂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大茂道：“袁哥，你可要支援我啊。”

袁飛啞然失笑，“我不就一個小小的食堂主任，支不支援的很重要嗎？”

“袁哥你太謙虛了......”

......

又聊了會，袁飛才道：“明天我找馬生吧，和他說一下你的想法，看他有什麼意見。”

“好嘞。”許大茂一下喜笑顏開，“多謝袁哥。”

次日。

袁飛找到馬生，和他說起昨晚許大茂的事。

“許大茂想當主任？”聽完袁飛的話，馬生也震驚了。

許大茂從一個小小的組長，到副主任，再到現在想篡位當主任。

這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啊。

“你有什麼想法嗎？”袁飛問道。

“沒有啊。”馬生聳聳肩，“誰當主任，對我來說都沒差別，反正我自己是不想當這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