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問道：“那兩個新人門衛呢？你帶到哪去了？”

他清楚看到，李懷德一走，那兩個新人門衛就被馬生讓人帶走了。所以後來劉海中想找這兩人麻煩的時候才赫然發現，人不見了。

馬生答道：“我讓人分配到分廠去了，反正是新人，去哪個分廠都一樣，檔桉什麼的正在處理。”

頓了頓，他又道：“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才讓那兩個人突然改口。”

袁飛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把工件藏到哪去了呢。”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大笑起來。

馬生制服那兩個門衛的手段，袁飛大概猜得出來。

當時馬生過去摟住那兩個門衛的肩膀，他的兩個小弟走到他身後，實際上也來到了兩個門衛的身後。所以袁飛猜測，當時他的兩個小弟應該是一人拿著一把槍抵在門衛後背上。如此一來，自然不需要擔心這兩個門衛敢不配合。

至於袁飛把工件藏到哪裡去......自然是儲物空間裡。

馬生當然不知道袁飛有儲物空間的事，但是以前一起在二食堂廚房做菜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見過袁飛偷廚房裡肉和菜。但事後，他一直沒發現袁飛到底把偷來的肉和菜放到哪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不再多問。

這次也是如此。

“對了，劉海中最近好像有些囂張，要不要我幫你把他......”說到最後，他做了個手掌抹過脖子的動作。

這當然不是殺人，而是說找人教訓他一頓......袁飛搖了搖頭，“算了，差著輩分呢，把他這官帽子擼下來就行了。”

馬生試探性道：“我來？”

他現在是軋鋼廠的副主任，要動一個小小的劉海中，簡直小菜一碟。

袁飛搖頭，“我來就行。我剛和劉海中發生矛盾，你轉眼就去報復人家。最後，是個傻子都知道我和你有關係。”

馬生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知道就知道唄，現在我已經徹底站穩腳跟了，不怕他李懷德。”

當初李懷德雖然承諾馬生副主任的位置，但是馬生也怕李懷德不信任自己，排擠自己。於是，他和袁飛聯手演了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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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是前朝餘孽，妥妥的楊偉光派。馬生和袁飛決裂，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和楊偉光決裂，這是一場演給李懷德看的戲。

後來，李懷德又試探幾次。之後，他才徹底信任馬生，一直到今天。

袁飛搖搖頭，表示自己來就行。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幾句。

忽然，馬生問道：“楊廠長還好嗎？”

“還好吧。”袁飛點點頭，“就是坐不住，我每次去他都跟我吵著說要出去。”

袁飛說到這，也有些無奈。

楊偉光自從那次逃離工廠後，就一直待在楊立萬家裡。一天三餐，他都吃定了楊立萬。楊立萬沒覺得有啥，可楊偉光自己不樂意啊，按他的話說，每天吃飽了就睡，出都出不去，跟養豬似的。

所以袁飛每次去看他，他都拉著袁飛，讓袁飛給他在外邊安排個工作。但這事可沒那麼簡單。所以袁飛雖然每次都“好好好”的說著，可就是不辦事。

“我改天去看看他？”馬生試探性道。

“可以的。”袁飛笑了笑，“下週三吧，我本來就打算下週三去。你如果下週三有空的話，我喊你，咱們一起去。”

“可以。”

......

和馬生分開後，袁飛下班返回四合院。

一進院，身後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袁哥，袁哥。”

袁飛轉頭，只見許大茂推著一輛二八大槓急匆匆地趕過來。

等來到跟前，許大茂才笑了笑，道：“袁哥這麼巧，你也剛下班啊。”

袁飛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天上密佈著星星。

這年頭可沒996，大多都是八小時工作制。軋鋼廠也是如此，早上八點上班，晚上下午四點下班。雖說最近亂了點，全國各地自發要求加班加產，每天都會加班，但絕對不可能加班到晚上八點多。

工廠放映科不可能現在才下班。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許大茂早早地就在這裡等著袁飛。只等著袁飛一到，他才從一旁殺出來，和袁飛裝著偶遇的樣子。

“哦，大茂啊。”袁飛隨手打了個招呼，然後自顧自推著腳踏車往後院走去。

“我是臨時多安排了一場電影，所以才這麼晚下班。袁哥你呢？怎麼也這麼晚？是不是最近食堂的事情太多了......袁哥我最近得了一部新片子，上海那邊過來的，你要是想看，可以找我......袁哥你最近喜歡看什麼小說嗎？我可以幫你去找找......”

兩人一起向後院走去，一路上，許大茂都在喋喋不休地和袁飛沒話找話。袁飛只是偶爾的“嗯”一聲。

最後，在袁飛即將進門的時候，許大茂忽然道：“袁哥，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吧？要不上我那兒吃點去？”

袁飛停住腳步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許大茂原本只是隨口問一句，沒想到袁飛真答應了。他大喜過望，趕忙道：“那這樣，袁哥，十分鐘。十分鐘後你來我家，不，我來這裡請你去我家吃飯。”

說完，怕袁飛反悔，許大茂趕忙推著腳踏車往自己家裡的方向趕去。他得趕忙回去吩咐秦京茹洗菜做飯，然後再出去買瓶好酒。

請袁飛吃飯，不比請閻埠貴，他可馬虎不得。

袁飛回到家，和婁曉娥聊聊天，逗逗小女孩。沒多久，許大茂就就敲響了房門。

袁飛和婁曉娥解釋了兩句，然後跟著許大茂來到他家。

此時許大茂家的桌子上早就擺好了三菜一湯。

豬肉燉粉條，花蛤蒸蛋，蒜蓉生菜，白玉豆腐湯。

旁邊還擺著一瓶還沒拆封過的全興大麴酒。

袁飛環視一圈，問道：“秦京茹呢？”

許大茂無所謂道：“不知道跑哪去了，甭管她。”

事實上，秦京茹是被許大茂支開到秦淮茹家裡了。因為今天許大茂想和袁飛說的話，他不希望被秦京茹這個大嘴巴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