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是啊,來了。豬肚準備好了嗎......機關服務社的人這麼上趕著送啊,那行,你明天和他們打個招呼,讓送點砂仁和羊肉過來,我給大領導做個砂仁羊肉湯......張姐你要有什麼想吃的,把食材準備好,我也給你做......”
進了機關大院,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大領導的院子,和大領導夫人隨便聊了幾句後,袁飛來到廚房開始忙活。
今天大領導又要招待客人,袁飛得多做幾道菜。
今天的肉除了要做藥膳的豬肚,還有點牛肉。
所以袁飛又做了水煮牛肉,手撕牛肉兩道葷菜。另外還有清炒萵筍片,剁椒白菜和酸辣黃瓜三道素菜。
很快,連同胡椒豬肚湯一起,六道菜被端了上去。
大領導吃飯的時候喜歡談工作,大領導夫人不愛和他一起吃飯,就拾掇著袁飛一起開小灶。
此時的廚房已經沒有肉了,袁飛做了土豆燒茄子和雙椒蒸豆腐兩道素菜,兩人就著饅頭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聊天。
大多情況都是大領導夫人在講,袁飛在聽。
聊著聊著,袁飛忽然問道:“對了,張姐,之前我拜託大領導的事,你知道調查得怎麼樣了嗎?”
大領導夫人搖搖頭,“我不愛打聽這些事。”
她想了想,這才道:“等會好像還有客人過來,今天他估計沒時間見你了。這樣吧,我等會過去找陳秘書幫你問一嘴,這事應該是陳秘書在跟進處理。”
“哎喲,張姐你想的太周全了,那就太感謝張姐了。我實在張不開這嘴,怕大領導覺得我在催他。”
“沒事。”
......
接下來的時間,袁飛一直在廚房等著。
大領導夫人出去了,很快她就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把秘書帶回來了。
“我說不好,讓他自己跟你說吧。”
袁飛趕忙迎上去,“陳哥,太麻煩你了。”
“哪裡哪裡。”陳秘書笑著說一句,這才道:“我插手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好多問題都已經查清楚了。比如,倒買倒賣。從採購科和財務科那些人的公司以及醬油廠工廠的賬本票據來看,楊立萬是沒有這個問題的。”
陳秘書停頓一下,繼續道:“唯一有問題的,就是不公平。有人拿醬油醋,有人吃全豬宴。調查的人對這點有很大的意見,他們認為有人多分,有人少分,這點是完全不合理的,思想認識有問題,完全不配當一個國營廠的廠長。”
袁飛心中咯噔跳了下,這個罪名很大了,大到能把人壓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步。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大領導有什麼指示或者看法嗎?”
陳秘書道:“好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收到會餐券的工廠職工大部分都不是楊立萬的親戚家屬朋友之流。首長基於這點考慮,在給黨委相關人員寫信的時候也提到了自己。他說是因為自己對楊立萬的鼓勵,才導致楊立萬跟打了雞血似的,變著法子想提高工廠工人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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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廠裡條件就這麼點,短時間內無法給工人更好的福利。楊立萬一時心急,這才因此用了錯誤的辦法。他在建議書上說這種錯誤必須批評和教育,但是可以原諒。”
袁飛問道:“黨委相關人員怎麼說?”
陳秘書搖搖頭,“還沒回覆。”
袁飛點點頭,“麻煩陳哥了。”
他倒是沒想到,楊立萬的問題竟然這麼嚴重。
......
與此同時,聾老太太在易中海的攙扶下,回了四合院。
一進到四合院,她就徑直來到傻柱以前住著的屋子裡。一個人在屋內椅子上坐著,不說話,也不讓別人進來。
易中海,一大媽,秦淮茹,棒梗,小當槐花等人都乖乖在屋外候著,沒人敢去打擾。
......
第二天,袁飛來到工廠找到楊廠長,他和楊廠長重複了一邊陳秘書和他說過的話。
楊廠長聽完,臉色也有些難看。
如果按照這麼理解,楊立萬確實可以歸結於階級敵人。
“現在就看首長那封信,到底能發揮出多大作用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楊廠長道:“讓你找的那五百斤肉票,拿來了嗎?”
袁飛搖搖頭,“下午就有結果了”。
這天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袁飛又去放映科找了一趟許大茂。
人不在。
放映科的科長說許大茂只請了半天假,說他也想找許大茂。
袁飛說許大茂替他們食堂辦差去了,讓科長幫忙多給補了半天假。
放映科的科長很給袁飛面子,爽快地答應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袁飛再次跑了一趟放映科,可是依然不見許大茂的蹤跡。
這讓袁飛有些擔心,他覺得肉票的事情怕是黃了。
顧不上那麼多,下班後,袁飛照舊去機關大院做飯。期間,他偷摸又找了陳秘書一趟,可答覆依然是“黨委還沒回覆”。
晚上八九點的時候,他去許大茂住著的地方找人,可依舊不見許大茂的蹤影。
袁飛回家,問了下婁曉娥。
可婁曉娥也說一整天都沒見著許大茂。
袁飛有些擔心許大茂以“倒買倒賣,投機倒把”的罪名被抓了起來。
這時,婁曉娥忽然神神秘秘道:“今天,老太太和一大爺今天去看傻柱了。”
袁飛道:“是不是沒見著人?”
婁曉娥怔一下,“你怎麼知道的?聾老太太跟你說了?”
袁飛搖頭道:“我猜的。”
頓一下,又道:“我如果有一天變得和傻柱一樣落魄,我也不希望見任何人,我恨不得全世界都沒人認識我。”
婁曉娥不滿地哼了聲,“包括我嗎?”
袁飛點點頭,“包括你。”
停頓一下,又補充道:“特別是你。”
“你敢?”婁曉娥挑著眉,生氣道。
袁飛笑著抱了抱她。
婁曉娥輕輕掙脫開,直視著袁飛的眼睛,“為什麼?”
袁飛道:“覺得沒臉見你唄,覺得對不起你唄,矯情唄,心底自尊心作祟唄。”
婁曉娥若有所思都想著。
袁飛還想說點什麼,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
門外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袁哥,是我。”
袁飛眼睛一亮。
許大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