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入海_第二百零九章,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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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邪?!

驚訝的我叫了出來,聲音還不小,直接驚動了隋棠。

她走了過來,問我幹嘛喊他師傅的名字,是不是要抽風。

我一句話說不出來,老刁婆盯著隋棠,更是瞪大了眼睛,好半天她才說你竟是聖邪的徒弟?

隋棠跟老刁婆並不熟悉,用那種眼神看她,隨後才點了點頭。

老刁婆頓時不淡定了,枯樹皮一樣的臉上迸發出激動和喜悅,問隋棠知不知道你師傅在哪兒,我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隋棠不明所以,又看了看我,說你跟我師傅是什麼關係?

我知道她矇在鼓裡呢,就把剛才老刁婆說的話,一股腦全都告訴了她。

秋心聽完立馬張大了嘴巴,問我這是真的假的,為什麼師傅從來都沒有講過。我說聖邪前輩是神霄派的叛徒,又搞垮了邪神教,這都是大秘密,怎麼可能隨便說呢。

隋棠有些沮喪,說我是她的關門弟子,難道也要瞞著嗎?我頓時安慰起來,說有些事情沒那麼簡單,知道的多了,不見得是好事。就拿我身體裡的道行來說吧,貓叔和姑姑貌似都知道,但他們就是不告訴我。

隋棠這才撥出一口濁氣,情緒穩定了下來,但是她有沉默了,因為老刁婆所講的話太不可思議了,他需要消化消化。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信的,但後來就自己尋思,神霄派是修煉劍道的門派,而聖邪又是劍痴,就這一點來說,已經是很強力的證明了。

老刁婆看隋棠始終不言語,就催促她,很著急的樣子。

隋棠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在哪裡,跟他老人家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沒別的事情幹,唯有鑄劍。

老刁婆的臉上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惋惜,反正很怪。我問她,你找聖邪前輩做什麼,難道是因為你的妹妹?!

老刁婆點點頭,說聖邪為了給自己的妹妹報仇,殺了這麼多邪神教的人,我得給他說聲謝謝才行。

看來她還是很念舊情的,貌似從這一刻,我才開始瞭解這個老人,因為她身上的故事不比任何一個人少,我喜歡有故事的人。

隋棠對當年的事兒也很感興趣,就問邪神教的教主靈魂出竅,最後死了沒。

老刁婆說應該是死了,畢竟一個人的靈魂根本存活不了太久的。

隋棠又問,那邪神教的殘餘人馬現在藏在哪裡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恐怕早已面目全非。

老刁婆說是啊,一眨眼就過去三十多年了,那些殘餘人馬,即便還活著,也會變成像我這樣的枯槁老人。

說道這裡,她竟有些悲傷,似乎在緬懷曾經的歲月。

這時候貓叔和老炮過來了,問我們聊什麼呢,我扭頭一看,發現岸邊的篝火很旺,那些溼了的衣服和鞋子都冒著白氣。

隋棠把他師傅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老炮差點兒蹦起來,說聖邪前輩咋這麼牛逼,太尿性了。

貓叔驚歎道,原來邪神教的覆滅,根聖邪脫不開關係,這種秘密真是駭人聽聞呀。不過我們身處在這個環境中,也沒心思談論太多,畢竟都過去的事兒了。

所以貓叔跟我商量,等咱們的衣服幹的差不多了,就趕緊上路,現在抓緊時間休息。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條暗河肯定藏著什麼秘密,畢竟神霄派的弟子都死在這兒了,宋科長搞不好也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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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找宋科長,殺金元和蠱王。當然,我也得尋找我爸的線索,但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先等等。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衣服鞋子都幹了,我們穿戴整齊,開始向前行進,在手電光的照耀下,發現越往前走,河床上的石頭越多,並且還有很多死魚的屍體。

我搓了搓下巴,難道這暗河曾經漲潮,淹沒了河床,不然的話,怎麼會有死魚。

我們途經此地,一股魚腥味很濃重,腳下也是滑滑的,貌似是魚身上的粘液。老炮笑著說,咱們這次不用發愁吃的了,餓急了直接從水中抓魚吃,這種暗河中的魚,肉鮮,瓷實,可帶勁拉。

我說你別他娘的光想著吃,還是謹慎一些吧。

大約走了幾里路,石頭把我的腳面咯的生疼,並且河床越來越窄,稍不留神就會掉下暗河,我心中罵娘,難道前面沒路了嗎?

貓叔突然擺手,叫大家停下,他說這段河面很古怪,突然就湧現出很多絲絲縷縷的煞氣。

我定睛一看,雄渾流動的河面,寧靜的好似一塊黑的墨石,上面的確有很多水汽,但我卻看不到煞氣。

我心想,趕緊長本事,這望氣的法門不要太厲害,不管啥地方,用眼一看,真的假的心裡立馬有數了。

我問貓叔,河面怎麼會有這麼多煞氣,難道是河裡有東西?

貓叔搖搖頭,他也不太確定,不過水本性陰,又場面在山底流淌,有點陰煞之氣在所難免,不過這裡的陰煞之氣也有些太多了。

他叫我們小心一點,然後繼續向前走。

可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影,似乎蹲在河邊,在對著水面喃喃自語。

這有些新鮮了,我們全都停下了腳步,這裡出現一個人本來就奇怪,更何況是對著水面說話,難道水裡有人?

想到這裡,我背後有些發涼,一直不說話的老刁婆突然開口,說這個人影恐怕是神霄派的人,因為這幫人比咱們進來的早,還死了一個。

我感覺也有道理,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仇怨不仇怨了,過去就打招呼。

那個人站了起來,很詫異的看著我們,藉著手電光觀察,這人絕不是神霄派的任何一個。

因為他的年齡很大了,跟老刁婆差不多,身上穿著粗布的褂子,免著褲腿和袖子,臉上的皺紋很深,下巴上還長著茂密的絡腮鬍子,花白花白的。

這個老人操著一口很古怪的口音,問我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嘿,看來他比我們還疑惑呢。

看他人畜無害的樣子,反倒像一個水田裡插秧的老農,就說我們是誰你不用管,你在這兒幹嘛呢,怎麼對著河面說話。

老者的眼睛很渾濁了,但轉動間,偶先一絲精光,指了指河面說,我在跟它們講話。

手電光一照,河邊竟然圍著一群魚。

這些魚的腦袋很大,像鯰魚,但又不是,看著非常肥壯。不過他說跟魚講話,肯定是騙人的,所以我只是笑笑,看來這老頭不地道。

可貓叔上了心,說你能跟動物對話嗎?

老者點點頭,說這些魚在跟我訴苦,說這裡來了很多人,打擾了他們,並且河水裡還出現了一些東西,他們要活不成了。

我當時就一皺眉,心說這老頭是不是瘋了,他真的能聽懂魚說話?

貓叔的臉色鄭重起來,說這些魚還說什麼沒有,到底來的是什麼人,水裡又出現了哪些東西。

我詫異的看著貓叔,心說你也瘋了嗎,怎麼也跟著說不著邊際的話。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裡的確來了很多人,至於水裡面,奶奶的,我只發現了一具神霄派弟子的屍體啊。

老者搖搖頭,說魚也不知道,它們只是在一個勁兒的訴苦。看來,這暗河裡的情況,比我想想的還要複雜呀。

隨後,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就問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頭黑狼,還拉著一塊長條石頭,裡面鑲嵌著一個女人。

我們渾身一震,有些說說不出話來,難道那頭黑狼跟這老頭有關係?

老者看我們的樣子,似乎猜到了什麼,說那頭黑狼是我的,那個女人也是我叫他拉出去的。叫他不要傷人。

貓叔突然來了一句:“閣下莫非是獸王吧?!”

老者渾濁的眼睛裡,又轉動出一絲精光:“碰到熟人了嗎?我們之前認識?”

他這就是變向的承認了,所以大家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老頭竟然是*獸王。

獸王也來殺龍嶺了!

貓叔曾經說過,獸王也是湘西九怪之一,跟蠱王齊名。最擅長的就是跟野獸打交道,懂獸語。一開始我還沒往這方面想,現在一看,這老頭太尿性了。

但獸王來這裡,又圖的是什麼,難道也是被五耀神珠的假消息騙來的?

獸王再次問我們的來歷,這老頭有點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貓叔沒有隱瞞,各自介紹了一下,因為獸王這個人還是挺老實的,初次見面,也沒有仇怨,沒必要弄的神秘兮兮,大家都說明白了,搞不好以後還能互相照應。這地界,誰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呢。

獸王聽說我們要來宋科長,很驚訝,問是不是八臂哪吒宋玉。

貓叔說,宋科長來追殺鬼皮匠金元,我們一路走來,被爆炸聲,才吸引到了這條暗河中。

還問到底是誰搞出來的動靜,這暗河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獸王說不知道,但這這條暗河恐怕不簡單,多餘的話他就不說了,也沒告訴我們,他來此的目的。

人家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強逼,索性就問問宋科長他們的線索。

獸王還是一問三不知,說他也是剛來,你們是我見到的第一批人。

我們的希望又破滅了,看來只能繼續前進,我冒昧的問獸王,說那頭黑狼是什麼品種,怎麼之前沒見過,石頭裡向前的女人又是誰呢。

獸王說,那黑狼是他用秘術培育出來的,恐怕這世界上就這麼一頭。至於那個女人嘛,他是順著這條暗河飄出來的。

順著暗河飄出來的?從哪兒,從更深處嗎?!

獸王眯起了眼睛,臉上的皺紋更多了,說想知道真相,只能自己去探索。

隨後,大家開始結伴,繼續趕路。而路上的時候,我對貓叔說,這個獸王有些怪怪的,他明顯知道什麼,但又不肯說,我感覺這個人不可靠。

貓叔說,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有貓膩,那就是自己找死。

但這個時候,老刁婆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低聲說:“小心獸王,他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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