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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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安站在破爛的屋子門口,他再一次意識到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軍校的熱忱和對未來的期許還盡在眼前,相反的是以往的生活遙遠而陌生,彷彿存在在上輩子,他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遠點。林子安覺得命運之神就高坐在雲端,看著他小丑一般費盡心思努力,最後卻不過因為一點點的失誤,他所做的一切都煙消雲散。

林子安心裡頭是千迴百轉,但是卻仍舊將一切壓了下來,他平靜地把許久沒有人居住的屋子打掃乾淨,然後又去了附近買了日常補給品,賣給他東西的大媽還認識他,硬塞給他多餘的東西,林子安笑了笑,看起來沒有一絲異樣,他彷彿不是被軍校開除,而是放假回來幾天而已。

林子安自己都覺得驚訝,軍校交給林子安的不僅僅是作戰,更鍛鍊了他的毅力,讓他能夠面對更猛烈的暴風雨。

關於林子安被開除的事情,軍部只是給出了新兵聯賽作弊的原因,畢竟,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軍部的汙點,作為在新兵聯賽的新星,加上沃爾法軍校的同校同學總有一些相信林子安的品性,加上許鎮這幾天也沒有來上學,思維靈敏的人已經嗅到了這件事的與眾不同之處,軍部也不想隨便沾染上同族的鮮血,更何況上將在心裡猜測林子安可能是一名omega,維布多上將老了,有的時候喜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基於以上這些原因,軍部並沒有對林子安做什麼,只是安排了人日夜監視著林子安的住處,有任何反常之處或者異樣之舉就直接上報給他。

林子安安安靜靜地過了一個多月,最近他開始急躁起來了,不知道上次許鎮給他注射的是什麼針劑,他的發情期似乎被推遲了很長時間,可是就算如此,藥效總有消失的那一天,林子安已經能夠感受到他的發情期快要到了,他原本把所有的資訊素抑制劑都帶到了軍校,出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出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軍部似乎一直都沒有找到他藏在寢室的抑制劑,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手裡一個抑制劑都沒有。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監視的力度逐漸變小了,但是如果他去黑市買抑制劑一定會再次驚動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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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斃一定會被抓住,拼一拼林子安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林子安不敢想象如果他這次被抓住之後,自己會獲得什麼樣子的下場。

林子安緊緊地握住拳頭,似乎這樣能夠給他動力,一定、一定不能被抓住。

夜晚給萬事萬物都毫無例外地披上了神秘的黑紗,就算是最底層的貧民也一樣,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們,都希望自己在忙碌了一天之後,能夠有一個地方,讓自己在黑夜的籠罩之中肆意地放肆一下,wallow酒吧就是在這上面結出來的果實,這裡到處都瀰漫這廉價酒精的氣息,任何角落都能夠聽到低俗的叫罵聲和*聲。

林子安一個人坐在吧檯邊,他穿著白色的襯衣,沒有一點兒裝飾,簡簡單單地被扎在褲子裡,明明是最普通的衣服,被林子安穿在身上好像變成了軍校的校服一般,他的眉眼不能說很美,可是很安靜,在你注意到這個人的時候,你的目光就再也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了。林子安渾身都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也正式因為這份格格不入,讓林子安更加引人注意,酒吧裡面已經有好幾個人忍不住往他身上瞟的目光了。

“。”

林子安抬頭就看到透明的雞尾酒,上面飄著檸檬和茶葉,林子安聞了聞,他聞到了十分香醇的朗姆酒的味道,林子安沒有立刻握住眼前的雞尾酒,他抬頭注意著為他調酒的人。

林子安的聲音冷靜而剋制:“我沒有點這個。”

那個酒保看起來很年輕,似乎比林子安的年歲還要小,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可是看著他和林子安差不多高,主要是他長著一張娃娃臉,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樣子陽光得沒有一絲陰霾,一點都不像是在這裡長大的孩子,看著這個酒保,林子安突然就想到了許鎮,在日常生活中的許鎮也是這個樣子,笑起來和孩子似的,是軍校裡公認的小太陽,無數的人因為許鎮的陽光和感染力聚集在許鎮的四周,在“指揮的魅力”一課中,老師曾經用許鎮來舉例子,許鎮就是那種不用特意做什麼就能夠吸引人的領導者,這類人天生就彷彿帶著光環,後天只要稍微努力就能夠達到令人驚嘆的成果。

想到了許鎮,林子安有點兒晃神,許鎮在平時確實對他很好,他也明白正是因為許鎮,沃爾法軍校機甲班的許多alpha才在最近慢慢改變了對他的態度,如果不發生那件事的話,林子安對許鎮還是懷抱著一種特定的感激的。

酒保朝著林子安眨了眨眼睛,他的的聲音還帶著孩子般的跳脫:“這是我送你的。”

林子安看著小酒保,不說話,似乎是在問為什麼要送他酒,又似乎是在委婉的拒絕,畢竟在這個混亂的酒吧,誰知道這杯酒裡面被加了點什麼呢?

小酒保過了好一會,才聳了聳肩,他對林子安的固執很無奈:“我只是覺得你很順眼而已,沒有別的想法,要知道你情我願才是最好的調味劑。”

小酒保眨了眨眼睛,他說話雖然很利索,但是看起來不經常*,看他已經開始泛紅的耳朵就清楚了。

林子安接過酒杯,他的指尖沿著杯沿輕輕地滑動了一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呂言,我叫呂言!”小酒保又笑了,林子安也微微一笑,有了計較。

林子安一直做到了呂言下班,他就在吧檯旁邊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子安的緣故,呂言今天顯得格外的激動,做事的效率都高了,就像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能力。

“你住在這裡嗎?”呂言和林子安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嘴就停不下來,從林子安進入wallow酒吧的一瞬間,呂言就覺得自己被愛神之箭射中了,他只是想試一試和林子安講話,他學著酒吧裡面的客人常用的伎倆,但是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惹人厭煩,可是呂言沒想到他居然成功了,今天就可以去看林子安的家了。

“嗯。”林子安讓呂言進了門,然後把門關上。

呂言偷偷打量著林子安的家裡,和普通的單身漢不一樣,林子安的屋子整潔乾淨又有條理,就像屋子的主人一樣。

“茶還是咖啡?”林子安問道。

“都、都可以!”呂言很緊張,連聲音很大還有點結巴。

林子安笑了笑,和許鎮、呂言的笑容不一樣,林子安的笑容溫和而包容,被他看著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被這個人所縱容著,就算可能,自己和這個人只是點頭之交。

林子安沒有拿茶,也沒有拿來咖啡,他拿來的是酒。

呂言吞了吞口水,酒才好啊,喝酒可以亂性啊!沒想到這個美人看起來保守,玩起來也是挺瘋的嘛。接下來的時光幾乎是在談心、喝酒和划拳遊戲中度過,可是沒多久,呂言就醉倒在地上了,在他失去意識的一瞬間,心裡還想著,好可惜,這次又沒收睡成功qaq

呂言混酒吧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就算不說自己是千杯不醉,那不會是這麼點酒量,那只能說是林子安做了手腳,在他的杯子裡面放了安眠劑。林子安三下兩下就扒光呂言身上的衣服,然後換在了他的身上,他又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又離開了他的屋子。

呂言本身就和林子安差不多的高,林子安穿上呂言的衣服,帶上帽子,單單看身形認不出來這是呂言還是林子安,再加上這一段路沒有路燈常年是壞的,也沒有人管這一片,就更分不出來了,林子安在呂言的耳邊輕聲道歉著:“對不起。”

對不起騙了你,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希望在這之後我們再也不相見,林子安除了屋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身上的口袋不多,只能裝一些很重要的小東西和一點兒現金,林子安走著熟悉的小路,他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不過從林子安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他身為一個omega身體素質就這麼棒,那林子安的親生父親的身體素質一定會更棒。而把他生下來的是一名omega,小時候不知道,但是現在林子安覺得生下他的omega一定是個貴族,正是他帶著林子安走這條路,告訴林子安要怎麼自己購買資訊素抑制劑,也正是他,給了林子安全新的身份,連林子安進軍校別人也查不出來林子安的檔案有任何問題。

那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店,進進出出小店的人並不多,招待員們也是無精打采的,林子安在進門以後就直接走到了櫃檯,櫃檯裡面做的人眼睛眯著,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著了,不過林子安知道這人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子。

林子安掏出一個銀色的鑰匙,鑰匙柄上面刻畫著奇怪的圖案,做工十分仔細:“我要五噸電池。”

櫃檯裡面的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捨得看林子安一眼:“電池沒有,好吃的我們這裡到時多,向嘗試嘗試嗎?”

“願意為您效勞。”林子安的話剛說完,就看到面前放了一個酒心巧克力,林子安將揪心巧克力拿了出來,他隨口扔在了口裡。

林子安在店裡面七彎八拐到了店子裡賣你的一個門,那扇門似乎是通向了地下室,這時候,林子安嘴裡的巧克力已經都吃完了,他口裡只剩下一個小徽章,林子安將他拿出來,然後放在門把手上的凹陷處,這個小徽章剛剛好,一點不多也一點不少,然後地下室的門就開了。

在走進地下室,沿著通道走了好幾十分鍾之後,你才能夠看到這個城市的黑市到底發達到了什麼境界,到處都是叫賣的,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絕對不會沒有黑市沒有的。

林子安的目標十分明確,那就是資訊素抑制劑,從懷林子安的omega到林子安一直都是在這家買的資訊抑制劑,老闆幾乎算是看著林子安長大的,這時候,老闆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好久沒看到你了啊,最近這附近頭不太平,你自己一個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謝謝老闆的關心。”林子安狠狠地買了一堆的資訊素抑制器。

“你怎麼有買這麼多,上次你買的都沒有用完嗎?要知道資訊抑制劑用多了的話,以後很可能會生不了孩子的。”老闆看林子安的眼神都是透著對小輩的喜愛。

“嗯。”林子安隨意回答,孩子什麼的林子安從來都沒有想過,在他的眼裡最重要的是自由、是理想。

資訊抑制劑在到手的一瞬間,林子安的心裡放佛是有個大石頭突然落了下來。

林子安剛從黑市出來,就聽到似乎是檢查的聲音,問的正是他的名字,聲音也很耳熟,正是蘇以,他又退回了地下室的入口這裡,地下黑市是幾個固定出口,可以任意地進出,除了黑市的創始人,沒有人知道黑市究竟有多少個出口。

“你們幾個去那邊找,你們幾個去廚房那邊,後面我去找。”蘇以利索地分了工,然後自己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在這一刻林子安還十分緊張,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見以前認識的人,尤其是蘇以,蘇以對他的幫助就像是一位恩師一樣,如果不是蘇以,林子安的射擊估計還是一個讓他頭疼的課,如果不是蘇以,林子安可能根本就無緣參加新兵聯賽,如果不是蘇以……越是這麼想著,林子安就越不想讓蘇以見到他現在落魄的樣子,他怕讓蘇以失望。

蘇以越來越接近,但是他只是停在拐角的地方並沒有和林子安見面,這一刻,林子安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快要蹦出來了,可以蘇以沒有過來,他停了很久,久到林子安都以為是蘇以悄悄地走了,可是蘇以這個時候偏偏開口了:“我不管你是omega還是beta,你都是我以前帶過的學生,明天一大早6點,會有一艘宇宙飛船離開,那時候應該還沒有封鎖所有航空路線,我這裡是一張特權免檢機票,你要快,現在不僅僅是軍部的原因……”

後面的話蘇以沒有再說,過了好一會,林子安才反映過來,他快速走了幾步,卻沒有看到蘇以的人,只有地上放著一張機票,證明他曾經來過,林子安撿起機票,盯著自己手中的機票就好像想把它燒出一個洞一樣。

***

“蘇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子安是omega的身份?”賀煒直勾勾地盯著蘇以,他只是聽說今天蘇以竟然主動請纓去帶領追捕林子安的隊伍,賀煒才不信蘇以那段什麼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為我的精神,他寧願相信蘇家小少爺是閒的,賀煒剛剛去找蘇以,剛剛好就聽到了蘇以在拐角處的話,如果他還不能夠聽明白蘇以的意思,那麼他現在估計還在軍校沒能畢業。

“是又如何?”蘇以反問過去,“你又是什麼意思,管起我來了?”

“蘇以,在軍校的時候恐怕不是你第一次見林子安吧,你在軍校開學前,就在這個酒吧見到了林子安,所以才想要去軍校做什麼軍訓教官,”賀煒十分奇怪地看了一眼蘇以,眼神可謂是十分的意味深長,“你是對林子安一見鍾情了嗎?”

從賀煒的角度看過去,蘇以仰著頭,只是微笑,沒有反對,也沒有承認,賀煒不得不開始正視一個問題——蘇以的卻是變了。

蘇以以前也喜歡訓練,但是他的訓練都是循序漸進的,不像是現在,他似乎是每天都在挑戰自己身體的底線,僅僅是這樣的話,賀煒不會隨便懷疑他的朋友,怎麼說呢?蘇以似乎更加難以捉摸了,比起一個軍人,現在的蘇以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政客,如果不是偶爾蘇以的熱血行為的話,賀煒甚至會懷疑蘇以是被換了一個人。

正因為如此,賀煒悄悄去查蘇以的這段時間的經過,蘇以的反常似乎就是從這個酒吧開始的,在酒吧蘇以能遇到誰,在賀煒的腦海裡第一個名字就林子安。

蘇以的眼界已向很高,可是賀煒也不能不承認,在這裡的一群狗尾巴花中,林子安就像是唯一一株百合花,的確會讓人眼前一亮,可是也不至於讓好友變成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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