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漁朝著蘇抱琴點點頭。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這位神滄劍山得蘇門劍聖對陳小漁有種某種其他得情感。
但,此刻得玄明殿裡,強者如林。
這種感情即便很明顯,他們也不會隨便表達出來。
“蘇……”陳小漁觀察了一下玄明宮諸位大老的神情,自然是沒把對蘇抱琴的蘇姐姐稱謂說出口,他稍微醞釀一番,笑道:“抱琴,錢多,有些事情我得和你們私下說一下。”
換了個稱謂,蘇抱琴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反應了過來,默默點了點頭說道:“剛剛,是我唐突太師叔祖了。”
太師叔祖?
玄明殿裡,這些神滄州的修行者們眼神忽地驟變,皆將目光從蘇抱琴身上移出來,投向陳小漁。
一個看起來樣貌平凡的十幾歲少年,居然被神滄劍山的劍聖稱之為太師叔祖,之中輩分,大得可不止幾倍。
一個太字,可以是三代,但那個祖字,可就不好說了。
只是,剛剛陳小漁也說了是有私事要說,所以,他來這裡就是要帶蘇抱琴和錢多這兩位神滄劍山站在劍修巔峰的兩位劍聖離開。
既然是私事,其他宗門修者,自然不好過問。
陳小漁互相致意,錢多和蘇抱琴也是如此。
三人就在這些神滄的高境強者眼下離開了玄明殿。
從玄明殿出來,沿著宮路一直往南,很快便出了神明宮的內城,到了外城邊緣。
蘇抱琴就這樣跟在陳小漁的身後,她有些不適應。
而錢多則是離得更遠,一直在偷偷觀察陳小漁,似乎還在想些什麼。
突然,陳小漁停住了腳步,眉頭一皺,語氣平澹道:“錢多前輩,你們剛剛在玄明殿是在商議什麼嗎?”
此話一出,錢多的眼神忽然變了。
他也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先是微微一笑抱拳說了聲“太師叔祖叫我前輩,實在是折煞了我”,隨後才認真道:“並未說什麼。”
說著,錢多的目光也慢慢瞥向一旁的蘇抱琴。
蘇抱琴沒有說話。
錢多繼續說道:“對了,那太師叔祖找我們說的私事,又是什麼?”
“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陳小漁聲音不大,但足夠所有周遭的人聽得清晰,“劍修的盡頭是什麼?你們可曾知道?”
“劍帝?”錢多皺了皺眉,不過回答的很快。
“劍仙。”陳小漁打斷了他。
錢多疑惑道:“可劍仙只是傳說,太師叔祖應該知道,整個九州大陸都沒有一位劍仙,神域也是一樣。”
“嗯,你這麼說也沒有錯。”陳小於的一隻手墊在下巴地下,有些在思考的樣子,緊接著,他說道:“我還想問一下錢多前輩,您可知道靈氣修行者的盡頭又是什麼?”
錢多有些詫異,他眨了眨眼,心裡想著陳小漁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嘴上回答道:“修行者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蒼穹境巔峰,飛昇神域,成為萬眾眼中的神明。”
他說的是陳述句。
陳小漁還是點頭說了聲嗯,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直接肯定錢多的答桉,而是說道:“錢多前輩可曾去過神域?”
錢多搖搖頭,他怎麼可能去過神域。
陳小漁問這話,難不成是去過神域?
就在錢多疑惑時,陳小漁嘴角微微揚起,“神域我沒有去過的話,如何成為劍帝孟皓白的弟子?如何領悟山河劍訣,如何成為你的太師叔祖?”
少年說著,轉過身,喝道:“錢多!你現在還不和我說實話?剛剛你們在玄明殿內到底在談什麼事?”
陳小漁忽然的態度轉變,讓蘇抱琴也都為之一驚。
蘇抱琴眨眨眼,她有點懵。
錢多往後挪動半步,眼神稍變,笑道:“太師叔祖這是什麼意思?”
白髮蒼蒼的老者樣貌和藹,說話言談心平氣和,怎麼看都是一位隱世強者。
他問道:“太師叔祖這是在懷疑我什麼?”
語氣開始變得冰冷,錢多的周身逐漸生出劍氣。
蘇抱琴皺眉道:“師兄,你這是要做什麼?”
錢多冷冷道:“師妹,誰都能看得出來你對陳小漁有別的感情,有些事,師兄和你說不明白,但師兄告訴你一點,這個傢伙可是從神明的弒殺手法裡活下來的怪物,他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可能,他就是那神域之上的神明,這些時日,師兄想明白了一點,神滄劍帝令在孟仙祖的身上,他老人家飛昇神域三萬年,怎麼可能會將這神滄劍帝令交給一位毛頭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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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就是,陳小漁蠱惑了劍帝先祖,而他也不是神明凡人,而是神域的眾神之王這個層次的存在,亦或是說他……殺了劍帝!”
錢多越說越誇張,但在其周身快速凝聚的劍氣卻是沒有半分虛假。
他是想和陳小漁一戰?
就在錢多單方面劍拔弩張之際,陳小漁卻是內心毫無波動地問了一句話。
這句話直接讓錢多冷靜了下來。
只聽少年幽幽說道:“在北境森林時,你可知道那些三千神明甲士為何退兵?”
錢多愣在原地,劍氣收斂。
他當然想知道為什麼,因為只要知道了什麼原因,就相當於擁有了退去神明兵甲的一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