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暮!”
陳小漁哪裡顧得上什麼弒神不弒神,海神海瀾的生死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柳暮暮的死,一直在陳小漁的心底是個過不去的坎。
畢竟,柳暮暮是因為他才會死!
他也答應過柳唧唧,一定回替魚人宮找回少宮主!
陳小漁從空間指環裡拿出魚人宮主令,但無論是化作人形還是迴歸魚人淚本體,這顆宮主令的晶體都始終沒有發光。
陳小漁愣了一下。
記憶裡,這能夠檢測到柳暮暮存在的魚人宮主令,上一次發光還是在劍山的時候。
那會白雅雅遇險。
陳小漁也曾因此懷疑過白雅雅可能是柳暮暮。
但猜想總歸只是猜想!
接住魚人淚,陳小漁從殞殺陣的殘陣裡完全飛出,他一手拿著魚人淚,一手拿著魚人宮主令,左右對比,可就是看不到任何柳暮暮重生或是來過的跡象。
陳小漁有些失落,他忽略了海神海瀾,落到玄承的面前。
“玄前輩。”陳小漁說:“我沒事。”
這是回答玄承在最後提醒他的話,說完,陳小漁收回所有神兵神器,這時才想起來轉身去看看被打敗的海神少女。
少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陳小漁走過去,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過,現在的海神少女已經失去了反抗的一切可能。
她燃燒完了全部的神力,卻沒能斬殺掉一身之敵,遺憾寫滿了她的臉。
陳小漁背著手,臉色也沉了下去。
他問道:“你就非要殺我?”
或許是因為海神少女實在好看,陳小漁本能地三觀跟著五官走,面對奄奄一息的少女,即便是曾經要殺死自己的存在,他還是懂了惻隱之心。
海瀾冷冷一笑,“弒神罪犯,其罪當誅!”
陳小漁愣了一下,他為少女感到可悲。
原因很簡單,在陳小漁看來,這位神識境十重的少女海神,完全是被某種莫須有的仇恨衝昏了頭腦,除此之外,她對神明與凡人只見的差別看得很深。
這種人神不一得言論,很難更正,亦或者說無法更正。
“你說我弒神,我犯罪,那我問你,我為什麼一定要弒神?”面對著少女得冷嘲,陳小漁決定和她扯一扯。
在她的生命沒有走完之前。
陳小漁蹲了下來,臉色平靜。
可海瀾卻覺得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對她神格的侮辱!
“滾!骯髒的人!”海瀾狂怒。
她的身體正在漸漸消散,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這片世界將再少個神明。
陳小漁無奈地又站起來,他說道:“你若不是來追殺我?我何必要致你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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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神明002喝001不殺我,我又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們神明如果不出言就是人族螻蟻,人族骯髒,恐怕人族修煉者也不會追著你們打,畢竟……”
“……我們為什麼要和人間都沒有的神識境強者反目成仇?難不成我們都是傻子?”
陳小漁的反問,句句真實,一絲不苟。
他所說,只是希望能在海神少女死之前點醒她!
不過,顯然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片刻,海神少女身體消散完全,或許到最後,都沒有明白陳小漁所說的意思。
稍稍嘆了口氣,陳小漁轉頭看向玄承,忽然,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
漆黑的夜裡,只有一堆火明亮刺眼,陳小漁稍稍觀察一遍,只發現了躺在樹旁的玄承。
除此之外,還有架在火上的兔子肉。
陳小漁盤腿坐起。
白日裡,因為對戰神識境的海神,陳小漁透支了身體極限,看起來,這裡應該是玄承找到的一處安全之地,否則他也不能這麼張狂的呼呼大睡。
陳小漁躡手躡腳站起來,他遠遠掃了周遭的夜景,大致可以確定這裡的位置。
這個位置應該已經是北山之巔的山腳,看不到一點靈氣的波動。
“陳小子,你終於醒了。”
就在陳小漁走到火堆旁時,忽然他的身後傳來玄承的聲音。
“啊?哈哈哈,是啊,我終於醒了。”陳小漁有些餓,他其實是準備吃了火架上看起來已經烤的外酥裡嫩的兔子。
但沒有想到會被抓了個正著。
“這個……額……”陳小漁轉過身,“玄前輩還沒睡嗎?”
玄承搖搖頭,“累了,剛剛眯了一會,你這睡了七天七夜,我當然不敢睡啊!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醒不來。”
聽到這,陳小漁一愣,“七天七夜?”
他不敢相信,抓了抓雙手,問道:“那這幾天我……”
“睡得像個豬,除了一直喊一個叫柳暮暮的名字以外,還一直在說什麼對不起,怎麼了?你是欠這個叫柳暮暮的很多錢沒有還嗎?”
玄承笑道:“不然就是你喜歡她?”
“啊?”陳小漁搖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她只是……一個朋友,不過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玄承問道:“可是我記得是她幫你破了那殞殺陣法。”
“什麼?!”聽到這話,陳小漁原本冷靜下來的心忽然繃了起來,他身上的疲餓完全忘記,根本顧不上什麼別的其他,而是激動地問道:“前輩你也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