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神滄劍山。
“天地有異變?!”
巨劍石像頂端,錢多正與蘇抱琴手談,本來棋局之間風雲莫變,錢多幾次輸棋之後,便開始了他的專屬紛擾“敵人”心境的爛法子。
譬如現在,錢多為了悔棋,指著北邊的天際喊道:“師妹,不騙你!快看啊,天地間有一抹長河裂痕,好像是……”
“是……”
錢多忽然愣住,“是,天幕之門!”
他剛剛還是俏皮的語氣,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這時,蘇抱琴發現了不對,她停下手中自執棋的動作,轉頭望向錢多指過去的北邊天際。
但是少女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錢多微微揚起嘴角,偷偷摸摸地從動了一下棋盤上的黑子。
然後,老家夥站了起來說道:“哎呀師妹,我兩百多歲老眼昏花,哎呀你看這棋局,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啊?”
意識到自己好像被耍了,蘇抱琴輕皺眉頭,看了一下棋盤。
於是她稍稍起身,一腳把棋盤踢飛。
棋子滿天飛舞,蘇抱琴說道:“看個毛的下一步,不玩了!去傳承之地看看陳小漁,他還沒有出來嗎?”
距離陳小漁進入傳承之地,已經過去了近半年。
遠古記載中,劍山傳承曾有不少人進去過,但在其中待過最久的也只有劍帝孟皓白待了整整五個月。
那五個月,所有人都在擔心孟皓白會怎麼樣。
五個月後,孟皓白從傳承殿裡走出來,一身的劍宗修為勐然成為劍聖後期。
也是在以後不到十年的修行裡,孟皓白從劍聖後期直接成就次劍帝境界,一劍撕裂天幕,飛昇神域。
來到劍山傳承之地的天坑,蘇抱琴望著那緊閉的傳承殿大門。
她看了看殿門,又瞅了一眼錢多,說道:“師兄,你說咱們要直接開這門進去看一看會怎麼樣?”
“嗯……”錢多深思熟慮之後,“不怎麼樣,因為我們打不開這個門。”
傳承殿的門存在封印,固有符文印記,一般人打不開。
蘇抱琴扯扯嘴角,“我也不是一般人啊,要不我試試?”
“嗯,試試就試試。”
“算了,還是不試了。”蘇抱琴說著,轉過身,不自然的抬頭望向北邊的天際。
忽然她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因為,她看見了無數的黑點在北邊的天際凝聚,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北邊的天上落下來。
“師兄,你看那是什麼!”
錢多愣了一下,順著蘇抱琴說的方向,和指著方向看去。
那個位置好像是黑霧森林。
黑霧森林,現在又叫北境森林。
“不好,天門開。”
“那些黑點恐怕是神域下來的天界……”
錢多一下子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那些人。
如果說那些人是修行者的話,那他們人間的修行者又算什麼,可如果那些人不是修行者的話,難道只能用神來代替他們嗎。
“不好!師妹,我先去北境邊緣看一看,你在這裡守著傳承之殿,如果陳小漁出來了,讓他立馬去往黑霧森林。”
錢多囑咐一聲,隨後御劍往北而去。
蘇抱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沒有聽清剛剛錢多說的那一句天門開。
於是少女只能轉頭。
盯著傳承殿的大門,蘇抱琴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的確,哪怕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陳小漁從傳承之殿裡出來,才是真正的關鍵。
就在蘇抱琴等了半個時辰,也未見著傳承殿門有什麼變化時,她轉身就要先離開。
可還沒等少女邁出第一步,身後傳承殿的大門轟然開啟。
穿著青衣長袍的少年,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蘇姐姐。”只有三個字。
蘇抱琴一下子愣住,她轉過身,與陳小漁四目相對。
“你……”
蘇抱琴一眼從陳小漁的周遭看出了無數的劍靈之氣。
“劍聖境初期!”
這般成長,無異歸功於劍山的傳承。
“嗯,劍聖境。”陳小漁回應一聲,“不僅如此,我也將山河劍訣也完全吃透,亦將山河劍訣的十方招式完全融會貫通,為一招山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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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蘇抱琴眼裡來透露出不可思議,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開口讚歎,而是想到了錢多離開之時的囑託。
蘇抱琴上前一步抓住陳小漁的手腕,急匆匆道:“小漁!師兄他說,你出傳承殿時就要我和你說,讓你去往北境森林!”
“去北境森林?”
“那裡是怎麼了嗎?”剛剛從傳承之地出來的陳小漁,雖然已達到了劍聖之境,但一時間還有些恍忽。
蘇抱琴見狀,趕忙指向北邊。
可是,剛剛她所看到的那些黑點已全然消失。
就連北邊的天也是一片碧藍。
什麼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蘇抱琴皺皺眉。
雖說她什麼都沒看見,但心裡卻是感覺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自天而落,難道說,和神域有關?”